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等大家安静得差不多之后,贝当终于开口了:“我十分赞同我的搭档,也就是魏刚将军的话,我们目前所处的情况已经十分危险。我们伟大的法兰西再也不能承沉重的打击了,所以我认为,此时与中国人展开和谈才是最好的办法。”
贝当一出口,全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在二战中态度最强硬,杀人如麻的老帅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在这个情况下说这种话。看到这个情景,坐在一旁的总理雷诺再也忍不住了,他立刻站起来,大声说道:“各位,这件事情暂时就不要讨论了,我们目前最主要的任务是如何稳定住整个中东战线”
“怎么稳定?我现在一没有枪,二没有人,三没有飞机,你叫我拿什么稳定战线?的资金什么时候才能到位?”没等雷诺说完,魏刚再次跳了出来,“那些可恶的西班牙人,一心只想着自己逃跑。在德黑兰说得好好的,一起反击中国,稳定防线。结果呢?结果怎么样?我们还在战斗,可是他们却逃跑了,丢下我们逃跑了。更可恨的是,这些西班牙人,表面上答应支援我们足够的飞行中队,但是结果呢?真正到了战场上,我们没有看见他们的一架飞机。这些飞机在哪里呢?在哪里呢?”说到西班牙,魏刚越发激动,他的脸崩得紧紧的,如同羊皮纸一样上下抽动,脸上的皱纹渐渐张开,仿佛瞬间就要开裂。而且他的嗓子都嘶哑了,如同破了一个大洞的风箱发出刺耳的呼哨声。总之,他认为是怯懦的西班牙人妨碍了法国的胜利。总之,这位老将在打开了话匣子之后就一直没有办法收住嘴巴。总之,西班牙军队所犯过的任何一个微小的错误,都成为了他发泄自己不满的目标。
除了争吵和咒骂,法国统帅部在这一个星期里面几乎什么事情都没做。不过,他们也什么都不能做,在伊朗的残余部队已经失去了控制,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龙军的坦克,在伊朗西部的各个据点之间横冲直撞,同时向伊拉克的各个要点和补给点猛冲过去。
在伊拉克边境地区,预定反击的部队没有时间集结起来。他们中的大部分被中国空军的轰炸机牢牢钉死在军营中或者公路附近。少数部队只能零星的投入战斗,但是他们根本无力阻挡中国战车的前进步伐,奉命坚守据点的各支法国部队的日子也不好过。经过几天的试探,龙军对付这些刺猬防线已经有了点儿心得。他们采用飞机空袭加远程火炮压制,首先敲掉这些刺猬露在外面的刺。然后步兵以战斗小组的形式进行穿插渗透。在这种空地一体的联合打击之下,一个个刺猬被拔光了尖刺而失去了作战的力量。魏刚的刺猬战术彻底的破产。
随着龙军战线的日益推进,伊拉克边境上越来越多的平民逃离家园,他们带着大包小包的家当,利用能够找得到的一切的交通工具从自行车、牛车到小轿车、卡车,拼命向比较安全的后方逃亡。拥挤的人潮在各条道路上汇成一条条汹涌的河流,中间夹杂着许多被打散的法国士兵。本来就不完备的伊拉克交通为之瘫痪。在这种情况下,法军固然难以调动部队,就连龙军的行动也同样受到很大的影响。
面对着这股巨大的人浪,站在装甲车上的陈济棠感慨万千,因为几十万人把几条通往苏莱曼尼亚的道路堵得严严实实,自己的战车直接被挡在了外面,根本没有办法进去。在他看来,这股人潮对于自己部队的阻碍,远远比所谓的“魏刚防线”要强大很多,于是,他不得不紧急派出一个营的士兵,这些士兵的作用并不是驱赶人群,而是负责疏导交通,做起了义务交警,而那些伊拉克人还真的听从中国军人的疏导。就这样,在折腾了大约四个小时以后,陈济棠所率领的装甲部队才继续向前攻击,这让姓陈的感到十分郁闷。
不过,更加郁闷的则是法国总理雷诺,由于中国军队在中东地区一公里接着一共里的进,法国国内的恐慌也日益加剧。内阁的文官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开始撕下自己的伪装倒向法国现的对立面,而贝当元帅的态度也一天比一天的明确。12月9日,贝当说:“如果我们这一仗打输了,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同对方谈判受投降。”
在第二天,中国装甲部队距离苏莱曼尼亚只有50公里的时候,这位老帅出手了,他交给雷诺一份正式的书面意见要求停战。同时在例会上,贝当指责没有做好战争准备,并且宣称他每天见到的法军毫无准备的情况使他感到吃惊,他声称:“我们在二战时向德国宣战就是一个错误,正如现在我们当时应该采取更加温和的办法来换取和平,而不是面临战败的命运!”
