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秦心中一喜,得意的道:“那是,老头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至秦话一说完,心中的那份平静立刻被打破,一声惊呼,只觉得身子一沉,至秦便跌落到湖水里面。
本来喜于千水老头的夸赞,立刻变成了咒骂:“死老头什么时候夸我不好,偏偏我在水面上时夸我,害的我不能有平静心。”至秦在水中噗通了几下,便游回了河岸。狼狈的拧着身上湿漉漉的衣衫,口中还是不忘说上两句。
千水老头却并不生气,而是呵呵的捋着胡子,反驳道:“你小子,自己不能稳定平静心你怪我啊!我就一句话就让你失去平静心,还夸自己的心境波澜不惊呢!我看啊!你也就是嘴上能吹吹。”
至秦怨恨的目光望着老头,恶狠狠的吼道:“老头你……”但是至秦话锋一转,脸上反而露出了诚意的笑容,好声好语的道:“老头,几年了现在能告诉我魂师的境界了吗?告诉我我给你买糖吃。”
千水老头不以为意,淡淡的摇了摇头,才缓缓的说道:“你就这么想知道魂师的境界吗?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知道了难道你会多出个脑袋?”
至秦继续以死缠烂打的方式说道:“老头你知道,我看你也没多长出个脑袋来,这魂师的境界你究竟为什么不告诉我?”
“老头我为什么告诉你?给我个理由。”千水老头反问道。
至秦一听这老头这般,着实无奈,有些恼火的道:“因为……因为……因为你是我师傅,为师者,难道不是要教授徒弟的吗?为徒弟讲解疑惑。”
“恩,这个理由不错,你想知道我就和你说说魂师的境界。”千水老头淡淡的道。至秦则是一阵无语,等待的目光注视着千水老头。千水老头渡着步子向着小屋走去,边走边说道:“魂师其实很简单,魂师的境界也就分为三层,第一层‘始魂’第二层‘解魂’第三层‘心魂’。”
至秦疑惑的看着走在前面的千水老头,问道:“没了吗?”
千水老头利索的道:“没了!你还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千水老头走到屋前,坐在摇椅上,闭着眼睛惬意的享受这阳光的温暖。至秦跟上千水老头的脚步,拉了张凳子坐在了对面,若有所思的问道:“老头那我现在是什么境界呢?应该是属于始魂吧!”
千水老头应了一声,并无说话。
至秦想了想,最终还是下定决心的道:“老头,我想离开这。”千水老头一惊,坐直了身子,惊讶的道:“什么?你要离开这里?”但随即老头神色恢复了正常,点着头喃喃的道:“是该离开了,四年了,四年了,也该出去走走了。”
千水老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接着道:“至秦啊!关于你的心魔,我还是要跟你说清,胎光法则中的封魔印并不是永远的封印了你的心魔,你要知道心魔现在还是你的一个隐患,你要注意自己做事的行为,能避免杀人就避免,心里要一心存善,我知道你的为人虽然不坏,但是打到我心中的那种善你还是差的远。
至秦点了点头,看着老头满脸沧桑的模样,不由的心中一酸,在彼此四年的相处中,虽然在语言上彼此不算尊重,但是彼此的感情却在这四年之中不断的增长。至秦忽然的站起身来,双膝往地上一跪,诚心的喊了一句:“师傅。”
千水老头一听,将至秦拽了起来,枯瘦的右手在至秦的肩膀上拍了拍,很欣慰的道:“四年了你这是第二次叫我师傅。”至秦展颜一笑,忙推脱道:“老头,还不是怪你,老头你是老不正经的,当然上梁不正下梁歪了,我这个小不正经还不是跟你学的。”
千水老头并没有怪罪之意,反而慈眉善目的望着至秦,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不舍,但还是道:“快到中午了,我们谁去做饭,你小子跟了我四年了,我的厨艺也七七八八应该被你学的差不多了。”
至秦嘿嘿一笑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徒弟,这中午饭当然是徒弟我做喽。”至秦说着捋了捋袖子,便向厨房走去。千水老头看着至秦的背影,也起身向老屋内走去,走进了自己的卧房,一阵翻箱倒柜,从一个比较隐蔽的墙角找出了一个古朴的木头盒子,看起来这个盒子存放时间很久很久了,但是这个盒子却保存的完好无损。
千水老头轻轻的抚摸着这个盒子,深深的叹了口气,双眼愣神的望着窗外,好像在回忆往事。
至秦进入厨房并没有急着做饭,反而找到了一张纸和一支笔,至秦爬在桌面上,一笔一笔的写着什么,良久良久,至秦才吧头抬了起来,将写满字迹的纸揣进了怀里。
做完了这些,至秦开始熟练的洗菜,切菜,炒菜,烧菜。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了,一盘盘,一盆盆,满桌的美味佳肴出现在桌子上,看着满桌的成果,至秦深深的嗅了嗅,自己称赞道:“好香。”
至秦看着灶台上剩下的最后一盘西红柿和两个鸡蛋,至秦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以前的一幕幕出现在至秦的眼前,梦颖手握着至秦的手,手把手的教至秦抄起了西红柿炒蛋。想到这里至秦脸上微微露出了悲伤,鼻子一酸差一点泪水流下,深深的吸了口气,牵强的露出笑容,自嘲了一下。
抄起灶台上的锅铲,动作灵敏的将这盘西红柿炒蛋炒了出来。将西红柿蛋盛进了盘子里,这才走出厨房,喊道:“老头,吃饭了。”
坐在卧室内的千水老头出神的眼神从窗外收了回来,苦笑了一下,将木盒子放在床头上,走出了卧房,便见至秦站在厨房门前,催促着他。
千水老头笑着问道:“今天做什么吃的?用了这么长时间?”
