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素带着容善儿一走,容怒也顾不得让谁谁谁罚跪祠堂了,见妻女走远,也忙跟了上去。宋钊一见,人都走了,他留下来干什么?再说了,欺负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也不见得是什么光彩的事。想着手一甩,也大步离去。
也不想想刚才还想着要给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一点儿教训的是谁。
没有热闹可看,寨民也自发自的散开来。不过,这目睹了容善儿带回来的天仙一般的覃公子,便很快就四散开来,传遍个寨里各个角落,甚至远到了赤水岭的别的山寨。
容善儿怎么会知道,今日的举动,为今后带来了更多的危险。
“娘亲?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刚沐浴完,容善儿对着铜镜轻轻擦拭还未全干的发丝,从镜子里看到文素手里端着一个碗,从门口走了进来。
“这几日夜里头疼得紧,许是屋里呆久了闷的,所以出来透透气!”将手中的碗往桌上一放,文素脚步轻移走到女儿身后,将帕子从容善儿手里拿下,替她擦拭着未干的发丝。
铜镜中,映出一张绝美的小脸儿。许是沐浴后的关系,脸上的妆全部脱落,浓眉洗去,取而代之的是两道如远山的黛眉,眼儿清澈犹如山间清涧的溪水,又似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肌肤粉嫩得好似三月盛开的桃花,红唇微勾,带着几缕醉人的媚色。
“我的善儿长大了,这模样比起当年的娘亲更甚几分呢!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这般的有福分,能娶到我家的善儿!”一边绞干手下的湿发,一边调侃道。
容善儿一听娘亲的打趣,小脸儿没来由的一红。
“娘亲,您又来了,在善儿心里,娘亲才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
“好了好了,就你这鬼丫头会说话!娘亲炖了银耳莲子,你去尝尝。女儿家这般不爱惜自己身子的也就你一个了!”将手中的帕子放下,又从梳妆盒里拿出一小盒用珍珠粉和鱼油外加各种草药调制成的药膏轻轻抹了一些在容善儿的手背上,然后轻轻抹开来。
“这不是有娘亲么!”空气中的散发开来的淡淡清香让容善儿不觉得狠狠吸了几口。
这些年也好在娘亲对自己的用心,每次练完武功娘亲都会心疼的为自己做各种护理,要不然哪有她今天这一身滑嫩嫩的肌肤。想着,好心情的端起桌上的甜品,咕噜噜的几口喝下。
“你这孩子,这要是嫁出去了,娘亲不在身边看你怎么办!”文素又好笑又好气的点了点善儿白皙的额头。
“所以我不打算把自己嫁出去啊,不然我出去抢相公干嘛!再说了,爹也说了,等女儿成亲,这山寨的寨主之位就让给我!爹爹年纪也大了,是时候带着娘亲出去散散心了。您啊,就放心,等到善儿成了亲,一定会把这寨子打点好,然后带着我们的寨民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世世代代生存下去!”
“你这孩子!整天嫁啊嫁的,都不害臊!”
“娘,男婚女嫁天经地义,有什么害臊的!”将手中的碗放下,素手在嘴上一抹,这才问道:“娘,您觉得今日女儿抢……带回来的覃公子怎么样?”
容善儿问的时候,带着一丝忐忑。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绝色的面容。
文素听到女儿的问题,嘴角的笑意微微扩大,眼神温柔得似能滴出水来:“覃公子,乃人中龙凤!”
*
夜凉如水,漆黑的夜空完全看不到半点星光,赤水岭中除了偶尔传来的野兽吼叫和那风吹过林间摩擦的沙沙声,再无其他。
‘咕咕’
一个雪白的身影划过天空,扑闪了几下翅膀,在一处偏僻的角落停落了下来。
高大的身影走近,蹲身把信鸽抓了起来,将脚上的信物拆了下来,信鸽一放,扑棱两下,原路飞了回去。高大的身影渐渐隐藏进了黑暗中,再也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