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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黎明前的黑暗 (1)

那是 1984年 5月的一天上午。元庆在厕所里洗澡,孙奎过来说:“马队带着一个法院的人来了,好像提到你的名字。”元庆没理他,继续洗自己的澡,心想,哪那么多好事儿?申诉材料刚递上去没有几天呢。孙奎刚退出去,元庆就听见马队在走廊上喊:“元庆,过来接受法院调查!”元庆的脑子一下子空了,“咣”地仰倒在地上,一个劲地哆嗦,不知道是冷还是激动的。

孙奎返回来拉他,元庆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撒腿冲出了厕所:“共产党万岁——”嗓子就像跌碎了的粪桶。马队拦住往值班室冲的元庆,让他回去穿衣服。元庆回厕所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冷静了许多,腰板笔挺,嘴唇发紫,裤子开口在屁股上。值班室里坐着一个满面笑容的中年人,元庆觉得他像弥勒佛,浑身金光四射。中年人介绍自己是市中级法院的法官,因为元庆的案情口供与事实有出入,过来调查一下。元庆心想,有什么出入啊,那点事儿清清楚楚,这是找个理由想要给我改判呢。没等法官发问,元庆轻车熟路地将“案情”复述了一遍。法官做好记录,让元庆签字,最后说:“经过我们调查,这个案件有的地方适用法律不当,我们决定重新审理。”

元庆问:“是不是要再回看守所或者禁闭室?”法官说:“那就不必了,你安心改造,我们会尽快将裁定结果发给你的。”“不用再审理了?”元庆感觉这也太简单了。法官说:“不用了,你慢慢等消息吧。” 法官走了,元庆似乎还没缓过劲来,问笑眯眯看着他的马队:“这是真的吗?”马队说:“真的。市中院专门成立了一个纠错法庭,不少人已经得到公正处理了。”马队走后,元庆还是不太相信,问孙奎:“真的有不少改判的吗?”孙奎说:“难道你不知道?咱们中队就已经改判三个了,两个当场拜拜了。还记得老缺吗?他就改判走了。

” 元庆恍惚记起来了,老缺走的那天还跟他打过招呼,感谢元庆在他串号的时候没有扣他的分。抽了将近一盒烟,元庆才缓过劲来,跑到小军监室,一个劲地赞扬党的政策,就差高歌一曲《党啊,亲爱的妈妈》了。月底,元庆的爸爸来接见,第一句话就是:“你得好好谢谢人家胡金。” 元庆早就知道胡金帮他请了律师,还花了不少钱,点头:“我知道。胡金怎么没来?”老爷子说:“他住院了,好像是腰……这事儿你知道的。唉,这个浑球,早晚‘作’死。” 元庆笑道:“他现在不‘作’了。” 老爷子摸着下巴上的胡子点头:“嗯,胡金挺不错的一个小伙子。” 元庆说:“老爷子想通了呢,以前讨厌胡金,现在又说人家好。”

老爷子一哼:“什么叫好人?现在谁也说不清了,好人跟坏人全都迷糊了。不管好人坏人,咱老百姓就认这个理儿——人心换人心。谁对咱好,咱就踏实记着,就算这人最后变成杂碎了,咱也得先报了恩再吐唾沫。知恩不报的那是杂碎……等你出去,好好报答人家胡金,别让街面上的人说出个不字来。咱是老百姓,就说老百姓的理儿,行得正走得端,以后不跟社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掺和,没一个好鸟。” 从接见室回来,元庆扫一眼收工回来的人,扑哧笑了:我爹说得对,全他妈不是好鸟,连我也算上。

这时候,世虎已经不值班了,“贬”在刨床组开牛头刨。值班室加了两个人,一个叫王三,还有一个整天打盹的胖子,外号植物人。元庆进门的时候,孙奎正在给他们上法制课:“什么叫做法律?法律就是刀和剑!也就是说,你们不拿它当回事儿,它必将惩罚你!法律是非常公正的,来不得一点儿私情,就算你是皇帝老儿,也得听它的。法律是维护社会的宝典,是咱八十年代新青年的保护神……”元庆心想,放你娘的什么驴屁?法律没制裁你,总归也不是你家亲戚吧?咳嗽一声:“狗舔蛋子啊你?”孙奎其实早看见元庆了,听见元庆说话,故作惊讶:“哟,元庆回来了!又带回来这么多好东西?”

