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什么打算吗?”冷奕殇淡淡的问道,他从来不替随心决定什么,除了对她身边那些可能对他构成威胁的男人,他会大吼着让她离他们远点,剩下的都好说总是由着随心的性子陪着她疯,看着她玩的那么开心的样子真的是一种享受,她的想法总是那么奇特,出乎常人意料,所以他到也很乐意听她的,至少,自己不用费脑子了。
“我想回家看看!”随心抬头看着冷奕殇,央求般的说道。
“好!陪你回去,但是,不要再乱想了。”冷奕殇用手指轻点着随心的鼻尖,宠溺的说道。
“嗯!我就知道,奕殇最好了!”随心在冷奕殇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开心的说道。
随心和冷奕殇,又晃荡了几天,终于回到了寂傲山庄,刚进大门他们就发现了异样,整个山庄一片死寂,静得吓人,虽然寂傲山庄一向不热闹,但是也从没有这样过,真是太奇怪了!
“奕殇,我怎么觉得怪怪的?”随心有点慌了,求助的眼神投向冷奕殇,对自己的家,她一向是很放心,但是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啊!
“我也觉得了,太安静了!”冷奕殇鹰眸一转,将四周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危险了,便牵起随心的手,慢慢的向庄内走着。
“啊!”进了山庄的二门,随心便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穿着寂傲山庄统一服饰的侍卫,下人,丫鬟,全都倒在地上,每一个都是满身的鲜血,有些甚至肢体已近分离开了,血迹还没有干透,很是随意的洒在灰白色的青石板地上,像是一幅精心描绘的落花图,看看每个人的死状就能想到当时的场面是多么的壮观。
“尸体都还没有凉透,看来应该是昨天夜里被害的。”冷奕殇扶着随心的肩膀,她已经有些站不稳了。
“小……小姐……小姐……”
一个微弱而沙哑的声音在死人堆里响起,随心和冷奕殇回过头,看见一条沾满鲜血的手臂在半空中无力的挥舞着,他们立刻冲了过去
“福伯!”随心紧紧的握住了那只就要落下的手,大声唤着。
“小姐……昨天有……有一伙自称天魔教的人……他们……血蝶魄……庄主夫人在……在密室……我……我下了你用过的……你用过的药……他们没事……那些人……不是……不是天魔教的……楚霆毅……”一生尽忠的老管家福伯气若游丝的说着他所知道的。
“福伯!你别说了!挺住了,我会救你的!”随心抽噎着说着,眼泪顺着眼角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
“小姐……别哭……老奴我这一辈子最高兴的事就是……就是看着两位小姐长大……小姐……你是做大事的人……不能……不能为我这老头子哭成这样……告诉……告诉庄主……老奴我……没给庄里丢脸……我……我……”福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断气了,闭上了他那慈祥的双眼,流下了最后一滴慈心泪,彻底的离开了这个世间。
“福伯!你别死!我不许你死!不!”眼泪一瞬间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歇斯底里的哭喊着,拼命的摇着福伯的沾满了鲜血的尸体,福伯是个孤老头,没有孩子,老伴也死得早,他的年纪很大,比玩偶城的三个老头还大,他会功夫,虽然不高,但是也足以强身健体,他对随心和悠然很好,宠溺她们像是宠溺自己的孙女,随心和悠然虽然任性淘气但是对福伯还是很敬重的,在她们眼里福伯不是下人,是她们的亲人!现在,这位亲人死了,随心的伤心简直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她就那么一直哭,一直喊,一直摇晃着福伯的遗体。
“想开一点,福伯不会希望你这个样子的。”冷奕殇拍着随心的背,擦拭着她不断涌出的眼泪,她淡紫色的衣服已经沾满了血迹,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随心为什么讨厌红色了,着红色是那么的刺眼,那么邪恶,简直令人作呕!
“楚霆毅!我要你血债血偿!”随心轻轻的放下福伯的遗体,站起身来仰起头,对天长啸。
瘫软的跌坐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裙摆,无力的抽噎着。
“别哭了,福伯不是说你爹娘还在密室里吗?不去看看吗?”冷奕殇轻轻的扶起随心,温柔的安抚道。
“嗯!去看看!”随心拭去脸上的泪痕,深深的喘了一口气,迈开步子向展颜楼走去。
来到展颜楼,一种和外面截然不同的景象呈现在两人面前,剑架上的名剑整整齐齐的陈列着,活动拳脚用的皮人儿也都乖乖的站在那里,塌上的矮桌上,没有燃尽的龙涎香,还散发出凝神静气的幽香。
“怎么这里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冷奕殇皱着眉疑惑道。
“是很奇怪!”随心也意识到了。
“密室在哪里?”冷奕殇问道。
“我去开门!”随心走到放着武功秘籍的书架边的书桌后,拉开了下面的三个抽屉,然后把书桌上的砚台从右边推到左边,最后在左边的那个抽屉底敲了三下,那个打坐用的榻后面的墙就下沉了,开了一个门。
“好精密的机关!”冷奕殇不禁赞叹道。
“走吧!”随心说了一声,转身进了暗门,要是没有出事,她一定会好好显摆一下这个机关的,因为这是她自己设计并监工制造的,这么精妙的设计连最擅长机关的捣蛋圣君都称赞不已,简直不能相信,设计这机关的竟然是当时只有十一岁的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