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正是红袖添香惬意的不得了,那一边的肖琳和晋王倒是没有这么好的闲情逸致了,晋王看着她吞吞吐吐的模样似乎有一些了然于心。
表情变得更加的奇怪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若是……我叫皇兄来看看你罢了。”他说着眼中竟然还带着一种微微的疏远,肖琳莫名的觉得这个话题不对劲儿。
“你等等,晋王你误会了,我是想说……”她还没有说完,只看见晋王挥挥手似乎有一些不耐烦的冷笑一声:“后宫争宠之事本王本来不应该插手……只不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竟然如此不爱惜?本王也先看看这一次之后娘娘能不能一飞冲天,呵呵。”
晋王挥袖走在前面心中有一些悲伤,但是却又有一些庆幸也算是认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这样的人怎么值得他魂牵梦萦?可笑可笑。
“啪!”他一个人正在神伤的时候只觉得一只小手不重不清的拍在他的肩后,他转身正好看见肖琳阴冷这一张脸,嘴角抽搐了两下。
然后用受伤的胳膊蹭着他一身金灰色的长袍上面,嫣红的血液如同墨子滴在宣纸上一般快速的晕染开。
“你这个冰山脸,难道不会听别人说话么!难道你妈妈没有教你听别人说完话么?我最最讨厌你这种不听人说完话的人了。”
后宫女子不能与男子有过多的亲密接触,她知道这样的做法很古怪她知道这样会被晋王当成疯子,但是她真的是恨死了这种不听人说全话的人。
“娘娘!你是颠症发作了么!”晋王看着她的手臂本来愈合的伤口被她怔开,看着雪白的手臂上面嫣红的伤口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对,那种感觉应该叫做心疼。
肖琳终于停下来动作,将衣裙整理了一下然后淑女的行礼然后转身带着已经傻掉的小薇抄小路往御医院跑去。
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生怕那个晋王找一帮人说她是鬼上身,真是太蠢了点肖琳自顾自的想着,脑袋也耷拉下来。
“小姐,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啊,先是整顿姨娘后是进入皇宫,时而聪慧的像是文曲星下凡一样,又有时候做一些小薇看不懂的动作,小薇很担心小姐啊。”
小丫头一边小跑着一边犹犹豫豫的说着,肖琳一听感觉心中一暖嘴角也勾了勾,拉着小薇的手越发的用力了。
“小姐就是小姐,我只是变成熟了而已,你这个小丫头担心那么多?再这样啰嗦我可是找个人家把你嫁了才落得耳根子清净。”
主仆两个人似乎经过了这一件事情之后的感情越发的亲密了起来,只是在他们后面看着她们跑远了的晋王还在原地看着弄脏的衣袖。
这个时候有一个猛撞的小太监撞到了他,晋王微微蹙眉看着小太监只觉得这个人脸色太过苍白了一些,应该是失血过多……浓重的血腥味难不成是刺客?
晋王反应迅速的捏住了小太监的名门低声问道:“你是……”还没等他说完,只听见一声熟悉的叫声。
“阿锦,事情有变带我……带我出宫。”晋王眼眸沉下来,他快速的拉住小太监的手臂两个人闪到了假山后面就再也没有出来。
不过这只是皇宫之中的小插曲罢了没有人会去注意,更加没有人会注意道。
此时的合欢殿,肖琳拿回来了一堆瓶瓶罐罐的药,生怕记错了顺序就让小薇写下来,哪里知道小薇不识字只能画一些图案去记。
弄得主仆两个人在太医院闹了个大红脸,肖琳看着小薇包扎过后的伤口若有所思。刚刚去了太医院那么……吴映那边一定有人会通报吧。
不管吴映是真情还是假意他都会来看一眼,这么说……时间紧迫的很了。她打发掉了小薇一个人蹑手蹑脚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却看见床上一个人都没有窗户打开,想也知道那个人是怎么走掉的,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趁着她离开的时候连忙逃走。
呵呵,原来这么不相信她么?原来他根本不曾相信过她么?肖琳把玩着拿一些瓶瓶罐罐的药粉。
她认真的记着药粉的顺序包扎的手法,她弄伤了自己想要给他换一些药,而他呢?肖琳想着就算是将她当做朋友也不会这样不辞而别。
但是很快她就讥讽的勾着嘴角,他真的把她当成朋友过么?还是她一直都是一厢情愿罢了?
算了……那个人情不管是伯清承认或者不承认她已经问心无愧了不是么。她走到床边上整理着床铺,却发现了压在枕头下面的一张纸条,上面潦草的写着一句很奇怪的话:“勿用熏香,花精油,欲要解药可等七日,就此别过。”
这算是什么意思?肖琳看着纸条歪了一下脑袋,猛地起身将一旁的香炉拿起来研究了一下,最后有一些怀疑的将里面的东西倒进了窗外。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总是不会错的,肖琳看着那张纸条不是心思,难不成冤枉他了?不管了!那个怪人就随他去吧。
她转身将香炉也随手扔到了窗外面去,却听见门口那边传来一声低沉的笑声:“朕的玉妃是在生谁的气?连香炉都扔了。”
吴映!肖琳之前因为跑到了御医院已经是大汗淋漓了,又因为着急伯清的伤势跑了回来。此时已经不能用狼狈两个字来形容了。
吴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每一次他看着她的时候都让她有一些不自在。那种感觉更像是在审度她的利用价值?
肖琳抿着嘴装作娇嗲的模样坐在吴映身边露出来受伤的玉臂:“臣妾手臂受伤了生疼,所以才有一些生气的。”
吴映眼眸看着她的伤口不经意的暗了一下,肖琳想起来伯清说的话,于是眼眸一转轻声说道:“臣妾昨晚上其实遇上了刺客呢……”
肖琳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吴映的眼眸,却恼他只是垂着眼眸。眼睫毛又是太长了根本看不出来眼神的变化。
于是说道:“幸好他发现皇上并没有留宿在臣妾这里,于是一时恼怒刺伤了臣妾才逃走的,臣妾只有胆小所以只等着看见皇……映哥哥才敢说呢。”
说着她抽出来一条手帕半真半假的擦着眼角,即使眼角上面一滴泪水都不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