元庆让王三和植物人出去,打开包裹,递给孙奎一包方便面:“别嫌少,我朋友多,分不过来。”孙奎推挡:“什么话这是?很不卫生嘛……大小我也是个积委会主任,不缺这个。”元庆将方便面掖回包裹,问:“听说世虎出了一批废品?”孙奎说:“可不是咋的?干活儿想家,打瞌睡,干废了好几个活儿,在车间面壁,估计晚上回来还得面。”元庆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收工回来就别让他面了,打个马虎眼也就过去了。”孙奎说:“谁敢?点眼药的比火葬场的死人还多……我不敢。”元庆说:“我听说他在看守所的时候装过神经病,万一在咱们这儿他犯了毛病,谁惹的谁挡。”孙奎嗤了一下鼻子:“无产阶级****专治神经病。”元庆笑笑,拿了两条烟去了小军的监室。小军半躺在床上,听天林跟一个人说话。天林的对面坐着一个光着膀子的人,看后背上的那条惊涛骇浪一样的龙,元庆知道这个人是大龙,上去猛拍了一巴掌: “你小子胆敢串中队?扣十分处理!”

大龙没有回头,反手一把将元庆拽到了对面,粗着脖子嚷:“天林吹牛逼!他说大勇要是真的跟我玩技巧,我不是个儿……”天林笑道:“你还别不服气,我亲眼看见大勇上学的时候跟人打架,五六个人全被他放倒了。” “他拿家伙了吧?”元庆打个哈哈,“不拿家伙的话,你还真涉嫌吹牛逼呢。这种行为要不得,很不卫生啊。”“拿家伙他在我这儿也是个****!”大龙一挥满是瘤子一样的疙瘩的拳头,“这个硬还是他的脑袋硬?”“所以我说,还是你厉害,你是我亲哥。”小军蔫蔫地跟了一句,“是不是?”“操……我没说你什么吧?”“是不是?”“你就会这一句呀?”“是不是?”“装什么逼呀……你还别跟我装,我要是不镇压一下大勇,他‘晃晃’得更厉害。”“是不是?”“坏就坏在你身上!当初你弄死冷强,投他妈****案呀……哎哟!”大龙被小军一脚踹到地上,立马噤声。

小军盘腿坐起来,冲元庆一笑:“小哥,你真行!我估计裁定下来,你还是两年。” 元庆说:“难说……流氓罪两年,伤害罪怎么说也得两年吧?加起来就是四年,比你早出去不了多少。” 天林插话道:“能改就行,管他几年呢,反正不会是十年了。” 大龙摸着元庆的大腿磨蹭上来:“草鞋底操蝎虎,一物降一物……元庆三年!跟我一样,我昨天半夜梦见的。” 元庆笑了笑:“做梦都是反的,不灵。龙哥,咱们出去以后继续跟大勇滚战?”大龙的一声“继续滚战”还没说利索,外面就响起一阵铁栅栏的哗啦声,元庆直接出门。孙奎在开铁栅栏,世虎耸肩缩脖地进来了,戴着捧子,一身土:“嘿嘿,到家了……”元庆迎着世虎问:“世虎哥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世虎上下打量元庆:“你是何方神圣?哦,元庆……裴元庆,少年英雄啊……英雄,我娘在家不在家?”

元庆扯身就走,****娘的,刚说你要装神经,你还真来了。在看守所的时候,元庆就听张三儿说过,世虎被押到小号儿那是因为他装神经病的缘故。张三儿说,世虎在一天深夜,扳倒马桶,在屎尿里面学驴打滚,刚滚了没几下就被刘所砸了小号儿,当场罢演。王三跟在元庆的后面问:“世虎哥这是咋了?”元庆说:“你问孙奎去。”王三刚凑到孙奎身边就挨了孙奎的一巴掌:“滚!你一个三进宫的老油子,会不知道他咋了?”元庆这才明白,原来王三这个名字是这样一个出处,不禁一笑。进到值班室,见植物人圆睁双眼,醉酒和尚瞪着小尼姑一样地瞪着对面墙上的一幅刘晓庆招贴画,咬牙切齿。元庆问:“****硬了没有?”植物人不回答,双手紧抓床帮,牙齿咬得咯咯响,整体效果就像梅超风在练九阴白骨爪。元庆扳着他的脑袋看,一面脸红一面脸青,估计这是挨了“忙活”,笑道:“跟谁这是?”植物人闷哼一声:“孙奎很不卫生,他不是人‘揍’的!”

