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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把管家拖到一旁,宋菱歌暗生笑靥,伸手放在管家的鼻端,一股暗香盈盈,人尚未醒来,宋菱歌的手里又散出一股怪怪的味道,给他嗅过,管家醒了,却眼睛直直的,呆呆的……

躲过相府的明哨,暗哨,按照管家的指引,宋菱歌和上官文熙找到了相府西侧的一个小院。院里静悄悄的,人们已然睡熟了。略微思忖了下,宋菱歌朝上官文熙比了个手势,她悄声的潜了房间里。因为这院中皆是女眷,所以上官文熙安静的等在一边。

不多时,宋菱歌又飘身出来。走近上官文熙悄声的说道,“文熙,遇到熟人,你且先回去吧。”

微一愣,上官文熙脱口问道,“熟人?那你?”眉头紧了紧,原来这沈大人新送的美人是她的熟人?可就是熟人也不用这般的夜半时分来相会吧,难道她又有什么主意?

“我,没事。只是要晚些时候回去。”

“那我等你……”

“不用”说着,微扬头看看天,“有点凉了,你早点回去歇着吧。不用担心我。”说着,笑笑,转身回了幽黑的房间。

无奈的摇头,上官文熙微拧俊眉的深深的看着房间的门,稍停了一会才转身离开了。

夜慢慢走远,天色大亮,明媚的晨光流泄满屋。朦胧间,有脚步声走进,停在门边。睡得并不踏实的上官文熙忽然的睁开眼睛,瞧着屋中的明亮,眉头一动,天亮了,也不知菱歌回来了没有。

简单的洗漱过后,上官文熙匆匆的来到宋菱歌的房间。房门前,二个小丫头正候着,房门紧闭,屋子悄然无声甚是安静。见着少爷来了,二个丫环微微福身,“二少爷早。”

和善一笑,“呃,菱歌起了吗?”

一个丫环睨了眼房门,笑着摇头,“还没呢。”

简单的噢了声,其实是心里没底菱歌人是不是回来了,虽然有些担心,但也不好就这样闯进去,心下想着,再等等吧。也许菱歌因为睡得晚了,所以没起呢。

想着,冲着二个小丫头温和的说道,“你俩在这候着,等她醒了,告诉我一声。”

“是”二个小丫头齐齐的应着。

转身,似乎不放心,上官文熙又回头看看,才迈步离开。

同父亲一起上了早朝,回府时已然临近正午。问过下人,仍是不见菱歌的动静,不免让他心生疑惑。信步进了菱歌的院子,房门依然紧闭,却已不见了二个丫环的身影。

人呢?眉头皱紧,正纳闷着,一个丫环推门出来,猛然见着上官文熙吓了一跳,愣了下,连忙说道,“少爷回了,菱歌姑娘好象昨晚出去,一直没回来。”丫环小心的盯着上官文熙的神色,但见无有波澜,接着说道,“奴婢们一直在外面候着,等在日上三竿,见姑娘一直未醒,于是就悄悄的进了屋,打算看看姑娘是不是病了,不然怎会睡到这儿,可进来一看,姑娘的床上被褥整齐,根本没有动过的痕迹。”

小丫环知道二少爷对这个丑姑娘很是上心,虽然不清楚宋姑娘是何身份,却也心思玲珑的知道要照顾好人,不能出了差错,可眼前,人莫名的失踪了,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时辰出去的,所以这话说得也是万分小心。试想一个姑娘家,这夜半出门,一去不回的,少爷他。

呃,菱歌竟然到现在也未归?她,她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想着不由的心弦发紧,又暗生懊恼,昨晚,他就不应该一个人回来,应该等着她就好了。可眼前,她,人在相府。虽然知道以菱歌的精明,应该不会有事,但却免不得担心,又束手无策。

相府。

昨夜的轻雨落下了丝丝凉爽的痕迹。晨起的阳光越发明艳,柔和的流倾满地。风微微吹过,透过轩窗,帘影轻动,一声叹息几不可闻的自帘后传来。似乎满腹的惆怅,无奈。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这般的梨花沾雨,弱柳之姿的美人总是不由的让人我见犹怜。

可惜,眼前的妇人并不为这般的柔弱所惑,清水的面上一无表情,扫了眼美人及她身后极不其眼的小丫环,淡淡的说道,“陈小姐,老奴姓洪,是府里内眷的管事。以后姑娘缺少什么或用什么尽管和我说。”

“如此,有劳洪妈了。”

“不必客气。再有,相爷吩咐,让姑娘好生的准备歌舞,待相爷寿辰之日上台。”

美人温婉的勉强一笑,“是”

“姑娘如果没有别得吩咐,洪妈告退了。”

