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悠悠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加兰那张美丽而憔悴的脸,眼里满是关切之色。
“这是在哪?”我问道,慢慢坐了起来,观看周围的情形,白色的床单和被子,以及旁边挂液的铁架,很明显现在我在医院的病床上。
“在基地的医院里。”加兰回答道。
“我这是怎么呢?”我明知故问说道。
“医生检查了你的身体状况,一切良好,只是血糖的含量过低,还有疲劳过度的症状。”说到这里,加兰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不外乎说,“你这种经常吃甜食的吃货会血糖太低?那么懒散的个性会疲劳过度?”
思维有点转不过来了,我只好讪讪一笑,转移了话题,不然越扯越黑,人家可是FBI,又不是我家那位傻辣婆娘。
“现在是什么时间?”我问道。
“凌晨两点零十分。”加兰看了一下挂在墙壁上的圆形的挂钟,对我说道。
“这次后遗症反应的时间减短了好几个小时?”我心里暗想,这阵子在家,凯蒂在忙活诊所的事情,我嫌麻烦,只当一个甩手掌柜,没什么事情下,就好好研究了一下老中医送的道家书籍,打坐冥想的时间和次数也增加了不少,看来效果不错,身体的机能状况比以前良好了不少,象以前这种情况,我肯定是要十几个小时后,才会完全醒来,而这次只有五六个小时。我心中暗喜,既然有如此效果,那以后可要多些冥想打坐,同时好好研究一下那本明代手抄古籍。
在床上转了几圈微微发酸的颈椎,我回到工作的话题上。
“听乔治讲,今早要参照丘吉尔的剂量,继续进行几组实验,需要我参加吗?”
加兰听后脸上露出几分不甘和愤恨之色,她说道:“强森,这件事情,已经不再需要我们继续关心了,早上八点,我就带你回总部汇报。”
“怎么回事,这不是你的案子吗?”我问道。
加兰苦笑了一下说道:“已不再是了,军方和CIA接手主导了这个案子,我们现在只是属于辅助和配合的位置。”
“我们辛辛苦苦十多年调查下来的资料,被那些家伙一句话给全部拿去了,狗娘养的,这群自私自大的家伙。”
我有些好笑,还从来没有听过职业美娘爆粗口,想来这是把她气得够呛,也是的,人家十几年下来的辛苦,好不容易有了重大发现,结果被其他部门一句类似什么国家安全之类的话,给全部接手,再好的脾气,也会给惹毛了,更何况是职业美娘这样要强的女子。
“难道上面没人反对吗?”
“如何反对,要知道我们的一部分证物来自海地,是属于国外案件的范畴,因此那些家伙可以堂而皇之地以这个借口,把这个案件变成国际案件从而接手。”加兰愤愤回答道。
我点头表示理解,FBI的管辖权只有在花旗国内,至于国外的此类事务,那是属于军方和CIA的管辖范围,他们当然可以正大光明的从FBI手中接收,特别是在引起他们极大的注意和关切之下。
“既然这样,就让那些家伙去忙活,我们乐的轻松,岂不更好。”
我的回答,加兰听后,一副早知道你会这样说的神色,她脸上露出一副鄙视的态度,说道:“虽然他们接手了案子,但不表示FBI的工作完成了,少了我们X组,我看他们怎么玩的转?”
看来这位好强的职业美娘是要表现一番了,准备给那些从她手里夺去案件的主导权的人,以一定的难堪。
说完这些,加兰严肃地看着我说道:“强森,你会帮我,是吗?”
