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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十九、爱是错觉吗?

因为你的出现打破所有的一切/

月儿阴晴圆缺照着疲惫黑夜/

人来人往拼命追逐未知的一切/

穿梭从前的街感觉如此强烈/

你会和我回到那个记忆的年月/

我的爱没了解你在哪一个世界/

如果当初没拒绝何苦不辞而别/

我若坚定一些不曾将你忽略/

再多一些体贴爱是否还会终结/

错觉……

——王娅《爱情错觉》

我的习惯,总在一段时间的生活中听最贴近心情的歌,所以当我把这些回忆一点点写出来的时候,总能回忆起当初听过的,最能让我感受深刻的歌曲,不过,这首不是,因为07年还没有这首歌。

可我喜欢那一句:如果当初没拒绝,何苦不辞而别?

是啊,我何苦要简单地以为只要离开,便能走出一个人的心,走出他爱我的坚决。

穆海没有和瑞瑞和好,反倒是坚决地再也没接过她一个电话,他去找我,发现人去楼空,于是又去我父母那里问,父母并不认识他,只说我由单位安排出去学习了,去了新疆……

其实那是我随口编的,只为了糊弄一下二老罢了,可是到处寻找毫无结果,穆海就真的以为我去了新疆,他知道我在大学有个要好的舍友叫买丽安,是新疆博尔塔拉的,就只好找我以前的同学问,但没有人知道买丽安的电话,只有买丽安大学的男朋友手里有一张残破的信封,上面模糊记了一个买丽安家的地址,当天晚上,穆海就坐上了开往新疆的火车,带着两件随身的衣服,一条路上抽的烟……

烟抽完了,穆海红着两眼在新疆博尔塔拉转悠了十几天,跟邻居打听才知道,买丽安毕业回去就已经嫁掉,原来的家也拆迁搬走了,邻居谁也不知道他们家现在的新住址。

根据后来我所听说的,穆海下火车的时候瘦得像个吸毒犯,那几天在新疆水土不服,拉肚子拉得脱了形,回到家就大病一场,高烧了一周,病稍微好一点,就又开始到处找人打听我的下落……

单位的同事后来告诉我:“那一个月,穆总像疯了一样,一天都没有来上班,见所有人都只问一句话,你见小晴了吗?”

我问过穆海他那一个月的事,他笑着不吭,狼狈的回忆,谁也不想再提起,就好象我不愿意说自己在绍兴的悲惨经历一样。

“你最后是怎么知道我在绍兴的?”我奇怪地问他。

穆海把我按在床头上,命令道:“你坐起来干什么?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你要什么?”

“我要去厕所……”我吃吃地笑,穆海无奈地把我放开,然后小心奕奕地跟在我后面,“地上滑,你可千万要慢点,我就在门口,你要什么就喊我……”

我笑着把他挡在门外:“变态,上个厕所还需要什么,我又不是皇太后……”

“你现在比皇太后还宝贵!”穆海帮我把厕所的门带上,像个小跟班儿一样站在门外等着,然后,又把我慢慢搀回到床上去躺着。

“我刚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我躺好了,枕在松软的枕头里,看着他。

“是一个男孩给我打的电话,说你在绍兴,还告诉了我你的位置,他说,他是你弟弟……”

“哦……”我恍然大悟,这个小家伙,一定是偷翻了我的电话!

“你认识他吗?”穆海问我。

我会意地笑了笑:“嗯,是一个追我的小男孩……”

“得了吧,谁会追一个孕妇哦!”穆海哈哈大笑。

我照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别小看我,本姑娘就是怀孕也是母仪天下的姿色……”

“嗯!”穆海忽然不笑了,认真地看着我,“你是天下最美的女人!”

我的脸一下红了,被他看得好不自在:“少来!我知道自己现在很丑!”

