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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懵懂少年 (2)

元庆一想,感觉扁铲的话不算夸张,肖卫东的身上老是有一股杀气,谁碰谁死。瞥一眼扁铲,不说话了,闷着头走路。小满追上来,呆声呆气地问:“胡林在初三几班?”元庆说,你问扁铲去,我不知道。扁铲跟上来,不屑地横了小满一眼:“装什么装?人家胡林是个男的。” “告诉我,胡林在初三几班?”小满很固执,重复了一遍。“你什么意思啊,帮我报仇去?拉倒吧,咱们惹不起……”“告诉我。”小满的脸泛出青色。“告诉你也白搭,你要是敢在学校跟他理论,保准有一群人上来把你踹成虾酱。” “那你告诉我,他家在哪里。” “算了算了,”元庆推了小满一把,“胡林是胡金的哥哥,咱们最好别去惹他。” 小满站住,冷冷地盯着元庆看。元庆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拉着扁铲就走。扁铲说:“小满不会真的去找胡林吧?”元庆说,不能,就算他回去也找不着,放学好长时间了。扁铲回头看小满,小满依旧站在那里,夕阳打在他的身上,胖胖的小满看上去就像一只蹲在那里的老虎。元庆和扁铲走远了。小满摇摇头,捏一下拳头,转身往学校的方向走。一帮同学走过来,小满拦住一个同学问:“胡林家在哪里住?”那个同学伸手一指:“那边,左数第三排楼,三楼,西户。”

小满说声谢谢,掀开书包,找出一把削笔刀,打开,捏在手里,把书包斜挎在身上,挺起胸脯,硬硬地往那个楼群走。巧得很,小满刚走近胡林家的那排楼,就碰见胡林下楼倒垃圾。小满迎上去,拦住胡林,直接问:“你是不是胡林?”胡林笑着说:“小满是吧?我认识你,你爸爸是厂里的工程师,开过军舰……”后面的话还没说利索,胡林就跳开了,双眼圆睁,傻愣着看小满,脸上划开的一条口子瞬间涌出鲜血。小满折好削笔刀,慢慢倒退着走:“以后不要欺负扁铲,他是我兄弟。” 胡林好像刚刚才反应过来,丢下垃圾,撒腿往楼上跑:“胡金,胡金!我被人砍啦——”胡金提着一把菜刀冲到楼下的时候,小满已经不见了。踌躇满志地走在路上的小满不知道,一场危险正在悄悄逼近自己。晚上吃过饭,元庆把小满喊出来,躲到一个墙角,问他是不是去找过胡林了,小满轻描淡写地说,找过了,没事儿,他以后不敢欺负扁铲了。元庆问他去找胡林的过程,小满说:“没什么,让我在脸上划了一刀。别怕,在徐州的时候我就干过这事儿,那个人欺负我妹妹,被我划了脸,从那以后见了我就躲。”元庆说,那不一样,这次你划的是胡林,他弟弟是胡金。

小满不屑地撇了一下嘴:“胡金不是人?告诉你,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我拿命跟他换,他敢?”元庆说,人家人多。小满说:“长坂坡曹操的人多不?照样不敢跟张飞玩命。” 元庆没有看过《三国演义》,不知道长坂坡和张飞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小满有一套《三国演义》连环画。元庆打从上了初中就不看连环画了,他觉得那很没档次,要看就看大人书,厚厚的一本,多气派。元庆看不懂《三国演义》,勉强可以看懂《水浒传》,看了好几遍,里面每条好汉的外号他都能说出来。有一次,小满跟元庆比较武松的武功厉害还是张飞的武功厉害,元庆说,应该是武松吧,那么猛的老虎都扛不住他的拳头。小满说,还是张飞厉害,张飞仗着一杆丈八蛇矛,能杀退万军。元庆不跟他抬杠,他觉得武松跟张飞不在一个朝代,没法比,比不好就成侯宝林的相声关公战秦琼了,让人笑话。其实元庆最佩服的人不是武松,是宋江,宋江讲义气、够哥们儿,再厉害的人也得听他的。

