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灵镇邵家宅院,邵氏夫妇正吵得不可开交。
“你今天去了哪里,为什么不留在家里。”邵工以略带质问的语气说道。
“没什么,我只是出去镇上走走而已。怎么,现在我连出去走走都要经过你的批准不成?”潘安面无表情的答道。
“出去走走?哼,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你在干什么么,可笑,我邵工的朋友满大街都是,想查点事情还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邵工嘲讽道。
“朋友?你的朋友很多吗?哪些人也配当朋友?他们除了会骗你的钱,带你到处吃喝玩乐以外还会做什么?现在的你还有什么资格来挽留我们的婚姻,你和他根本就是两个不同层次的人。”潘安不屑的说道。
“果然,你们果然有一腿,我就知道当初不该放任你出去玩。现在好了,老子的头上都有绿帽子,你好,你很好。邵工咬牙切齿的说道。
可能被邵工的样子吓到了,潘安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一步。略微走神,双眼满是复杂,不过,复杂的神色很快就被果决所取代。只见她深吸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夫妻一场,我也不想让你太过难堪。但是,我必须要走,谁也拦不了我。”
“不要,我求你不要走,我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们继续生活好不好。”邵工一听她要离开这里,原本满腔的怒火一下子熄灭了,连忙挽留道。或许他觉得自己说的话的分量不足以留下潘安,稍微犹豫了一下,紧接着说:“再说了,你要是走了,我们的儿子怎么办,他只有四岁啊,他不能没有娘啊!”
潘安看着他一脸的慌张,似乎有点啊不忍,但她还是开口说出了这样的一段话:“我要走了,不会再回来了,儿子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就算他恨我一辈子我也不会因此而放弃今日的决定的。”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邵家。
“嗖”
一阵风吹过,敞开的大门微微的动了一下,似乎在为离开的某人招手。一个家庭破裂了。偌大的宅院,如今只剩下邵工一个人。
“吱”
原本静止的门突然剧烈的抖了一下,紧接着一只细嫩的小手伸了进来,最后一个矮小的身影出现在了门的前方,正是邵一笑回来了。
此时的邵一笑正忐忑不安的沿着大门的两侧来回走动,略作犹豫之后,他还是迈起了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向院子的深处。
到了,虽然他走得很慢,但由于院子并不是很大,不到十个呼吸的时间,他便到达了目的地。而就在他准备进去的时候,一道略带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你回来了?”
邵一笑一听,心里很焦急了,生怕被声音的主人教训,但最后他还是无奈的走了进去。
“我回来了。”
当他走进房子里的时候,眼前的景象把他给吓了一跳。一个披头散发的青年人正拿着一把锋利的剪刀在自己的手心上使劲的割,看样子似乎在雕刻着什么。鲜血从他的伤口处不断的涌出来,而当事人却好像没知觉似得,仍然专注于手上的“工作”。
“老爹,你在干什么啊!”虽然心里有些害怕,但年幼无知的他还是忍不住的向邵工问道。
“我在刻字。”青年人淡淡的答道。
“刻字?为什么要在手心上刻啊,那得多疼啊。”邵一笑一脸不解的说道。
“正因为痛,我才会刻在手心上。快乐或许会被时间冲淡,但有的痛只会随着时间的增长而加深。”
或许是因为年龄的差距。一时间,二人都不在说话了。很快,一个血淋淋的“笑”字呈现在邵一笑的眼前。
“老爹,为什么你要刻一个“笑”字在手心上啊。”、
“因为我想笑。”
“为什么要笑啊。”
邵工一听,略作停顿,然后略带颓废的说道:“你娘亲走了。”
“走了?还没回来吗?”
“不回来了。”
“为什么?”
当邵一笑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邵工再也忍不住了,泪水从他疲惫的双眼中滑落出来,一脸落魄的说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听罢,一向冷淡的邵一笑也跟着哭了起来,最后两父子相拥而泣。之后,邵工一脸严肃地对邵一笑说:从此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咱们都不许再为任何人掉一滴流泪,因为他们不配。我们要笑,越是难过越是要笑。要让所有抛弃过我们的人知道,就算没有他们我们活得也不会比任何人差。
但是,年幼的邵一笑又岂会听得懂邵工想要表达的意思呢,此时的他,脑海里只有对昨日的怀念以及对未来的恐惧。今后的日子该如何去走,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现在的他依然还没有从母亲的阴影下走出来。最后,他霍的抬起了头,用那双因为哭泣而红肿的眼睛看着邵工,认真的说道:“你会像母亲一样抛弃我吗?”
邵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最后在邵一笑的坚持下一脸诚恳的说道:“我不会的。”邵工的回答让满脸期待的邵一笑松了一口气。
最后邵一笑向邵工告别
“我走了。”
说罢,便自顾自的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邵工见状,暗自苦笑了一声,最后也返回自己的房间。随着潘安的离去,原本温馨家庭只剩下一对日渐疏远的父子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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