“不,女人在这个时候,最美……”

我被穆海带了回来,住在自己的小屋里,每天由他照顾着,穆海开始学着去买菜做饭,拿手机下载了无数个菜谱,材料都买最上乘的,最贵的燕窝被他熬得像是最难喝的中药,无奈,我只好亲自下厨去做饭,穆海无奈地左右不离我身后,生怕我烫着自己。

“行啦,别虚伪了,我这才四个月,又不是胖得走不动了,至于么?去去去,去看电视啦,别管了……”我推他。

穆海出去了一圈,又转了回来:“电视没什么好看的,还是看你吧……”

“去去去……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穿围裙的样子,很性感哦!”

“我打你吧?”我把汤勺举起来,穆海吓得一缩脖,调皮地笑。

“穆海同志,我想你一定要搞明白一个道理,我虽然怀的是你的孩子,可是你我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没有谈过一天的恋爱,甚至连个正式的拉手都没有过,除了那一次兽行之外,我不过是你一个朋友,再说远点,就是一个公司的下属,你纯粹是一个办公室流氓,实施了一次职场******,不要以为这样你就能买一送一地骗个老婆再得一个大胖儿子,那,是不可能的!”我盘腿儿坐在床上,嗑着瓜子教育他。

“嗯!我知道了……”穆海像个被批斗的土财主,一脸的晦气相,看得我想笑。

“去把垃圾倒了!”我指挥他。

“噢!”穆海提着垃圾袋出去了,过了半个多小时还没有回来,我抓着一把瓜子皮儿等得焦急,正在上火,忽然门开了,穆海一头大汗地闯进来。

“我让你倒个垃圾,你是不是把自己也扔垃圾桶里了?”我问他。

穆海贼一样地笑笑:“我出去买了点东西……”

“什么东西?冰淇淋吗?”我看他背着手,问他。

穆海深吸一口气,然后单膝点地,跪在床前,一下把藏在身后的手伸过来,在他的手上,竟然拿着一只鲜红鲜红的戒指盒!

他轻轻地打开它,一枚烁烁放光的钻戒在阳光下闪出耀眼的光芒:“小晴,做我老婆好吗?”

我一下傻住,呆呆地伸手,把那枚无比耀眼的戒指取出来,拿在手里反复地看着,好漂亮!

穆海笑了,好象还害怕我会拒绝似的,估计他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容易就接受了,正要站起身来抱我,我却头也不抬地对他说:“谁让你起来的?”

穆海一惊,连忙继续跪着,一脸谄媚的笑,讨好一样地看着我。

“这么大的钻戒!”我感叹一句,“我可以收下它,然后不嫁给你吗?”

穆海被我气得无语,噎了半天才说,那你看吧,你要是喜欢,就当我送给你一个普通的礼物好了。

“哈哈,逗你啦!”我把戒指戴在右手无名指上,举着看。“为什么忽然想到要求婚了呢?”

“你刚刚不是说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吗?我想也对,如果只是这样把孩子生下来,对你不公平,对孩子也不公平,我们应该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傻子,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也不会因为一个戒指就好象有了什么关系一样,你只是我孩子的爸爸,如此而已!”我把戒指取下来,重新放回戒指盒里,又惋惜地看了两眼。

“如果我没怀你的孩子,你还会娶我吗?”

“会,但不会这么仓促……”

“我理解你的好意,觉得这样对不起我,可婚姻不能是对不起开始的,我要结婚,只可能有一个理由,就是等到我爱你的那一天……”

“我会一直等着,等着你说爱我!”穆海把戒指收起来,很认真地对我说。

“乖孩子,慢慢等吧……”我拍拍他的头,“也许那天很快就到了……”

我们说着话,把做好的饭端上来,面对面,甜甜地吃着,穆海总是喂我,喂得我嘴巴都塞不下了,笑着打他,忽然,有人敲门,穆海站起来去开门,我伸头看,门外站着一个穿着暗蓝色旗袍的女人,大概五十岁,一脸的严肃,狠狠地瞪着穆海。

“小海,你也不去公司上班,在这做什么?养着这个小妖精,造孩子玩?”

我楞住,看穆海一脸的尴尬,才慢慢回想起来,这是我们公司的大老板,穆海的妈妈,我还没站起来,就见她的身后,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淡雅的蓝色套裙,双手端在胸前,是瑞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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