元庆总觉得这次小满惹了大祸,心揪得就像被人用手攥着,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瞪着眼睛看小满。小满见元庆不说话,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元庆的肩膀:“没事儿,一切由我来 顶着。” 话音刚落,元庆就看见肖卫东扎着一条宽板腰带出门,连忙把脸转向了墙壁,他怕肖卫东骂他带坏了扁铲。元庆知道肖卫东这是要去公园“捣套子”(打拳击),肖卫东跟着外号“瓦西”的江师傅练了大半年“套子”了。那年暑假,元庆偷偷去公园看过他们锻炼,没看几眼就兴奋得像是打了鸡血。江师傅抱着膀子在一边看,十几个浑身肌肉块子的青年捉对厮杀,嘭嘭的击打声冲击着元庆的耳膜。休息的时候,元庆壮着胆子凑到肖卫东的跟前,央求他跟江师傅说说,他也想跟着练练。肖卫东让元庆把手伸过来,一把攥住,猛地一捏:“毛都没长,练个鸡巴呀。”元庆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肖卫东的手就像一把大台钳,他感觉自己的骨头在肖卫东的手里全碎了。元庆盼望着自己快点长大,长大了不求肖卫东,直接去求江师傅。小满也看见肖卫东了,望着他的背影,用肩膀扛了扛元庆的胳膊:“扁铲他哥哥真威风。”

元庆转过头来,看看肖卫东出了门,猛喘一口气,捂着胸口说:“肖卫东就像武松,扁铲就像武大郎。” 小满用拳头捣了一下墙:“我要是有这么个哥哥,还怕谁?”元庆哼了一声:“照这么说,你也有害怕的事情?”小满的脸忽地红了:“我没那意思……我是说,我没有哥哥帮我,所以我要自己帮自己,谁也别想欺负我。” 元庆笑了笑:“没人欺负你,胡林欺负的是扁铲。” “一样,”小满闷声道,“我跟扁铲是兄弟,他欺负扁铲就是欺负我。” “有道理。咱们三个是兄弟,他这是在欺负咱们三个呢……”元庆用力咬了咬牙,“跟他们拼了!明天咱们当心点儿,万一胡林和胡金过来找麻烦,咱们三个一起上。”“用不着扁铲,”小满说,“扁铲不顶事儿,就咱俩跟他们死磕……”瞥一眼元庆,“其实也用不着你,这里面没你什么事儿嘛。”元庆觉得小满这话里有话,好像是在揶揄他开头没帮他去找胡林,不禁有些脸红:“废话。明天看我的!”两个人分手的时候,扁铲躲在他家的玻璃窗后面,望着已经没人的那个墙角,呆得就像一具木乃伊。几乎与此同时,大门外走进来胡金,一个人,刀条子一样瘦的脸平静得像个大人。胡金好像已经提前知道了小满家是哪个门牌,径直走过去,抬手拍门。

小满的爸爸出来,问他找谁?胡金说,我是向春满的同学。小满的爸爸把小满喊出来,让他们在外面说话。小满看着胡金,愣了一下:“我不认识你。” 胡金的声音很细,像个女人:“我是胡金。” 其实小满已经猜到眼前站着的这个螳螂一样的家伙就是胡金,故意装憨:“胡金?我不认识胡金,我认识胡林。” 胡金用手勾过小满的脖子,轻声说:“你去给我哥哥道歉,这事儿就算完了,不然我弄死你。” 小满抬手打开胡金的胳膊,一横脖子:“让你哥先给扁铲道歉。” 胡金盯着小满看了一会儿,冷笑着点了点头:“该做的我都做了,你要是给脸不要的话,别怪我下手狠。”

小满笑笑,说声“那我等你”,转身进门,一声巨大的摔门声让胡金打了一个激灵。胡金站在小满家的门口待了片刻,放眼瞅瞅扁铲家的方向,一甩头走出了大院。这一切都被躲在玻璃窗后面的扁铲看见了,他的腿突然就哆嗦起来,整个人像是坐在开动着的拖拉机车上。胡金没有回家,站在路口等了一会儿,直接跳上了一辆刚刚停下的公共汽车。第二天一早,扁铲他妈过来找元庆,说她家卫国昨晚洗澡不小心感冒了,今天不能去上学了,让元庆帮忙跟老师请假。元庆边应答着边想,扁铲你这个小人,早不感冒晚不感冒,这个节骨眼上你感冒了,糊弄孙子呢。喊上小满出门,走在路上,元庆说,扁铲感冒了,今天不能去学校了。小满不接茬儿,莫名其妙地问:“胡金是不是知道扁铲的哥哥是肖卫东?”元庆反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小满说:“昨晚胡金过来找过我。我以为他是来打架的,可是他没动,只是让我给胡林道歉。” 胡金终于还是来了……按说胡金不应该是这么个表现,元庆有些纳闷:“他再没说什么?”小满说:。“还说了一些吓唬我的话,就像小孩儿打完架以后说的那声‘你等着’操,有什么呀,我不怕。” 听小满这么一说,元庆的心跟着轻快了一些:“对,没什么可怕的,敢动手咱们就跟他拼。” 沉默了一会儿,小满说:“我估计胡金知道了他哥哥惹的是肖卫东的弟弟,所以才不敢跟我动手的。” 元庆点点头又摇头:“不会吧?要是真那样,他就连你也不用找了,吃个哑巴 亏拉倒。”

