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只听小徐喊道:“鬼啊!”抱着头上的盆,风一般的窜出了人去——
安来祥赌场,至秦与方云锦抬头望着几个气势磅礴的大字,不由的感叹道:“哇!这赌场可真不是盖的,看上去感觉像是五星级大宾馆。”至秦一连串的说出了这个世界上没有的名词,将方云锦搞的晕头转向,啥也不清楚。晕晕乎乎的道:“至秦,这房子不就是人盖的啊!还有,还有什么是五星级大宾馆?”
至秦拍了怕自己的脑袋,喃喃道:“我晕,我怎么带了个《十万个为什么?》啊!”
“怎么了头晕吗?什么是十万个为什么。”方云锦疑惑的问道。
至秦则是无奈的看着方云锦,忙着转移话题道:“刚才的话算我没说,行吗?我们现在赶紧进去吧!不然张明远离开了那我们今天的时间就白白的浪费了。”
方云锦点头称是,慌忙带头往安来祥走去,可是刚走到门口,只见两个门童往门口一凑将门堵住,方云锦见,无法进入赌场,于是又转脸向着至秦求助。至秦摇了摇头,看着两个门童道:“我们要进去赌钱,让我们进去吧!”说着方云锦跑上前从怀里掏出了几个魄币递到了两个门童的手里。
门童接过了钱,这才正眼的看这至秦道:“小子,不是我们不让你们进,你们还是先回去换身衣服再来吧!你这一身,一会儿让我们掌柜的看到了,我们也不好办啊!”
至秦道:“也是,那等我去换身衣服再来。”至秦心中暗道:“我靠,这个世界也是这样,有钱的就是大爷,没钱的就是孙子。没有钱谁会去理会你。”
至秦带着方云锦转身就走,在大街上晃悠着,眼睛留意着路两旁的店家。突然前面的街道上一阵喧闹,只见一队城防官兵,抓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女,女子哭哭啼啼的,嘴中不断的呼喊着:“爹爹,救我,救我啊!”
女孩的期盼如碎了的玻璃,化为了乌有。城防官兵慢慢的接近了至秦与方云锦,至秦此时心中念叨着:“救!不救!”就在至秦出神时,不经意的抬起眼皮,看到了城防官兵带队的队长,他的脖颈处有一块红色的胎记,与张老伯的脖颈胎记相似。
这时方云锦拍了拍至秦的肩膀,指着城防兵的队长道:“至秦快看,他的脖子,他的脖子处有红色的胎记,他应该是张明远。”方云锦说话的声音不大也不小,正在带队的张明远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于是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方云锦用手指着他。
张明远怒目望着方云锦,凌厉的目光好像可以穿透一切似地,方云锦打了个冷战,看到张明远在看他,连忙将手放下。虽然方云锦将手放下了,可是头却一阵眩晕,双腿打软的靠在了至亲的身上。
至秦见,连忙扶住方云锦,两指点在方云锦的脊椎之上,喃喃道:“由丹田之气,行于中极,过会阴,上督脉至夹脊棘突中上行,达头部百会。”接着至秦轻喝三声:“胎光,爽灵,幽精,醒!”
方云锦悠悠的睁开了双眼,见至秦正在看他,喃喃的道:“我这是怎么了,我的头好疼!”
至秦忙道:“你中了迷魂术,刚才我用内力将近的三魂点醒。”
方云锦揉了揉眼睛,使劲的将眼睛瞪得大大的道:“那我现在没事了吧!会不会有后遗症。”至秦一拳打在了方云锦的脑袋上,道:“没有后遗症,还不快走,张明远已经发现了,还不赶快跟我去调查调查。”
匆匆的跟上至秦,看到不远处有个中年人坐在地上痛哭着:“我的女儿啊!丽脂啊!你们这群城主的狗,还的我女儿!”许多的人都只是远远的望着地上的中年人,看着他伤心流泪,都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转脸离开了。
至秦带着方云锦走上前,很理解的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中年人不在流泪,缓缓的抬起头,用他那双无神的眼睛看着至秦,道:“两位要买衣服吗?”至秦抬头看了看店铺这才发现,自己寻找的店铺就在眼前。
至秦点了点头道:“我要买衣服。”中年人这才爬起身来,踉跄的走进了屋内,道:“你们自己选,我免费送。”说完店掌柜的踉跄的往后屋走去。至秦与方云锦挑选好了自己的衣物,也随着店掌柜的走入了后屋。
只见店掌柜的手中握着一碗酒,坐在竹椅上自斟自酌。至秦拉过了一张凳子,坐在了店掌柜的面前,店掌柜的抬眼看了看,毫不在乎的道:“我不管你是谁,来陪我喝酒。”说着倒了一碗酒,就推向可至秦,至秦看着这碗已经泼洒半碗的酒液,道:“带走你女儿的是张明远吧!我听说他以前并不这样。”
店掌柜站起了身子,嘟囔着:“张明远,张明远,他是出卖了自己的灵魂,不知道被那个丑陋的城主下了什么迷药。那天还忠心耿耿的宣誓永远效劳城主大人。”店掌柜一怒之下,将手中的酒坛狠狠摔在了地上,怒吼道:“都******不是人,他竟然对自己的未婚妻这样。不是人,不是人……”
看着店掌柜的动作,看着他眼角的泪水,至秦真心的感觉到他,一个男人的无助,一个男人精神世界的崩溃。店掌柜的倒在了地上,口中还喃喃道:“不是人,不是人……丽脂……丽脂……”
至秦第二次的流泪,他真的流泪了,两行伤感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他不知道他为什么流泪,他也不知道这泪水是为而流,只是喃喃道:“男人的无助,顶天立地的男人无助的倒下了。”
方云锦也是略微伤感,见至秦流泪,拍了拍至秦的肩膀,道:“至秦你没事吧!”
