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该死的和那个花花大少汪建宇在暴雨中当着他的面亲吻,和乔耀庭也扯不清的一次次见面吃饭。出车祸了,他天天盼着她来看他,可她总共来了两次,一次是和一大堆的人一起,没有说话就走了,还有一次就是让他火冒三丈的那次示爱。
他对她说:“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她笑了,那笑是讽刺的笑,那笑是急于和他撇清关系的笑,果不其然,她恭喜他要他及早和乔兰萱结婚,而且就那样丢下他走了,没过几天,乔耀庭就不止一次的在他的面前提到了她。
于是,在父母的极力帮助下,乔耀庭在他的手里把她要走了,让她离开了靳氏,让她去重华乔耀庭的身边当助理,助理?该死的助理,他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乔耀庭老谋深算的样子,他那双眼睛,分明就是要把她收入他的怀中。
而她很高兴的离他而去,带走了他的钱,也把他的心带走了。堵着气再不见她,和乔兰萱很快的就宣布了结婚的消息,可这,并未让他的心再激动过,直到鬼使神差的跟了她去了婚纱店。
看到乔耀庭手里的婚纱穿在了她的身上,他快要嫉妒的发狂,在更衣间里拦住她,让她再一次的在他的身下娇吟释放,这一刻,他幸福的要死。不停的和她沉浸在欢情之中,她的家里到处是他带着她纵情的痕迹。
她沉迷的抚上他的脸时,她娇柔的主动吻上他时,他以为她接受了他,他终于成功的将她勾引了过来,将她的心勾在了他的身上,她走了,一声不吭的走了。
今天,在他结婚的大喜日子里,他的心是凉的,他的心是痛的,他的笑是无法跃上脸庞的。
“楚轩,你怎么躲在这里抽烟,快,要行礼了,别让新娘子一个人招呼客人啊。”
结婚进行曲在乔耀庭挽着乔兰萱的手步上红地毯时响起,靳楚轩迷惑不解地看着越走越近的那个穿着白色婚纱的新娘,头纱将她的脸遮着,虽是处于迷茫之中,但靳楚轩却清楚的知道,那个人不是她。
一条直线,宋若予无助的看着医生做了心肺复苏后,那显示着母亲心跳的机器居然还是一条直线,刺耳的滴声一直响彻在她的耳边,久久的没有散去。悲痛的望向泪水已挂满了脸庞的父亲,那苍老的白发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是那么的耀眼。
父亲颤抖着的手抚着母亲的脸,不停地在用喉间并不能发出声音的噪子在述说着什么,那如寒风中颤粟着的身子缓缓地缓缓地跪倒在地上,脸埋在母亲的身上,久久地不曾抬起来。
“爸爸,爸爸,医生,医生……”
没有几个人参加的葬礼很快就结束了。
一身黑衣黑裤的宋若予跪立在两个并行而立的墓碑前,碑上的照片是这次送他们去疗养院里时才拍的,没想到就成了他们这一生唯数不多的,也是他们最后的纪念。
“起来吧,伯父、伯母看了你这样会心疼的。”
汪建宇试图拉起宋若予,但她却执拗的跪着,不肯起来。
“汪建宇,你静静的站着就好,我要给爸爸、妈妈说些话,他们应该能听的到了,你站着就好,我需要一个人在旁边陪着我。”
汪建宇无声的站在了一边,一个星期前他在他九叔的执意要求下,让他去处理他们家开的这家疗养院里发生的两个聋哑人被打死亡的事情,而他见到了警察,也见到了恨不得将那里拆了的宋若予。
当知道死了的是宋若予的父母,而她不仅告了那打人的老头,也告了他们这家疗养院时,他无力的只想安抚她,那个已经快要崩溃的她,她的眼里除了悲痛就是愤恨,那深深的恨让她勉强支撑着她几天来的不眠不休。
“爸爸、妈妈,对不起,拖了这么久才把你们下葬,为了给你们讨个公道,我只好让你们等了一些天,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照顾不了你们,还把你们扔到了那个地方,本想着有同龄的老人们陪着你们,你们能过个幸福的晚年,没想到……是我的错。”
“现在你们可以安心的在一起了,那个地方没有争吵,没有欺凌,希望你们能听见,能说能唱,在这个世上没有享受的,都会在那个世界里好好的享受一番。知道吗?那个老头被收监了,再过些日子,上了庭,他会为他所做的付出代价。我不管他有多老,我也不管他的身世和你们有什么一样,我只知道,我不把他送到监狱我会狠我一辈子,你们呢?你们也一定是这么认为的吧。”
“爸、妈,我很长时间没有这么叫过你们,还记得我第一次碰到你们时吗?我孤单的一个人在暴风雨里,那个时候,我的朋友刚刚掉下了山坡,而我抓不住她,我为了活命,只是死命的在路上跑啊跑,最后,在那个地方,你们捡到了我,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和她一样,也会在那晚死去,没想到,我活下来了,是你们救了我。”
“爸、妈,说实话,我刚开始看到你们,见到你们又聋又哑,我真是很失望,我以为我的仇是需要有身份,有财力的人才可以去报的,可你们离我的想象太远,根本就无法达到,可是,你们噫噫呀呀的在床边守着我,为高烧不退的我整晚不睡的换冰水敷头,虽不是长相漂亮的面孔,但看我的眼神是那么的慈爱,为了那份救命之恩,我才勉强的选择了你们当我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