至秦答道:“你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我看看。”
千水老头随着至秦走近你了厨房,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连连点头,口中也念叨着:“不错,不错,色香味俱全。”当老头目光落到那盘西红柿炒蛋上,疑惑的问道:“咦!这盘菜我可没教过你吧!”
至秦解释道:“这盘菜是我的家乡菜,而且还是我以前唯一会的。”
“哦?那我可要尝尝。”千水老头拉过凳子,做了下来,至秦则拿出了筷子递了过去,接着也拉了一面凳子做了下来。千水老头,看了看满桌子的菜,说道:“今天菜如此丰富,没有酒怎么行,至秦去把我的那坛存了百年的西香酒拿过来。”
至秦应了一声跑到厨房一角的那坛落了很多灰尘的酒坛搬了出来。当千水老头将就谈盖子打开,一股扑鼻的香气缭绕了整个厨房,千水老头点头赞道:“香香,至秦去吧我那两个酒盅拿来。”至秦应了一声,将橱柜上的两个酒盅拿了下来,千水老头将两个酒盅倒满了酒,一杯递给了至秦,一杯则留给了自己。
千水老头将酒盅放在鼻尖,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呵呵一笑道:“果然,这百年的西香酒就是不一样,好久都没有喝过了。”千水阿咯头轻轻的抿了口,顿时脸上的喜悦更胜。至秦也经不住这股酒香的诱.惑,也是微微地抿了口,顿时一股辛辣从嘴巴穿过喉咙到胃里,西香酒的香气充斥在嘴里,胃里。
至秦也不由的赞口不绝。千水老头放下酒盅,夹起了一道西红柿蛋,微微的咀嚼了下,忽的睁开了眼睛道:“你这里放了糖?”
至秦点点头道:“是的。”千水老头称赞道:“不错,不错,你这点糖恰到好处。恰到好处。”
师徒两人吃着美味的饭菜,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香醇的西香酒,不由的喝的高了,但是两人并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的喝着,彼此之间还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两人的神色都流露出深刻的感情se彩。
千水老头又抿了一口西香酒,迷醉的眼神看着至秦,口中则是含糊不清的说道:“至秦啊!为师在这四年里并没有给你什么,趁你走前,为师有样东西给你,那个东西在我卧房的床头,在我卧房的床头……”千水老头说着说着,便爬在桌子上沉沉的睡去。
至秦还好喝的并不算太多,虽说有些晕晕乎乎的,但脑子还算清醒。至秦起身将坐在对面的千水老头扶了起来,千水老头被至秦扶起,老头又睁开了迷醉的眼睛,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说,口中不断的嘟囔道:“外界不比这里,人心险恶,为师虽然让你一心为善,那是因为修炼胎光法则要有一颗慈悲之心,但是先顾全自己,才可向别人施善。
至秦扶着老头踉跄的走进了卧室,将千水老头轻轻的放在了床上,盖好了被子,便拿起了床头上的一个古朴的木盒和一封信。
至秦拿着木盒和信轻手轻脚的走出了老头的卧室,走进了自己的床前,缓缓的坐下,拿起那张写满自己的信,开始仔细的读了起来。
信:至秦,为师不想看到你离开时的样子,索性今日喝个烂醉,在我醉酒期间,你就离去吧!不用通知我,想一想有你这个徒弟陪我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为师也就心满意足了。不要问我为什么不可以离开这里,这件事我好像和你说过的,我无法原谅我自己,当年之事方师傅的死完全是怪我……
盒子你占时就不要打开了,等你达到解魂境界在开启看个究竟吧!如何从绝心岛出去,我给你写在此信上。在绝心墓后方有一个石洞,穿过石洞便出了绝心岛,此处只可出不可进,出去没有上面危险,竟可放心,若想从那里进来是要强行破除禁制。
此信的最后写上千水二字,当至秦看完此信,至秦非常宝贝的将信叠好,放在盒子的上面,又找了一块干净的布将盒子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