看着加兰认真起来,摄魄人心的姿容,我就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于是爽快地答应下来,只要这次再表现一番,老大交待的任务就有着落了,同时哥的拱菜机会是大大的增加了,什么叫公私两不误,这就叫公私两不误。
早上十点钟,加兰和我驱车来到这栋土的掉渣的建筑物前。这座的象是一座巨大的混泥土堡垒大楼,里面入驻着拥有三万多雇员的花旗国强力部门,“联邦调查局”这个在西奥多?罗斯福时代创立的一个小型侦查机构,如今已成为庞大的令人生畏的国家组织部门。
进入大楼后,加兰把我留在一间会议室里等候,而自己到执法服务办公室与马修?米勒会面。
路途中加兰给我介绍了一些关于X组的情况,这个主要负责FBI培训和实验的执法服务办公室,就是目前X组的直接负责的对象,加兰虽然名义上是这间办公室主任米勒的业务助理,但实际上她并不参与FBI的人员培训以及各实验室的具体事务,而是和普通特工一样,干着同样的事情,那就是侦破案件,只不过这些案件是由招募秘密档案中的“线人”来进行的。当然,除此之外,她还会出面招募一些FBI感兴趣的“线人”,比如象我这样的。
马修?米勒是FBI的老人,他与他以前的BOSS胡佛不同,他和花旗国的政界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国会里的大佬都要卖些面子给他,因此FBI的经费预算和划拨可以说,是他一句话的事情,这也是他局里“权威”的来源,历任局长对局里任何重大的事情都不得不考虑他的意见,甚至有时候是听从。
过了不久,加兰回到会议室,把一份文件放在了我面前的会议桌上,然后叫我在上面的签名处签名。
我打开一看,是一份正式的雇佣合同,只要签上大名,我就成了FBI的正式雇员,我表示不解,望着加兰希望她解释一下。
“这份合同没有别的意思,你签署后,你的保密的级别就可以提高,因此一些敏感的资料不需要通过一些程序,就可以直接给你。”加兰解释道,“至于职位,我们会做出相应的安排,不会对你目前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影响。”
我了解之后,就欣然在加兰的指点下,在各处签下了大名。
签完之后我问道:“卡洛琳,那么我现在的保密级别是属于那种等级呢?”
这时,职业美娘对我嫣然一笑说道:“是B级,强森,普通雇员的B级,因为你签署的是一份办事人员的合同,也就是说你是一名正式的FBI雇员了。”
我故作讶异的看着加兰,问道:“难道我不需要考试,体检,训练什么的?”
加兰说道:“不需要,因为你不是正式的探员,而是工作人员,是由执法服务办公室直接招募,不需要外面的正常流程,算是一种特别招募,马修?米勒点的头。”
“那么我现在具体的职位是什么呢?”我又问道。
这时,加兰笑意更浓,带着几分戏谑说道:“具体的职位嘛,头说了,就是国民学校的急救科训练部老师。”
然后她看到我一脸惊讶的样子,又继续笑道:“顺便让你知道一下,这个急救科是刚才刚刚成立的,目前还没有固定的薪水。”
“这样都行?”我学着加兰时常耸肩的姿势,作着夸张的面目表情说道。
“好了,现在只有这样先安排你呢”
随后,我故作一本正经说道:“哦,这样,那么卡洛琳,我什么时候到国民学校上班,不,是上课?”
职业美娘瞥视了我一眼,带着她身上特有的埋怨味道,然后说道:“不用着急,强森,这个预设部门的议题还没送给国会待批,也就是说这个部门理论上还不存在,因此你现在是属于,等待就职的特工,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其实我早就明白这些官僚主义马虎眼下的文章,其博大精深之处可以绕晕正常人的思维,不过说明了也很简单,就像是拱菜的猪哥,绕来绕去都是为了那颗菜一样。
接着我又看似随意的问了加兰一句,“卡洛琳,我以前的保密级别是什么等级?”
加兰回答:“当然是A级,只仅仅高于媒体公众一点。”
我点了下头,又接着问道:“那么,FBI的保密级别是怎么划分的了?”
“正常情况下一共五级,也就是A,B,C,D,E。当然还有最高的S级。”
“那么,卡洛琳,你是属于什么等级的呢?”
此话一问,加兰对我投来略带恼怒的眼神,她说道:“强森,在局里,是很忌讳别人问这个话题的,这点你要了解,过分的好奇心,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知道吗?”
“好吧,卡洛琳,我知道了,我只是顺便问问而已。”
然后,我双手一摊,做了个抱歉的姿势,向职业美娘说道:“嘿,卡洛琳,你不庆祝一下我成了你的同事?一顿午饭怎么样?”
加兰看着我嬉皮笑脸的样子,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好吧,强森,等下一起午餐吧,不过,我们只谈同事之间谈得事。”加兰说到这里,脸上带上了落寞之色,又说道:“其他的,等以后再说,好吗?强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