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华成又一次打电话给帅秋,帅秋这才答应和他见面。为了表示诚意,商华成竟然亲自来接帅秋。
坐在车里,帅秋不说话,商华成也不说话。
正在这个时候,秋月轻打来了电话。商华成把手机递给帅秋,“你接一下,你妈的电话。”
帅秋却没接电话,他冷冷地说:“她找的是你,可不是我!”
商华成叹了口气。他接了电话,随便说了几句。商华成告诉秋月轻,他现在和帅秋在一起,要晚些回去。
等商华成挂了电话,帅秋冷笑着说:“我这个挡箭牌很好用吧?下次,你记得经常用这招,我妈就不会怀疑你了!”
对于帅秋的冷嘲热讽,商华成没有任何表示。
跟着商华成,帅秋到了商华成的另一个家。虽然这里比不了那里,可是却充满了温馨。就是再普通不过的这个家给了帅秋很大的冲击。他越觉得那个漂亮的家是个谎言。
那个女人从卧室走了出来,她朝帅秋笑了笑。
商华成问她:“孩子睡了吗?”
那女人说:“早睡了。我帮你们去泡茶,你们聊吧。”
商华成看见帅秋还站在门口,于是他说:“请坐。”
商华成对帅秋礼貌,帅秋却根本不领情,他冷冷地说:“这里真不错,只不过寒酸了点。这里根本配不上你张总的身份!”
商华成把烟盒慢慢地推到帅秋面前说:“现在这里没有张总。”
“说吧!废话就不用说了!”
那个女人端着茶走了过来。她先把一杯茶轻轻地放在帅秋面前,然后把另一杯茶递给了商华成。
看着商华成的茶杯,帅秋心里的火冲到了脑袋顶上。在商华成家,他也有差不多这样一个茶杯。每天秋月轻都会帮商华成倒水泡茶。到了这里,却是另一个女人为商华成倒茶。
商华成接过茶杯温柔地说:“你先去睡吧。”
可那个女人却没走,她坐下来说:“我能留下来吗?我不能走!”
听到她这样说,帅秋对这个女人更反感了。帅秋心想:“你要留下来?留下来做什么?是想争还是想闹?”
商华成说:“你还是先进去吧。你在这里不太方便。”
可那个女人却说:“我不走!别的事我可以听你的,今天这件事我一定要做主。”
商华成没有办法,他只能说:“好吧,那你就留下来吧。”
这时帅秋冷冷地说:“你们商量完了?”
那个女人看着帅秋说:“帅秋,我……”
“帅秋是你叫的吗?你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帅秋的话就像刀一样。那个女人低了头,她流泪了。可是帅秋却痛快了,他一点也不同情她。
当着帅秋的面,商华成轻轻地拉着她的手说:“没事的,有我在。既然你决定留下来,就要有心理准备。”
她哭出了声音,紧紧地握着商华成的手。
这简直就是明摆着让帅秋知道,现在商华成和那个女人站在一条战线上,而他帅秋是他们的敌人!
帅秋不耐烦地说:“别演戏了!说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能说出什么来。”
商华成看着帅秋说:“如果你想以这样的态度来处理问题,我可以告诉你,这问题不仅处理不好,还会变得更加糟糕!”
帅秋生气地说:“你想让我怎么样?你是不是要我买些水果、花篮送上来,随便还送个红包?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做才是能处理问题的态度?”
“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更没有你想得那么坏!”
类似这样的话,帅秋听商华成说过。那次是在他刚从老家回来后,秋月轻和他吵过架病倒后,商华成说过类似这样的话。帅秋还清楚地记得,当时商华成对他说过,秋月轻是他最爱的人。
就是这个把自己母亲从自己父亲身边夺走的人,就是这个口口声声叫嚣着深爱自己母亲的人,他却有了“二奶”而且还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
帅秋觉得自己疯了!他怎么能管这些事?他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这简直就是这世上最大最可悲的笑话!
全都是狗屁,全都是谎言,全都是假象!
帅秋想走,他再也受不了,哪怕再在这里呆一分钟,他都会发疯。可是一想到秋月轻,他就更难过了。
“这是为了你妈!要不是为了她,你何必丢这种人?”帅秋咬着牙这样想着,他就更恨了。
“这些话,你可以去对她说。我不是傻瓜,我只相信我亲眼看到的!”
“既然你不相信我们,那你还来?”商华成也有些火了。
那个女人轻轻地捏了捏商华成的手,意思让他冷静一点。
“你以为我想来?要不是为了我妈,我理都不会理这种事!”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好,你说!你说!我看看你们能编出些什么故事!”
“可你完全不相信我们,你觉得我们还有谈下去的必要吗?”
“那好!”帅秋站了起来,“闹了半天,我成了没理的了!既然你不想和我谈,那我就去找可以来谈的!”说完,帅秋就要走。
商华成也急了,“你要去哪!你给我坐下!”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商华成气得脸都青了,他全身打着抖话,说不出话来。
“改天你和我妈去谈,如果还谈不了,那我们就法庭见。到时候,我倒要看看这件事有多复杂!”
还没开始谈,帅秋和商华成就谈崩了。
那个女人赶紧拦住了帅秋。
帅秋冷冷地看着她,“让开!”
“你先别走!你知道他的牛脾气。你就再多呆一会,再听我们说几句好不好?”她眼睛里的眼泪还没干,现在又开始流了泪。
“你住嘴!我现在看见你就觉得恶心!”
听到帅秋这句话,商华成双手抱着头,他使劲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商华成感到了深深的痛苦。面对别人这样辱骂自己的女人,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听着看着。如果这不是帅秋,如果是换了别人,他真会和他去拼命!
那女人退了两步,她却笑了。笑过了,她突然大声说:“是!我知道,你觉得我恶心,你觉得我是一个贱女人!好女人怎么会做别人的情妇?这不是贱女人是什么?可你知道吗,我也是人!现在你之所以可以站在这里骂我,贬低我,只因为你是她的儿子,所以无论你怎么骂我,甚至打我,我都能理解!因为我也是做了母亲的人,我也有了儿子。我相信将来的某一天,如果他遇到这样的事,也会和你一样。可你知道吗,每件事都会有原因。你为什么非要一心认定我们不是好人。你要知道,你看到的只是整件事情的一部分,还有很多事情你根本就不知道!”
“什么原因?我知道什么事到了你嘴里都会有道理!你们这些狐狸精最利害的就是吹风!”
没有同情,是的没有同情。
现在帅秋除了生气,再没有了其他的感觉。特别是这个女人越在他面前解释的时候,帅秋越生气。包括她的眼泪,帅秋都觉得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