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醒悟

沈碧柔听见自己爷爷问起奶奶来，也不迟疑当下回答道：“奶奶在自己的房中！”

“好吧，那我去找她！哦，对了碧柔，带回你去把刚才那些人都着急到祠堂里来，就说我和你奶奶有事要跟他们说！”沈如海望着自己的大孙女说着，转身走下凌云阁去了，留下一脸不解的沈碧柔在顶楼上发愣。而一旁的红英一直不敢搭话。

话说沈如海下了凌云阁，回到自己的家宅里，来到自己夫人的房间里。

“你出关了？怎么，这次是不是可以天下无敌了？”云霓裳看着自己这个一生耽迷于武学而自以为是的丈夫，冷言相对。自从沈如海将沈青玄逐出家门之后，云霓裳就一直对他这般冰冷。

“夫人，看你说得这话，真是不过呢，这次我还真算是有所进步了！”沈如海自顾自在房间里坐下，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边饮边道。

“哟？那这么说，你沈如海这次是要打遍天下无敌手了？”云霓裳斜着眼道。

“不，这一次我的进步，是我终于知道，一个人不可能天下无敌的。”沈如海收起笑意，放下茶杯，很严肃看着云霓裳。

云霓裳听见沈如海这么说，倒是微微一愣。她没想到，沈如海竟然可以破天荒说出这番话来。这个刚愎自用沉溺武学一生的老头子，莫非这次真的迷途知返了？

“你这是变性了还是痛改前非啦？”云霓裳。

“哎，说来也是一种无奈吧。这一次我入关修炼，可是，任凭我如何努力，就是无法逾越那道几十年来的瓶颈。久思无奈之下，我就随手翻看了以前那些被我收集来而却不耻瞧上一眼的武林各派的武学资料。这一看可不得了，原来真的是我一直自大自擂了。我在那些武学资料中，竟然成功找到了这些年一些围困着我的武学盲点。唉，我是明白得太晚了啊！”沈如海颇为自愧道。

“那么，你知道自己错了？这么多年，你可记得因为你的刚愎自用，导致我和自己的儿子生不相逢！”这下，云霓裳想起三十年前的事，不禁有些急了。

“是的，是我错了！玄儿才是对的啊！当时，他曾极力推行天下武学归一家，主张各取所长，互补其短的武学修行之路。可是，我一直的坚持就是弘扬家学，自成一派。直到这老之将至了，才痛悟前非啊！不过，知己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沈如海说着，脸上竟然有难得的愧疚之色。看来，他对自己三十年前将自己最有武学天赋的儿子赶出家门而自疚啊。这些年来，其实沈如海一直就在默默问自己，当年的事情，自己真的做对了吗？可是，他一直没有得出一个答案。如今，终于在放下自己的执念中寻获了武学新生的他，也终于明白，原来自己的儿子在三十年前就已经知道的道理，他花了三十年的时间，才得一朝顿悟。说到底，都是他太过于执迷于自己的家学了。

“你可知道，玄儿已经回到仙岛了？你是不是还想着去打断他的双腿，挖去他的双眼？”云霓裳瞪着自己的丈夫。

“呵呵，你觉得如今我还有那个本事吗？玄儿在三十年前就明白的道理，我沉溺于自己的执念，到如今才幸得一朝顿悟，怕是现在快马加鞭也赶不上他了！”说到这里，沈如海看着自己的夫人问道：“夫人，你觉得那个莫少侠真的是我们玄儿的弟子？”

云霓裳听见沈如海这么问，倒是微微一惊。随即，只听她轻声回道：“是不是，我不知道。不过，我却可以从他们三人的神色和举止中看出，这三人的修为，绝对没有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所以，我才毅然让他们三人代表我们沈家出面参加四大家族的的会武大会。怎么，你可是已经见过了莫少侠他们？”

“老婆子，如果让你单人对付我们沈家那些小辈们，你觉得自己可以在几招之内制服他们？”沈如海不答反问。

“单对单的话，我可以在一招之内制服之。不过，要是两三个以上的话，那就不好说了！”云霓裳虽然不知道沈如海这么问的意思何在，不过还是如实回答了他的问题。

“如果你一个人对付我们沈家所有的年轻好手呢？你觉得自己可以应付得来吗？”沈如海继续追问。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我想自己已经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可是要说可以在几招之内制服他们，这个我倒是说不准。你也知道，虽然他们这些后辈的武学修为比我们差好多，但也已经个个都是登堂入室了，唯一缺少的就是实战的磨练。所以，对付他们，可不好说自己能够做到怎样。不过老头子，你干嘛问这个啊？莫非你是想自己去验证一番自己可以在他们手底几招获胜？”云霓裳一脸疑惑，因为她不知道沈如海干嘛问这些。

