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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3、阳炙

大秦帝师,陌离。秦人的骄傲,大秦的传奇。

先帝六年,齐楚联军挥师百万,秦军节节败退,大秦三十六城半月去了三十,苦余六城拱卫皇城。就在这危急存亡之即,陌离临危受命,挥斥方遒,运筹帷幄,退百万雄师。是年,授太子太师。

先帝十一年,仙魔大会,魔师匡鞅败尽正道修士,魔门入主中原,魔人杀戮成性,天下面临一场浩劫。正在魔师扬言要天下臣服之际,陌离约战魔师匡鞅,三招毙敌,天下震惊。

先帝十二年,先帝十五年…

陌离的传奇故事在大秦就连五岁孩童都能说得出来,虽然传得久了就有些变了,倒是这丝毫不影响陌离在亲人心中的地位。

“大家都叫我陌先生,你也可以叫我老师。”陌离的话很轻很淡,似乎很随意,可是习于却非常吃惊,甚至说是震惊。

大秦帝师陌先生,学究天人,上通天文,下达地理,几无不知,仰慕崇拜者不知凡几,更有无数想求师学艺,然而陌离却很少收徒,对于求学者多以学生先生之称,而正真的弟子则是行师徒之礼。对于这点很多人不明白,陌离则这样说,“我是大秦帝师,大秦子民都是我的学生,我会为你们任何一个解惑,但也仅限三问,而弟子却不在其内。”

陌先生一句简单的话,却透露着不寻常的事,陌先生收徒可是足以震惊天下的大事,这是所有年轻一辈无不渴望之极的事。

“我还是叫您陌先生吧。”压制下心头的狂热之情,习于平静道,他也明白这是一个多么难得的机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一种莫名的情绪,似乎很抵触这件事。

陌先生眼里闪过一丝惊奇,循既又一笑置之,“有人让我带话给你,若是你能在七日之后的皇上寿宴上,打败齐楚两国使臣,就会让你见小公主。”

能请的动帝师带话的人,又能是谁。习于心里顿时一阵了然,看着眼前的老人,略做思考,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是我?”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你又何来问我。”陌离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眼笑着说。

习于没有答,心里开始琢磨起来。

“你犹豫了,还是你害怕了?”陌离笑着问,他看得出习于心里的纠结。

“是的,我很害怕。”习于看着他肯定得回答。

“哦?”陌离没想到他这么实诚,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了习于眼里的坚定。

“我只是个小人物,没有大本事,也从来没想过要做大事。”

“你怕输?怕损了帝国的颜面?怕成长大秦的罪人?”

“不是。我怕死,我只是一个凡夫俗子,齐楚两地使臣一个是齐地洗剑池的弟子,一个是楚国离园的传人,早有风传两人早已是入境修士,与他们刀剑相向焉有活路。”

“你倒也坦率,以你现在的身手,确实很难在他们手下过三招,不过既然安排你出战,我们自然会帮你一把,你只需考虑做与否,以你现在入境的修为,想要获胜机会自然还是有的?”

“入境的修为?”陌离的话让习于有些惊奇,自己体内气海一直没形成,习于一直觉得自己正处在入境的边缘,没想到陌离居然说自己已经入境了。

习于的表情陌离看在眼里,见他糊涂随即道,“气海确实是入境的特征,世人也多以此来判断入境与否。不过你却不在此列。”

习于不解地望着他,心里的疑惑又多了一些。

“不用奇怪,因为你的体质跟功法与别人不同。”陌离绕有兴致地笑着说,观察到习于脸上理想中的表情变化,笑意显得更侬了。

“你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阳炙之体,这种体质有着超越一般人的灵性,或者说拥有这种体质就是拥有灵根,这足以超越许多寻常修士。”

习于显得很吃惊,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陌离没有理会他心里的震惊,顿了顿又接着说,“拥有阳炙之体的人从一出生就能自我吸收天地灵气,他们天生就是修士,哪怕没有修炼功法。天生的优势注定他们在修炼一途有着别人望尘莫及的优势,不过却也着重大的弊端。”

