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悦楠看着床上的人,心里便有着愧意,这孩子受太多的苦了,当花公公告诉他小蠡儿没了,那一颗心比万箭穿心还要痛,他欠小蠡儿的太多,更欠南宁。
门外,穿着一身粉色云罗裙,颈上绣着点点木槿花的花瓣。披了层粉色的绒毛披风,脸上淡淡的妆颜不失风采,好看的娥眉微皱,总让人感到一种淡淡的忧伤。
后面的宫女看着,摇了摇头,便拿了个暖炉送过去说道:“娘娘为何皱眉,是不是担忧皇上的身子?”
齐妃娘娘接过暖炉便没再说些什么,看了看天,似乎又要下雪,便对身后的人嘱咐了一句:“天有些冷,熬点莲子粥送过来。”
宫女便应了声退了下去。
齐妃娘娘便转身走进屋内,看着床边坐着的人,一身龙袍穿在身上,足以显示出他的王者声望,便走到衣架前拿过绣着真龙的黄色锦绣披风给他披上,嘱咐着:“天冷,皇上可要注意些身子。”
野悦楠看了来人一眼,便拍了拍搭在肩上的手说道:“这几天爱妃也辛苦了。”
转眼看着床上的人说道:“小蠡儿打小便没了额娘,朕也无层给她过父爱,让她受尽了委屈,朕有愧于她,朕打算等几日便封她为格格,只怕她日后不能在宫中立威,受人欺负。”
齐妃娘娘听了,说道:“臣妾倒挺喜欢这孩子,臣妾知道自己命薄,没能给皇上诞下子嗣,臣妾又不能生育,臣妾对不起皇上。小蠡儿没有额娘,宫中是非多,臣妾斗胆提一下,可否让臣妾来照顾小蠡儿?”
野悦楠听了,点了点头,这后宫唯有齐妃娘娘是合适的人选,她爹既是丞相,弟弟又多次为南诏国立下大功,本人又贤惠,没有心计,把小蠡儿交给她,也许是对的。
野悦楠想了想便说:“爱妃,有劳了。”说着便把人搂进了怀里。
…………
等野蠡醒时,离过年还有两天,整个宫里到处都是红色,这不仅是过年,连皇帝的生日都一起过了。
“o(︶︿︶)o唉!”野蠡托着下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不知不觉得她都穿过来一个月了,时间过得太快了,大多半都是她晕这过的。
唉、
齐妃娘娘刚进来时,正好看见野蠡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接连着叹了好几口气。
走到野蠡身边坐下,又命人把药端了过来,野蠡看着黑乎乎的药汁,皱了皱眉说道:“齐妃娘娘,我都好了,不用喝了吧。”她现在看见药都想吐。
这哪个人给她开的药,要是让她知道,半夜就去敲他家的门。
正在太医院喝酒的王福海猛地打了个喷嚏,就这样一碗酒没了。
最终还是没能把药端走,喝了个底朝天。
野蠡看着齐妃娘娘就想起了野思海,想起了野思海她就想哭,这都快过年了,不知道老头现在怎么样了?
想着那天的情景,野蠡还是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齐妃娘娘见了,也不知如何是好,随手便把野蠡搂在了怀里,用手拍了拍她的后背问着:“这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哭起来了?”
野蠡听着哭的猛了些,鼻涕和泪全抹在了齐妃娘娘的衣服上,还时不时拿起衣袖抹了把鼻涕,齐妃娘娘看着倒也没生气,真是位好娘娘!
野蠡擦了擦眼泪说道:“不好意思啊,齐妃娘娘,一时没忍住弄脏了你的衣服。”
“没事。”说着便擦了擦野蠡脸上的泪水,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说道“我先去换件衣服。”
看着走进房间的齐妃娘娘,憋了瘪嘴,也不在说些什么,毕竟自己把鼻涕摸了人家一身,自己肿么好意思不让人家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