“洪妈好走。”说着美人起身相送,并冲着身旁的小丫环温言,“喜鹊,替我送送洪妈。”

“是,小姐。”小丫环识相的喜眉一笑,跟在了洪妈身后。

“洪妈,奴婢喜鹊,是随我家小姐新入府的,这相府可不比我们那些个小门小户的,这规矩,禁忌的一定不少,以后少不得要请洪妈多多的关照。”边说边扯了下洪妈的袖笼,一串珍珠链子落入袖内。

虽未见,粗励的手一摸,却也知道是个什么物件。斜睨着喜鹊,洪妈面上裂隙了几丝的微笑,抿嘴一笑,“你个小丫头,倒也精灵。”

“岂是我精灵,是进了这深宅大院,心里不踏实,这会儿得见洪妈,想着洪妈这般的面善,觉得亲切,所以才不知羞的上前来讨洪妈的关照呢。”

这番话说得洪妈很受用的脸上笑容加深,剜了喜鹊一眼,笑道,“就你个小丫头会说话,这小嘴,似抹了蜜一般。”

喜鹊听着嘴微微一撅,喃喃的说道,“哪里是抹了蜜,是喜鹊从小没人疼,见着洪妈觉得亲切,所以才如此说话。如果喜鹊从小也有如洪妈这般的娘亲的疼爱,说不定,这会儿早就美滋滋的不知那里逍遥去了。”

听得洪妈眉角轻扬,“哟,哟,瞧瞧这小嘴,还真是伶俐。说来,也是个苦丫头,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洪妈,啊。”

眯起的眉眼弯弯,喜鹊笑道,“是喽,还是洪妈疼喜鹊。”

笑着拍拍喜鹊细弱的肩头,洪妈一笑,“这小嘴还真是着人疼。这相府不比别处,你呀,少说,少错,不说,不错。还有尽量的不要出去走动,这几天,府里人来人往的,事多,人杂。如你家小姐这般的美人,若是出了什么乱子,于谁都脸面无光。”

“是,多谢洪妈的指点。对了洪妈,这府上主子有几位啊,他们?”

微一皱眉,“告诉你也无妨。府上有二位夫人,一位姨娘。我们兰夫人曾是王府的郡主,自然有些凌利的气势,若见着一定要小心伺候。至于芸夫人,那是个佛心的人。至于姨娘,人也和善。府上有一位少爷,和三位小姐……”

小丫头一路烦着洪妈,不知不觉的走出了很远,忽然想起什么,洪妈停下了脚步,“喜鹊,回吧,这前院少些来。”

“是”喜鹊并未多言,乖巧了应了声,“洪妈,那我先回了”

“可认识路?”似乎不放心,洪妈问了句,正这时,远处见着洪妈的身影,高声的喊着她,回头一看,一愣,倒也顾不得喜鹊是否认识路了。只是道,“喜鹊,快些回了,别乱走。”

“好“回应着,喜鹊转身往回走。

边走边看,似乎迷路了,穿过长长的走廊,眼前一个很大的院落,眨巴延巴眼睛,喜鹊正欲靠近,突然一个青衣男子不知从何冒了出来,吓了喜鹊哇哇的直叫。

男子倒全无怜香惜玉之心,只冷冷的问道,“你是何人?因何来此。”

有些害怕喜鹊喏喏的开口,“我,我是随我家小姐昨日入府的。这会儿是和洪妈一起出来的,原本是要回去,可我迷路了,所以才走到这儿。”

男子冷睨着说得有些急切的小丫头,那乌溜溜的大眼睛,清澈若水,似乎信了喜鹊的话,男子一皱眉,“回去,这不是你该不的地儿。”

“可,可我不知道路。”

“路在你脚下,快离开。”男子冰冷抛下一句,嗖得一下又没了。

郁闷的直摇头,嘟嘟囔囔的喜鹊四下看看,顺原路回了。一路上,人影穿梭,可都是步履匆匆的,因而的喜鹊也加紧了脚步。看来,这儿是块好地儿!

穿过垂花门,前面不远一道水景,小池无声,荷影玉立,水面上圆滚的荷叶田田。绕着小池散落着几座院落,可并是她所居的院子,小心的躲过匆匆的行人,不想让他们发现自己的悠闲,喜鹊信步的继续游走。

一个小院,很小,院墙边一棵树,枝桠不安分的探出墙外,空荡荡的小院,看起来似乎是个佛堂。可这会,正房门口端正的跪着一个男子。

忽然,正房的门也开了,一个中年的女人走了出来,灰色的衣衫,素面无粉,端庄的站到男子跟前,满身的温婉优雅。

似无奈的,女人轻叹道,“逸儿,你这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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