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太阳已经落到了西边,温和的阳光照耀着古朴安静的小村,为小村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装,偶尔有一两声的狗吠和鸡叫。这是何等的意境,何等安逸的小村。就在此时,许斌在院中走来走去,心神不定,几次欲推开屋门,可是却都住了手。最终许斌还是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坐在屋内的许旷天见自己的儿子突然闯了进来,将手中的木剑放回了盒子,站起身,厉声喝道:“我让你进来了吗?”
许斌摇了摇头,道“没有,可是……可是至秦必定住在我们家里,他现在人都不见了,我们还能不管不问?”
许叔继续坐下,看着盒子中的木剑,淡淡的道:“有可能是出去玩了,或许已近离开了。”许斌捂着脑袋,喃喃道:“我愁,至秦出去玩也不能从上午玩到下午吧!再说了至秦这个人不可能一声不吭的走掉啊!”
许叔将目光离开木剑,看着自己的儿子道:“才几天,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一声不吭的离开呢!”许斌道:“没和他相处几天,也不了解他,但我能感觉到他这个人很不错。”
许叔不在理会他,静坐在椅子上,眼中充满柔情的看着木剑,好像这木剑就是他的亲人一样。许斌知道父亲的脾气,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轻手轻脚的走出门外,轻轻地将木门关上。
“我愁,这个至秦真会一声不吭的离开,还是出去找找吧!”许斌望着远处的云洛山,悄悄的从家中离开。
在上山的路上,问了住在山脚下的许旷明,也就是许斌的大爷,许旷明告诉他上午至秦的确上山了,而在山上却一直没有下来。有了这个消息,许斌直奔山顶的祭祀堂。
太阳已经半落地平线,由此山中的小路异常的昏暗,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道路,许斌踉跄的爬上了山顶,透过暗淡的阳光,摸索到了祭祀堂。修建祭祀堂的人早已离去,破败的祭祀堂已经渐渐的修复起来。
这时,许斌隐隐约约听到祭祀堂中有声音传出,立刻将许斌吓得一身冷汗,口中嘟囔道:“我愁,我别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许斌悄悄的走进祭祀堂,靠着昏暗的光芒慢慢的向这声音处摸索。
待许斌走进,隐隐约约看到地上坐着一个人,身材与至秦相符,于是试探性的问道:“是至秦吗?”坐在地上的人向许斌看了过去,忙道:“是我,许斌你来找我了!现在都是晚上了吗?”至秦站起身来向着许斌走了过去,可是还未走两步,就被一件不明物体绊到。至秦低头向下一看,只见一个满脸是血的人躺在地上,至秦大惊,道:“许斌,这……这是谁。”
许斌见有异样,连忙跑了过去,见地上有一人,于是蹲下身子,仔细的一瞅。立刻将许斌吓倒在地:“这……这……这怎么一死人啊!”
至秦已经见怪不怪了,不慌张的理了理自己的思绪,问道:“这个人是谁。”许斌咽了口唾沫,将脸凑了过去,尽量的看清这个人是谁。“是英建,是英建。”许斌惊道。
“英建?就是白天在这里修建祭祀堂的英建?”至秦想到这,已经大致清楚自己是被人陷害,被那个陆叔打昏,然后陆叔又将英建杀死,在将这个罪名嫁祸于自己。
许斌抹了抹头上的汗水,道:“至秦,英建是被你杀死的?”至秦此时是怕什么来什么,梳理了自己的思绪,反问道:“许斌你相信我吗?我说英建不是我杀的,你相信我吗?”许斌此时回想到自己父亲的话:“才几天,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许斌缓缓的摇着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至秦,心中自问:“难道我认为错了?父亲是对的?”至秦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发生这样的事你是无法相信的,而且我们也只是相处几天,你对我也不了解。”至秦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突然感觉到自己在这里无亲无故,自己连个可以信任的朋友都没有,感到特别的无助。
至秦想起了从前,想起了梦颖;想起了华宁王福;想起了自己那个有钱却不温暖的家。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泪水将要流下,但是这次至秦忍住了,因为他觉得自己应该坚强,自己应该把自己的心支撑起来,不需要任何人怜悯与帮助。
此时屋内虽然昏暗,但是至秦的眼眶中闪闪的泪水却被许斌看的真切,许斌道:“我……”至秦笑道:“不用说了,去村子里把人都叫来吧!放心我在这里等着。”
“不,你听我说,我想说的是我相信你,我相信我的感觉,你走吧!”许斌注视着至秦郑重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