“弊端?”习于正听得入神,一听到此处便不由分说地惊叹道。

“不错,阳炙之体能吸收灵气,却也只能白日里有用,这种能力因阳而生,因月而去,简单的说就是白天才有功效。因为这种性质,阳炙之体体内的灵气就显得阳气过盛,修炼一途,肉身属阳气海为阴,讲究阴阳交融。而阳炙之体却由于阳气过盛,阴阳相生却也相克,当一方过强一方就会被灭,而气海又属阴,炙阳之下安有栖身之所,所有阳炙之体根本无法凝练气海。”

“那阳炙之体不是就不能修炼了吗?”习于有些不甘心,言语之中有些急迫。

“不然,修行一途炼气为重,讲究以气淬体,之所以要凝练气海,那是因为普通人的身体根本无法留住天地灵气,若是幸苦许久炼化的气,却无法留住,又何谈以气养身,锻体炼神。而阳炙之体却不同,它是天生的气海,整个肉身都能当气海用,炼化的灵气在体内根本不会外溢。普通修士花几年才能炼气海,阳炙之体却完全不用为此浪费精力,你说哪种更适合修炼?”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有一个弊端的嘛,既然炼气海不是弊端所在,那弊端又是什么?”

“你要知道修行讲究的阴阳调和,诚然炼气最为重要,因为气是根本,但是重点还是气的运用。就好比有了把好刀,却还是不会雕刻。阳炙之体就是这种情况,可以练气却无法门用气,当然不至于气积爆体,但是却会带来另一种隐患,阳毒。”

“阳毒?”习于惊奇道,这个词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不错,就是阳毒。凡事都有两面性,阳炙体有灵性这是它的正面,而阳毒就是它的负面。正常人一直站在太阳下曝晒会被晒伤,那是因为阳毒积盛破坏了他的身体机能。同样,正如之前所说阳炙体炼的是阳气,这种气多少会带有阳毒,随着练气日盛,阳毒也会越积越重,更重要的是这阳毒能以阳气相生,体内阳气越盛阳毒也会越来越强,而这阳毒会从体内快速破坏身体机能,而这伤害却阳气无法修复的。如此时间一长人还能长久?”

“难道就没有办法可补救吗?”习于心里一惊,当下连忙问到,显然自己就是他所说的阳炙之体。

“办法也不是没有,不过却没人做到。”说到这陌离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习于没有注意到陌离的神色,显得有些急切地问,“什么办法?为什么没人做到?”

“办法就是改变自己体内的本源之气。”

“本源之气?”习于疑惑着,又是一个从未听过的词。

“本源之气就是气海内的源气,也可以说是体内形成的最初的那道气,这又与练气的功法与个人的体质有关联。打个比方,如果你修行的功法比较温和,那么你体内的气也更多趋向于柔,又比如你身体五行之中火比较重,那么你炼化的气也狂暴一些。一般修行都会选择一些更适合自己体质的功法来炼,这样多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可是这样一来难道就不会造成体内某一种气过强,凌弱其他吗?不会造成类似于阳毒一类的隐患吗?”习于有些困惑。

陌离有些惊奇得看了他一眼,随即解答到,“会,不过因为功法的原因,各种隐患都会在一早有所准备,抑或者功法里会有所完善,只要不是太严重的问题大多都可以解决。”

“那难道就没有适合阳炙体的修行功法么?”习于如同好奇宝宝般追问。

“功法有很多,却都不完善,对于阳毒的隐患都是鲜有提及,或者说这些都不是阳炙体的修炼功法。要知道某一种完善的功法都是经过许许多多辈人一点一滴慢慢修改完善的,这些都需要通过亲身实践的。而阳炙体不一样,这种体质百年难见,要想实践完善一种功法根本就没可能,再加上阳毒隐患,阳炙体的生命更是比一般修士更短,所以适合阳炙体的功法可以说根本就没有。”

“那你刚才不是说可以通过改变本源之气来抑制阳毒的吗?”

“不错,要知道阴阳相生相克,要想抑制阳毒就要导入阴气。其实这也不难想到,可是却很难做到。”

“为什么?”

“气海一成本源之气便已生,阳炙体天生气海,故本源之气天生为阳,要改变本源之气岂是易予之事。”

“没有人做到过吗?”习于有些希翼地问,不过明显有些没有底气。

“有一个人,而且他也做到了,如果不是那件事…”陌离没有继续说下去,眼里的复杂情绪一闪而逝。

看着老人温和的面容,习于似乎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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