元庆皱了皱眉头,打从世虎走了,孙奎就开始“乍厉”起来了,经常打人,尽管下手不像世虎那样狠,但是挺讨厌,都在打劳改,脑子遭罪不说,谁愿意经常挨揍?说过孙奎几次,他不是不吭声就是胡说八道:“咱们接受政府信任,不搞好监室秩序,对得起谁?”元庆摸一下植物人的脑袋,笑道:“忍着吧,谁让咱打劳改的?”植物人的嘴巴扭得就像老太太的裤裆:“谁说的不是?这要是在外面,老子弄死他!”元庆以为这小子是在给嘴巴过年,多年以后元庆才知道,植物人没有吹牛,他真的有这个本事。当万杰捂着脖子上的一个血窟窿求他饶命的时候,他还是这句“弄死你”。

元庆安慰植物人几句,打开一个罐头,你一勺我一勺地吃了,植物人这才焕发了精神,像木乃伊复活,又砸床帮又拍胸:“小哥,你记着我这句话,我刘德良出去以后不弄死孙× 养的,我他妈跟着他姓!小哥,在这个破地方好人真的不多,你算一个……兄弟敬佩你。” 元庆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好活着吧,出去再说出去的话。你几年?”植物人说:“三年。已经打了两年半了,还有不到半年,很快。” 元庆说:“穆坤也一年,今年八月就走了,你们脚前脚后。

” “穆坤这伙计挺实在……”植物人猛地一点头,“我喜欢交往实在伙计!穆坤家住哪里?”元庆说了穆坤家的地址,植物人找出纸笔,一笔一画地记好,咽着唾沫说,“穆坤经常跟我聊起你,他说,他这一生只认一个大哥,那就是你,他出去以后要跟着你混……算了,在这儿说这些都是废话。我以前跟过一个大哥,我们在一起‘作’了不少‘业’,后来他不玩了,就那么‘隐’了……魏大浪你知道吧?”元庆摇头:“不知道。我在外面很少接触社会上的人,你说的这些大哥我基本连听说都没听说过。” “其实他也不算是个大哥,不过我敬佩他的胆量,没有不敢做的事情!人厚道,重感情,讲义气……”“别说这个,”元庆摇了摇手,“政府不提倡这个,你还是好好琢磨怎么能早点儿出去吧。”

“咳,你这记性!我不是说过还有不到半年嘛,半年之后你看我的,我他妈……”植物人说这些话的时候,元庆已经站在门口了,嗬,这位德良兄也太能说了,言多必失你知道不?尤其是在这个“妖”地方。孙奎在铁栅栏那边倚着墙唱歌:“告别了昨夜的黑暗彷徨,迎着那朝霞纵情歌唱,党的阳光把心头照亮……”世虎在走廊西头的铁窗下练正步:“再见吧妈妈,军号已吹响,钢枪已擦亮,行装已背好,部队要出发……”晚上,元庆把小军和天林喊到朱大志收拾出来的那个储藏室,闷头就是一句:“咱们必须砸‘沉’孙奎!”小军嗤了一下鼻子:“又不卫生了吧?他不是跟你挺好的嘛。” 元庆不接话茬儿,问天林:“你说呢?”天林坏笑着说:“砸他那是肯定的了。他‘沉’了我上去,哥哥我想通了,依靠谁都不行!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小军怏怏地瞥了天林一眼:“又一个装诸葛亮的……你干脆说,你正在调口子得了,废话什么。” 天林一笑:“让他继续表演,让他的胆子更大一点儿,那样,咱们一出手,他死得会更快一点儿,这就叫……”

“这就叫,帝欲其亡,必令其狂,”小军闷哼一声,“傻眼了吧?你一个就知道摔跤滚跌的半文盲,懂个屁。”天林撇了撇嘴:“又卖弄这点儿破货……你才学了几天历史呀?”小军咧着大嘴笑:“咱脑瓜好使啊……嗯,有学问就是爽,你听我用文言文描述一下当前咱们中队的形势啊……”翻着白眼 想了想,张口就来,“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道,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后面的我背不过,也没有必要背,反正就这意思。是不是?”元庆被唬得发愣:“****啊,你这么厉害?这都哪儿说的呀……”小军矜持地用拇指挑了挑烟灰:“杂家,我是杂家,什么书都看,不像你,抱着本语录死啃。

是不是?”元庆感觉有些受伤,怎么说我也是个高中生,你好像连初中都没毕业吧?清清嗓子,索性背诵起了《论持久战》:“全民族的力量团结起来,坚持抗战,坚持统一战线,同敌人作英勇的战争。要胜利,必须在广阔的战场上进行高度的运动战,迅速地前进和迅速地后退,迅速地集中和迅速地分散……”居高临下地乜了小军一眼,“这是我的战术,对待咱们中队的状况,针对孙奎作出的决策。” “有道理,”小军听进去了,沉吟道,“这些‘战’都很管用,不过我不赞成团结迷汉,臭了门子。” “我明白元庆的意思了,”天林说,“先拉拢值班室的王三和植物人,孤立孙奎,然后‘砸货’。” “就是这个意思……”其实元庆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刚才只不过是卖弄了一下。“不卫生,”小军说,“还他妈那么麻烦什么?看我的!先透露一点内部消息啊……昨天我去中队取信,看见大队的刘大队长拿着几封信撂在桌子上。马队在看,脸都紫了。这说明,凡是点政府眼药的,全返回了当事的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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