对于所有人来说,这是一个信号:这位老帅开始挑战现任法国总理的位置了,甚至可以说雷诺在和军方的支持率已经下降到了最低点,他已经变成了孤家寡人。
1916年1月6日下午6点15分,距离苏莱曼尼亚130公里处。照耀了一天的太阳终于缓缓的落下,整个苏莱曼尼亚即将陷入黑暗之中。这个时候,在距离玛尔法港5里处的一处名为圣加尔特的农庄停泊着大量的战车。这其中有看上去十分庞大的坦克,也有小巧玲珑的小型装甲车,所有的车辆都整整齐齐的排成了一条长长的行军纵队。
重型坦克在前,轻型巡洋坦克在中间,后面是成打的步兵运输车,所有的军车都统一的漆成了土黄色,这种颜色让所有人都感到十分的不适应,法军的士兵并不喜欢自己战车的沙漠涂装,他们认为这种涂装非常难看,感觉有点像土黄色的袋鼠。但是,据说他们的盟友澳大利亚人却十分喜欢这种颜色。因为这种颜色让他们想起了澳大利亚人最喜欢的袋鼠。
这支军队就是从土耳其派来的法国王牌机动装甲部队。
此时,这支部队的指挥官,机动部队司令阿尔比特.贝德上校正踌躇满志,他带着自己的副官和参谋官员来到了队列的中间,热情的和自己的手下打着招呼,并且不停的拍着那些年轻士兵的胸膛,然后用温和的语气嘘寒问暖。总之,现在这个家伙仿佛并不是一个指挥官,而是一个和蔼的老者。过了好一会儿,当贝德走到了队列最后的时候,他冲旁边的副官微微点了点头,副官立刻给其开来了一辆装甲汽车。贝德三步并作两步登上了这辆汽车,站在上面,大手一挥,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向众人大声喊道:“小伙子们,法兰西正注视着你们!前进!”
霎那间,数百台车辆的发动机发出隆隆的响声,一阵阵刺鼻的烟雾从这些车辆的排气管中喷涌而出,顿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常难闻的味道,原本站在车辆旁边的法军部队也跳上了自己的装甲车和坦克。他们或坐在狭小的布伦机枪车里面,或站在坑坑洼洼的坦克后车厢上。所有人此时的表情都十分的凝重,因为他们知道,他们面对的敌人是一支战斗力异常强大的军队。虽然他们被告知,这些中国人并没有装备可以和他们抗衡的重武器,但是一种奇怪的忧虑仍然萦绕在这些人心中。毕竟,中国装甲部队在印度、伊朗和阿富汗创造的辉煌历史可是让所有人都记忆犹新的。
就这样部队开始出发了,他们的目的地是苏莱曼尼亚西北面的玛尔法港,目标是肃清那里的中国部队,包括所谓的龙军装甲部队。而与此同时,龙军的装甲部队也开始由玛尔法港向内陆高速前进,他们的目标则是法军的中转站,苏莱曼尼亚。
行驶在龙军装甲部队最前面的是一个熊式坦克小组,而走在这个小组最前面的则是一辆战术标号为1331号的坦克,坦克的主人则是龙军装甲部队突击上士,杜聿明。
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杜聿明在他的部队一直以大胆和桀骜不驯尔出名,在战斗中他总是出现在最危险的地方。可是在平时他也是最喜欢和自己长官顶牛的人,所以,对于他而言,荣誉和处分总是陪伴着他。于是他在西南军区第49兵团一直待待了8年。此时,新一轮的龙军整编工作开始了。当听到部队可能要装备新的重型坦克的消息之后,他二话不说报名了参加这支装甲部队,可是当部队进行人员筛选的时候,和杜聿明有仇的指挥官却故意将其塞到了另外一支特种坦克部队中,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听说如果要进入训练营的话,在训练营结束之后,所有人还会回到原来的部队。当然,如果去那个新编部队的话,就不会回来了,而那些人巴不得这个喜欢惹事生非的家伙早点走,于是立刻将其调到了战车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