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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中考前后

中考前,我特地打电话叫回了妈妈。

“妈,我能不报考高中么?我想上省旅游学校。”

“沐子啊,听话,你先把自愿表上写了高中,还不一定能考上呢!写上又不碍事,不是还有第二自愿么!等你真的考上了再说。”

“妈,您这是瞧不起人!”

“我怎么瞧不起人了!”

“跟您说实话吧,这一中我不敢说,二中绝对没有问题,不信您可以去问我们班主任!”我赌气的说

“我哪有瞧不起你,我当然信你了!”妈妈微笑

“既然您相信就行了,但是我就是不想考高中,我想读旅游学校。”

“别任性好么,沐子!妈就是知道你考的上二中,所有才让你报啊,上高中多好啊,上了高中好好努力三年,刻苦点,指不定还能考个好大学,有个好学历,以后走上社会就容易多了。妈妈这是为你好!”妈妈语重心长的道

“为我好,为我好!总说是为我好,和爸爸常年在外,也说是为了我和小泽好,别人家的孩子爸妈都在身边,不也过的挺好的,挣那么多钱干嘛,够用不就行了!再说,自从奶奶走了之后,你管过我和小泽多少,问过我学习多少,现在又管我上什么学校干嘛。我叫你回来不是要你帮我选学校了,我只是告诉你,我的选择!”我怒了。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妈妈这样,总是一副什么都为了我好的样子,却从未管过我多少。

我似乎说到了妈妈的痛处,妈妈沉默了。

我在她脸上,看到了满脸的无奈、自责和痛楚!安静,在我和妈妈之间,持续了很长时间。

期间我偷偷看了妈妈几眼,看到她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便在想,是否我的话太重了。毕竟那是妈妈啊!有哪个妈妈是不为儿女着想的呢!也许是我不太能理解,抑或是不太能接受她这种为我好的方式吧!

唉、、、算了,跟她道歉吧。可是、、、道歉好像就意味着我妥协了啊!不行,我真的是不想上高中,我只是想自己选择自己未来的路啊,怎么这么难呢!我的人生是我自己的,妈妈也总不能陪我一辈子吧!不能以后什么都给我做主吧!啊.。不管了!好烦。天人交战了半天,也还是个无厘头。

“额.。”

“那个.”我用蚊子嗡嗡的声音,尴尬的张了张口,心里还是有些挣扎,还是不想放弃自己的选择。

“沐子,妈这么跟你说吧!”在我内心极度挣扎到底要不要跟妈妈道歉的时候,妈妈开口了。

她咬了咬唇,接着道:“你的学习,妈妈一直都在关注,高中,你是上定了,我也不要求太高,就你说的,二中!你那个什么旅游学校什么的,不要想了!好好把自愿表填了,第一自愿就填二中,第二自愿我就不管了。然后好好收收心,准备中考最后冲刺。你中考的时候,我和你爸都会回来陪考的!”说完,她便不再理我,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了。

倔强、委屈、不甘、在妈妈说完这一席话之后占据了我整个心脏和大脑。泪珠在眼眶里滴溜溜的打转,我强忍着就是不让它掉下来!

静立片刻,狠狠地吸了几口气,倔强如我硬是把眼泪别回去了。然后大步大步,理直气壮的回到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了自愿表,又大步大步,理直气壮的走到妈妈面前:“诺,拿去,要填你自己填,你爱填什么填什么,反正最后是我考!选择你可以替我选,路还是要我自己走。”不带任何语气,说完便赌气似的,不待妈妈抬手接过自愿表,便狠狠地把它扔在了沙发上。转生,回房,用力地关上了房门,借此来宣泄我的不满。

砰.。

妈妈对着转身的我张还想说些什么,回应她的却是“砰.”的一声的关门声。妈妈只得无奈的摇摇头,有些痛苦的靠在沙发上,闭上眼。那样子,似有千言万语堵在心里,而有口难言。

就这样,在我和妈妈都极度不愉快中结束了我们这次简短的见面,和不愉快的谈话。妈妈又走了,又投身她那忙的天昏地暗的事业中去了。

听见关门声,我悄悄的出了房门,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妈妈给我填好的自愿书。我走到窗户前看着妈妈离开的背影,又转头看了看茶几上那一纸冰凉的自愿书,眼泪终究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我不知道的是,在我回头看向那茶几的时候,妈妈也回头从窗户里看着我,脸上同样有泪水。那是不舍和无奈的泪水。

直到多年后,我也为人母,方才渐渐明白妈妈的心,方才体会到妈妈的爱。不过,这是后话了!

我知道,我终究是拗不过妈妈了。时间一天天过去,离中考越来越近。我有想过改掉自愿书,先斩后奏,但是不知道是出于对妈妈与生俱来的敬畏还是我骨子里的倔强,最后我还是把妈妈给我填的自愿表交上去了。

中考在即,大家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我却始终不没有心情。自愿表交了后,我又有些后悔!我甚至有想过,中考的时候就胡乱对付过去算了。可我又想了,如果胡乱对付,到时候分数不够省旅游学校怎么办?省旅游学校和二中的分数线也差不了多少。思前想后了好几天,我决定还是好好对待中考,毕竟这也是我人生的一次小转折,也有可能是一次大转折。想通了这点,我便也不再倔强,开始加入大家的中考前最后冲刺的大本营。

中考,这天中于还是来了。九年义务教育的一大考,人生的一小考。早前想通了其中的厉害,我也认认真真的面对这天起来。

中考前晚,我一直还有点莫名的小激动。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到后半夜累了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早,我便早早的醒了。迅速起床,打开房门走到客厅,看到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早餐,心想是不是我还没有有睡醒,在做梦。揉揉眼睛,看到厨房里有个忙碌的身影,微微一慎。那背影转过身,看到我便微笑着,充满宠溺的道:“沐子啊,还站着干嘛,快去洗脸刷牙啊!完了来吃早餐。站那发什么呆呢,一会东西凉了就不好吃了!”

“爸!您什么时候回的。”我惊讶的道

“昨天很晚,准确的说是今天凌晨!呵呵.。”爸爸笑呵呵的说

“我还以为你们不回了了,不回也没有关系啊,反正我已经习惯了!”我有些感动,噙着眼泪低下头撒娇的说

“傻孩子,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和你妈妈怎么能不陪你呢,多忙也要抽时间陪你啊!”爸爸继而微笑

妈妈!提到妈妈,我略微有些歉疚。自从上次我们不愉快的谈话结束后,我一直都没有跟妈通过电话,见面就更加不用说了。我知道,妈妈是爱我的,只是我们之间的沟通方式,想处方式有问题。所以我们总是好好的说不到三句话就会吵起来,每次都是落得不欢而散收场。思索片刻:“爸,妈呢?”我弱弱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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