“呵呵，那你觉得有人可以做到在一招之内就制服了我们沈家的所有年轻一辈的好手吗？”沈如海还是没有回答云霓裳的问题。

“你这是在痴人说梦呢还是异想天开啊？我也不说大话，照你我的修为，在整个武林中也是屈指可数的人物，你觉得除了我们之外，还有这样的怪胎存在吗？”云霓裳可不信自己丈夫所言，因为，她云霓裳就是当今武林中的绝顶高手之一。

“可是，今天我在凌云阁中，却看到了一个人可以一招之内将我们沈家的所有年轻一辈的子弟高手打得七零八落。而他，所施展的竟然是传说中只有半仙之体的无上高手才施展得出来的凝气成剑的无上绝招。而且，看他风淡云轻的表现，他的实力还远远不于此！”沈如海看着云霓裳，看见她眼中听见自己的话后一点点不瞒了惊讶之色，知道她肯定也对慕容白所知甚少。

“你没有骗我？”云霓裳颇为怀疑沈如海所言。

“我骗你？我也希望我是在骗你。不过，这件事确实实实在在发生了。而这个人，就是莫容少侠！听碧柔说，莫少侠之所以对他们出手，是因为他们对你将慕容少侠安排到明日出战的八大高手里去，表示十分的不满，所以在碧君那丫头带着三人去凌云阁遇上他们后就起了摩擦，最后竟然动起手来。好在这莫少侠没有要伤人的意思，不然，这次我们沈家倒是要哑巴吃黄连了！现在，你觉得他还是我们玄儿的弟子吗？”

云霓裳这下惊呆了。

“我这次算是明白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唉，看来，我们这些老家伙真是固步自封太久了啊！”沈如海。

“如果真如你这么说，莫少侠可以在一招之内制服了我们沈家所有人的话，那么，我想他根本就不是玄儿的弟子，而极有可能是玄儿的好朋友，是玄儿故意让他们来我们沈家查探情况的。从外面来我们仙岛，若是没有熟悉水程的人带路，他们进不来。所以，我觉得玄儿虽然不出面，可一定到了我们仙岛。这样也好，本来我只是带着一丝侥幸的心思将他们安排到了明日出战之人的阵营中，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这次倒是歪打正着了，竟然为沈家赢得了这么一个强有力的对手！”云霓裳。

“老婆子，你这么做，不怕他知道自己被利用后心里不快？”沈如海。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无奈之举啊！你说，这一次三大家族对我们沈家，那还不是裸的联合行动？哼，别以为我这个老太婆每日深居房中，就不知道他们的心思。上一次牛家和王家联合毒龙岛的飞鱼子袭击我们沈家庄，自以为做得滴水不漏，可是明眼人谁不知道，这仙岛中除了三大家族可以有袭击我们沈家庄的实力外，还有什么实力可以为此？他们这么做表面看起来是有些掩耳盗铃，可实际上确实对我们沈家的一次警告，是想明摆了跟我们说，他们就是要整掉我们沈家庄！而我们沈家呢，近年来的众多子弟中竟然没有一个可以担当大任的人才，才会渐渐被三大家族压过。据我知道，王家的王斌的儿子王焰，这个人虽然只是二十出头，可他的一身烈火掌和烈焰刀，已经得到了王斌的九分真传，是王家里年轻一代子弟中可以支撑起整个家族的人才！牛家的牛力之子牛顶天，一身勇力无人可挡，在一年前就听说，这个力大如牛的少年，已经将祖传的金刚神功修至了八成，全死各处具无死穴，刀剑不如，水火不惧，加上家传的霸王拳，在牛家也是个支柱一般的人物。还有另一家的刘家，那个看起来娇媚柔弱的刘梓嫣，她的《神女九剑》，据我猜测我们沈家中绝难有人可以相抗衡之！此，三大家住之所以敢向我们沈家摊牌的原有也！这是年轻一辈的情况。老一辈的，不说你们，就说我们下边的这些人，孝纯和天心的修为虽然也可以，但是比起牛家的牛力和王家王斌来，就要差多了。而这次的会武大会，是三代之间的一场比试。我们这里虽然可以说是算是稳胜券，可是呢，孝纯天心他们就必败无疑了。至于那些年轻一辈的人，那是更不加细说了，都是没有胜利的可能啊！”

云霓裳所言不差，现在的沈家，如果不是有他们这两个老家伙在支撑着，早就被三大家住生吞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