至秦抬起沉重的手,摆了摆,道:“将掌柜的扶进屋吧!我去把店门关上,你就在这休息一晚吧!今天不做任务了。”
方云锦应了一声,拖起店掌柜的往屋里走去,而至秦,到前屋将店门关上了。一轻身,飘到了屋顶上,他坐在了屋顶上,望着西下的太阳,眼神中流露出了留恋,缓缓的伸出了手,在空气中,好像握住了一个人的手,那么轻,那么柔。
久久的望着西下的太阳,一动不动,而站在屋下的方云锦愣神的看了半天,因为他从没见过至秦如此的无助。
“喵——”突然一声低沉的猫叫打断了至秦的思索,愣愣的看着这只猫,道:“你在劝我吗?”猫又叫了一声,好像是在回应。此时至秦并没有发觉这只猫全身黑色的猫,非常像是经常去方云锦家的猫,小黑。
至秦将黑猫抱在了怀里,猫却一点都不怕,反而老实的窝在了至亲的怀里,低沉的叫了几声。至秦笑了,道:“很温暖吗?”
猫又叫了一声,至秦又道:“身体是温暖的,但是心已经冰凉了。”至秦眼睛朦胧望着以快落下的太阳,突然天空之中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这女子正是至秦朝思暮想的梦颖,至秦缓缓的站起身来,左手抱着黑猫,喃喃道:“梦颖。”
猫叫了一声,叫了低沉略长,至秦低下头看着怀中的猫道:“对,梦颖一直在看着我,她就在我的心中一直的看着我。”
好像这一切是两个人的对话,而这个人就是至秦怀中的黑猫,轻抚了黑猫的毛发,黑猫非常舒坦的闭上了眼睛。可至秦道:“我不能这样,我还有些事情要做。”黑猫抬起了头,瞬间猫的眼瞳缩了起来,喵喵的连叫了几声。
至秦又摸了摸黑猫的毛发,将怀中的黑猫放在了屋脊上,道:“放心,我会小心的。”说完便跳下了屋顶,黑猫则是远远的望着远去消逝的背影——
月黑风高杀人夜。夜里,寒冷的夜风习习,许多的行人裹着自己的衣袍行走匆匆。天上的月亮躲在漫天的乌云中,如羞涩的女子,半遮半掩。暗黑的夜空下,一处阴暗的地方,一个男人,坚毅的眼神望着远处一处灯火通明,此处正是城主府。
巡逻的城防兵来回的走动,无精打采的手持钢枪,迈着沉重的步子。一个城防兵口中不断的嘟囔着:“这是什么天啊!这风吹的真是冷。”
另个城防兵应道:“是啊!今天的确有些冷了,连月亮都没出来。”
“算了算了,不说了,谁让我们吃的是这碗饭呢!”第一个城防兵又道。“如果我们是城主,我们也可以在温暖豪华的房间里舒舒服服的。”
另一个连连点头应是,垂头丧气的也不说话了。
阴暗处的男子见城防兵慵懒的样子,立刻宽下了心,小心翼翼的向着城主府的靠近。两个城防兵并没有发现黑暗处的异样,依旧慵懒的来回走动着。阴暗处的男子长长的舒了口气,暗道:“这城主府的防守好松懈。”想到这,男子膝盖微曲,轻轻的一弹,如鬼魅般,轻飘飘的飘飞到了城主府院墙内。
进入城主院内,男子四处的查看着,小心翼翼的向着高大的内宅走去。
这时,天上的月亮露出了羞涩的脸庞,映在了男子的身上,眨眼一瞧,此男子正是至秦,只见他腰间挂着那把菜刀,弓着身子躲在了一处隐蔽的地方。
突然,至秦听到自己的左侧有稀稀拉拉的脚步声,立刻至秦全身心的警惕了起来,右手不禁的摸向了自己的腰间,手心处冒出了细汗。天空的月亮像是顽皮的小女孩,再次羞涩的躲在了乌云的背后,使得至秦立刻融入了四周一片的黑暗。
至秦暗暗地松了口气,看着模模糊糊的几个巡逻官兵的离去,至秦再次的将目光转向了这个城主府,几次的轻身跃起,至秦很快的接近了城主府。抬眼看着空中的月亮,心中道:“应该过会才会出来吧!只要到了房顶,一切都万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