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时值清明,天色朦胧,静谧之中,更给这古韵的江南小镇多了一番神秘,但望月楼前的氛围,似乎于此并不搭调。人山人海,竞相的吵闹,真是北苑将期献天子,林下雄豪先斗美。此刻顶楼的一位孱弱少年,轻蔑地望着楼下的斗茶大会,他旁边的望月楼老板,哈着腰,卑躬屈膝的谄媚样真是让人恶心,对少年说:“世子殿下光临本店,参观此次斗茶大会,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呀!”
这少年便是荣王的世子赵孜,极度的继承了北宋时期的贪逸享乐之风,这次奉荣王之命来观赏斗茶大会,为的是让他来收拢民心,实际看来,效果相反。赵孜不耐烦的说道:“开始吧。”赵孜于顶楼观看,负责主持的在大厅的旁边两列就座,明暄于斗茶会上作为参赛者,看到慕容府的二当家慕容陵,与当地的一些文人墨客于旁边观赏,正心生疑虑。
望月楼对面的屋顶上,正有一少年,专心致志的看着斗茶大会的进程,“慕容陵,这个人与那件事有关系吗?为什麽要来这种地方?”突然,一杯清茗从后方袭来,少年右手轻轻一接,仿佛顺手拈来一般。他把茶杯放到鼻子前一嗅,轻轻笑道“普洱”
此刻的望月楼内,斗茶大会已过了前两关茶叶膏饼与汤花,只剩下这最后一关——面对面形容各方主持所拿来的茶叶。明暄望着眼前的黑釉瓷盖碗茶盏,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这种茶,并不适合黑釉瓷茶具来搭配。”眼睛时不时的关注着慕容陵的反应,果真,慕容陵眼神深邃的望着眼前的明暄,说道:“那用什么来搭配?”
明暄意味深长的说,:“此茶犹如碧螺春一般翠绿,初泡时却并非如此浓郁,而是给人清逸恬适之感,好比洛、茗。”众人不解,洛茗并非是一种茶,吵嚷着让明暄退出,唯有慕容陵脸色凝重,心中不断的回忆着洛茗,这多年不见的故人,不觉便已道出:“为何先生知道洛茗?”
明暄轻挑了一下眉,:“已故之人,若非隐何以至此?望慕容少爷仔细思量,这些年来的‘隐’患层出不穷,于何有关系?”起身,飞离而去,只留下慕容陵于此地独自悲戚……
接住普洱的少年,身着黑白相间的衣服,在这朦胧的清明时节,愈发显得深邃神秘。回头看到另一少年,身着湛蓝,犹如蓝天一般清澈澄明,但此刻的他,正以怀有深意的眼光看着他,:“这么想喝茶,怎么不亲自去观赏呢?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黑白衣服的少年,轻浅一笑,:“那也好过背后偷窥吧!唐陌”
“萧流宸,好久不见,真是没想到,风间夕榣的少主还记得我,真是荣幸啊!”两人相视一笑,故友重逢,不由得使得气氛变得活跃。
风间夕榣,是江湖上的一大教派,独立于江湖上存在。其不参与江湖上的任何事情,无人了解,但其所做之事,亦正亦邪,行踪神秘……
竹茗轩
“竹茗轩你已经很熟了,自己去找房间吧,我要先去找师傅,恕不奉陪。”萧流宸满怀着疑虑,等待着师父解答,便已无暇顾及这故友唐陌,腾跃而起,踩着竹叶翕愡而过,只留下唐陌一人。
“你这人真是……。我怎么可能很熟啊?每次都被你丢在这……”
竹林中,两人正在谈话,明暄与慕容陵,两人均脸色深沉,其中一个脸色凝重的慕容陵先开口道:“茗的女儿,是种了隐毒吧,茗是因此而死的吗?”
明暄道:“不知慕容家是否与隐有关,或者是否了解隐?”耳朵仿佛听见了脚步声,此刻的萧流宸正趴在门外偷听。
慕容凌继续说道,:“我的武功已废,隐之事早已不想关心,但如只为茗,最初了解到隐的确是在慕容府的藏书阁。”
“敢问是否有解之法?亦或是的确与慕容家有关?”
……
听到此,萧流宸心想:“明暄师傅,怀疑隐与慕容府有关?那去藏书阁看看吧!”于是,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慕容府,现执掌慕容家的是慕容阳,慕容陵的大哥,备受江湖人士尊重,是继冷绝盟主之后的代理盟主……
不知不觉,已至慕容府,萧流宸如入无人之境的走入了一个房间,窗户边的紫色流苏,他的手再次触摸,不觉忆起当初……
“流宸,不准碰我的流苏,这里可是有一个秘密呦。”佳人仿佛就在眼前
“初夏,你有什么秘密我是不知道的?哦,你敢隐瞒我,我可是生气了,”
萧流宸轻轻拉住中间的白色流苏,应声之下,床下开了一个地道,他兀自的走了进去
“流宸,我告诉你还不行嘛!我呢,从小就特别喜欢看书,所以父亲就帮我做了这麽一个暗道,直通藏书阁的,真的好棒哦!”……
步入了藏书阁,明亮的灯光,使得黑夜如昼般明亮,萧流宸如轻车熟路,径自走到了书阁中最隐秘的地方,却没料到背后的一个黑影,突然的蹿了出来,由于空间狭小,两人只是用一只手交手,快如闪电,萧流宸逐渐占了下风,只见那人两只手于胸前展开,左手向前使劲一推,劲道十足,萧流宸以右手来接,无奈内力不足,只觉胸口一震,嘴角流出血来,“慕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