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媒体？”
楚相良看着大型飞艇上的广告，喃喃自语说。
“是那架飞艇。”秋水生给予了纠正道。
比起秋水生的机敏，楚相良的反应似乎稍显迟钝些。
“嗯。”陆晓峰说道，“就是那架飞艇，比起一幢楼一幢楼的去搜索，如果我们能乘上飞艇，从高空中俯视下来，视野将变得非常开阔，那样的话，我们就不是能更容易地发现楼顶上的发射器了吗？”
“原来如此！”楚相良道。
“这个注意确实不错！”
秋水生想了一想后，便马上也赞同了陆晓峰的想法。
飞艇作为一种轻于空气的航空器，在城市里可以作为空中的一种宣传媒体，当然，最重要是它不会被禁飞，可以自由地穿梭城市的上空，只是高度上有些限制而已。
一般来说，飞艇不能高于城市上空巡逻战斗机的飞行高度。
不过，那样的高度，通常早已超过了城市建筑物的高度太多，所以秋水生他们并不担心飞艇到时飞的高度不够这个问题。
“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如何乘上去，”陆晓峰转过头来望向秋水生，“你们有办法弄一只来吗？”
“这个的话······”秋水生沉吟。
“这个交给我吧！”楚相良说道。
于是，半个小时之后，陆晓峰等人来到了当地的一家飞艇租界公司。
租界公司就像常见的车站一样，拥有一片非常的广场，只不过大广场上停靠的不是大巴车，而是一只只巨大的飞艇，一般飞艇是由巨大的流线型艇体和位于它下方的吊舱，以及尾面和推进装置四个部分组成。
巨大的艇体里面充满了轻于空气的气体（氢气，氦气等），鼓胀气囊看起来像颗炮弹，或者也可以说像空中潜水艇，一旦它飞起来的时候。
虽然不知道楚相良和秋水生与公司的人，做了怎样的交涉，但三人最终顺利地乘上了飞艇，飞向了天空。
当飞艇升至370多米的高空时，三人站在吊舱内，通过小窗口望向窗外，整个杭州城几乎一览无余，视野广阔无比，看向任何一座高楼都没有丝毫阻碍。
假如有什么发射装置，安装在楼顶上，基本不可能不被发现。
因此，看到这一结果的三人，心情都十分大好。
接下来，陆晓峰三人各自拿起了望远镜，开始了在今天这最后半天里的大搜索。
飞艇在空中飞了半天，几乎将市中心逛了个来回，然而，有一点令三人遗憾的是，这半天的搜索，他们依旧毫无所获。
第二天，陆晓峰因为要上课，所以继续搜寻的工作只能交由秋水生和楚相良两人去。
第三天，没有进展······
第四天，同样如此。
“这样下去恐怕不行······”
此刻，正坐在飞艇吊舱内的秋水生皱着眉头说。
这四天里他基本将整个杭州大大小小的高楼都看了个遍，但却还是一无所获，不禁让秋水生两人开始有些着急了。因为，这不知不觉中一个星期快要过去了，他们的时间所剩不多。
“会不会是情报有误？”楚相良道。
“应该不会，”秋水生喃喃道，“即使有误，也不该如此，我们如今已经将搜索范围增加到整个杭州所有的高楼了，但依旧没有任何发现，原本不该是这样的结果才对的。”
“那是不是我们搜索的时间不对。”
“怎么说？”
“也许，他们还没开始准备。”
“没开始准备？”秋水生挑了一眉头说，“这不太可能，报告上显示，这种生物诱变剂的诱变效果，受温度和气压的影响，无论是太冷还是太热的天气，都会抑制其活性，一旦入冬气温下降，效果将大减，如果程虎真的有心想发射它，就必须在这一两周之内才行。”
“······”
听到这里，楚相良陷入沉默。
“咦？等一下·····”
这时候秋水生忽然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道：
“或许真是搜索的时间不对？”
“什么意思？”
“我们为什么要在白天搜索？”秋水生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因为白天视野好，而且在飞艇上，只有在白天才能看得清下面。”楚相良如此分析说。
“不是。”秋水生摇了摇头。
“不是？”楚相良重复着并皱眉道。
“假如他们是在晚上进行安装发射器的准备工作，而白天休息呢？”
“就算是这样，但那发射器至少应该还在吧？”楚相良道，“为什么白天的时候，我们什么都没发现？”
秋水生沉吟了一下，然后抬起头道：
“也许，他们把它掩盖起来，或者藏了起来。”
“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
“那我们就把搜索时间放在晚上看看，”秋水生抬起脸，脸上露出了笑容，“或许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也不一定。”
楚相良看着他的脸，半晌后，道：“好！”
夜晚，笼罩在这座城市上的夜空颜色，不是纯粹的漆黑，而是像大海到了晚上那般的黑色。
由于是晚上，因此，飞艇的飞行高度被要求升至400米以上。
秋水生和楚相良两人坐在吊舱里，往下看时，除了能看见如光缆线般的行车道和建筑物内散发出来的星星点点的灯光，以及建筑物的楼顶警戒红灯外，至于建筑楼顶上的事物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然而，不知为什么，在这如暗夜大海般的晚上，有一幢建筑的楼顶上却亮着蒙蒙的光芒，远远看上去它就仿佛大海上的一座灯塔，所照射出来的光芒般。
它的出现不仅替夜空上的飞艇护航照明，更替秋水生、楚相良他们找到了这近一周以来都未能找到的真正的发射地点。
“想不到居然在那里？”
秋水生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因为，那这个位置，当初他们曾经在飞艇上已经看过了，只是当时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
“我记得那里应该是个酒店。”楚相良看了一眼收回目光说。
“当时你看到那上面有什么？”
“我记得白天时，看到的是一个大水塔。”
“大水塔？”秋水生喃喃说，“原来如此，是藏在水塔里了，只不过那水塔里装得不是水，而是发射器罢了。”
如今，他们的飞艇的正停在这座酒店的上空，俯视下去，能看见酒店楼顶上已经搭建起了一个很大的帐篷，灯光就是从帐篷中透出来的。
“现在怎么办？”
吊舱里，楚相良不住问道。
秋水生盯着下方，过了一会，抬起头来，说了一句话：
“联系他过来，我们今晚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