“他那种人会吃哑巴亏?”小满想了想,猛地一甩手,“管他呢!他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直接拿刀捅死他,”说着,从腰上拽出一把身子扁扁的刀子,一按刀身上的一个按钮,半根筷子长短的刀刃弹了出来,“见过这个吧?这叫弹簧刀,光看就能把他吓个半死。” 快要走到胡金家的那排楼房的时候,小满放慢了脚步:“胡金家就住这里,他要是敢动我,我每天过来等他。” 元庆笑道:“你又不想捅人了?”元庆的话刚出口,胡金家楼群那个方向就走过来几个人,走在前面的是脸色煞白的胡金。元庆猛地拉住小满:“胡金!”小满已经看见了胡金,继续往前走。元庆犹豫一下,挺起胸脯跟着走。胡金的那帮人有七八个的样子,除了胡金,其他人都不面熟,个子都很高,嘴唇上面毛茸茸的,好像是些刚刚毕业的学生。元庆有些紧张,脚步不由得迟缓下来,有一种想跑的意思。那帮人迅速接近了小满。

小满没看见似的继续往前走。几个人呼啦一下围住了小满。元庆心慌,可是又不想丢下小满,硬着头皮往上冲:“大哥,怎么个意思这是?”胡金猛地一指元庆的鼻子:“没你什么事儿!”元庆后退两步,迟疑着想要过去拉小满出来,两条胳膊立刻被侧面冲过来的两个人别到了背后。紧接着,耳边响起胡金的尖叫:“操你妈!敢拿刀子!”随即听见小满的一声狂叫:“杀了你们——”

元庆看见小满拿着刀子,甩链球似的转着圈儿划,那帮人纷纷躲闪。扭住元庆的那几只手松了,元庆趁机挣脱开,弯腰去抠地上的一块有些松动的水泥块,刚一抠出来,脊背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棍子,元庆直接趴在了地上。几乎同时,小满手里的弹簧刀被一根棍子打掉了,小满扑过去捡,腰还没弯下就被一阵棍棒砸在一片尘土当中。元庆的脖子被人用一条腿跪得死死的,他觉得自己的喉管被压扁了,满胸膛的气呼不出来,像要爆炸。棍棒纷飞,小满在地上翻滚。胡金的两条胳膊抱在胸前,站在圈外,眯着眼睛看乱腿缝中不停翻滚的小满,一只手的大拇指一下一下地蹭着下巴。

小满拼命用双手护住脑袋,可是没坚持多久就松开了,因为那些人不打他的脑袋了,丢了棍子,用脚踢他的肚子。小满用胳膊护住肚子,手背立刻被踢得鲜血淋漓。胡金抠着一只鼻孔笑笑,横一眼几个看热闹的人,弯腰捡起小满的那把弹簧刀,在手里掂两下,折起来,揣进了裤兜。就在元庆感觉自己快要被憋死的时候,一个骑着自行车的老师在远处大喊:“住手!”压在元庆脖子上的那只膝盖离开了,一口气呼出来,元庆大声咳嗽起来。那帮人停下手,站在原地,征询地望着胡金。胡金推开围着小满的几个人,用脚蹭了蹭小满的脸:“行了,不用你道歉了,咱们扯平了。”弯下腰,咳出一口痰,在嘴里搅动几下,猛地吐在小满的脸上,冲那帮人挥挥手,转身,边走边冲骑自行车的老师扬手:“别他妈跟我装,你管不着我了,老子退学啦!”元庆爬起来,踉跄着往小满那边跑,刚一接近小满,胡金竟然站在了他的跟前:“小哥,对不起了,你是撞上的。”

元庆的心中竟然泛起一丝感激,脑子一乱,这话冲口而出:“我们都是卫东大哥的兄弟。” 胡金歪起脖子,瞅着元庆看了片刻,一笑:“我知道。感觉不服气的话,就让肖卫东去四马路找大宝,这事儿由大宝处理。” 大宝?元庆的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一个长相如电影《闪闪的红星》里胡汉三模样的人来,两腿冷不丁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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