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个孔明灯,缓缓地飘向了李自成的大营,不过中途刮了一阵风,吹跑了几十个,仅有三四十到达了目的地,迎接它们的,是一阵箭雨。
被弓箭射中的孔明灯,摇摇晃晃,最后全部像断了线的风筝,全部掉了下来,而底下正在仰望空中的贼兵,发现黑乌乌的,好像有很多一片片的东西飘下来。
等落地后,有些军士赶紧捡起了飘落物,借着火把灯光一看,原来是官军的劝降书,上面与着:“李贼叛逆,残害百姓,滥杀无辜,□□人怨,若有杀死或擒住此贼及其心腹同党,投降朝庭者,以前所犯罪行全部赦免,并赏黄金千两,封侯爵!......”
“可恶!”李自成看过劝降书后,勃然大怒,一脚踢翻案台,骂道:“这朱文龙实在可恶,明日全军攻城,一定要夺下西安!”
李岩劝阻道:“大王,我军火器及重型攻城武器,还没有到位,冒然进攻,只怕会损兵折将,大挫我军士气!”
李自成一副不在乎的腔调:“本王麾下,有的是精兵强将,就算是耗,也要耗死这帮朝庭鹰犬!”
牛金星知道,以李自成的脾性,还真是说得出做得到,可现在不是拼命的时候,他也赶紧劝说:“大王,军中已有疫情发生,不少军士上吐下泄,战斗士气已不如从前,依在下之见,还是等攻城的器械运来后再攻城!”
“那本王现在就眼睁睁地看着朱文龙这厮,如此的嚣张?而且这些书信,肯定会对军士将士心理造成影响!”李自成瞪着大眼。、
牛金星的小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大王,孔明灯里不是藏有书信吗,只要下令让军士射火箭,直接在空中将这些书信都给烧掉,自然没事!”
李自成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就决定这么办。
第三天晚上,二百个孔明灯飘了过去,被大顺军士用火箭给射烧掉,一封书信也没有掉入营中,这让李自成很得意,而听完斥侯报告的朱文龙,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第四天夜晚,除了晚风吹动旌旗,发出些许声响外,周围非常的寂静,朱文龙下令各营,抽调所有的骑兵,秘密集结在城外,整装待命,马匹的鼻子,都给堵上,军士们也都用打湿了的白布,蒙住了脸面,至于为什么这样子,朱文龙并没有解释。
而近几日赶制的几千只孔明灯,也都运到了城中空阔地。
孔明灯一只只被放到了空中,随着风向,缓缓往李自成的连营奔去,几千只孔明灯,飘在空中,如同点点繁星,看着将士们,都赞叹不已,口中都念叨:“好美的风景!”
大顺军的连营,除了守营的军士,其他人都已渐渐进入了梦乡,军师宋献策,老觉得心神不宁,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于是披上外衣,走出营门,出门的时候,碰到了李岩。
见到宋献策,李岩上前问:“先生为何不睡?”
宋献策:“李将军,在下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是啊!李岩也说道:“我也有此感,所以刚才视察了各营,以防不测!”
“李将军真乃将才!”宋献策夸道:“诸将若都与将军一般,何愁大王大业不成!”
“先生藐赞”李岩忙推辞:“李岩不过一介草民,得大王看重,应当为大王鞍前马后,赴汤蹈火.......”
宋献策还想夸下他,李岩突然打断他的话,用手指着天空,有些惊慌:“先生,你看!”
宋献策举目顺他指的方向望去,也大吃一惊,只见天空中飘来无数个孔明灯,如同繁星一般,多年的征战身涯,让他本能有一种反应,这孔明灯肯定有问题。
还没等他们判断出有什么问题时,孔明灯已经跃过了前营,守营的军士,按照昨日李自成的吩咐,点起了一支支的火箭,向飞舞的孔明灯一顿乱射。
接下来的事情,出乎他们的意外,这些孔明灯不像昨天那样,一射就烧掉,而是射中后,纷纷爆炸开来,像放鞭炮一样。
“这是怎么会事?”李岩跟其他军士一样,都弄不清,这时,他发现天空中好像飘落了很多粉沫,有些落到鼻子上,一吸气,一般刺辣冲激鼻孔,让他忍不住打个鼻涕,而眼睛里好像沾到了粉尘,火辣辣的剧痛,“不好,是胡椒粉!”
李岩想示警,已经来不及了,周围的军士都抱着眼睛在惨叫,有些痛得满天大滚,刚才好奇仰望天空的军士,全部都中招了!
就当大家准备从四处找水冲洗眼睛时,突然感觉地上在晃动,不一会儿,喊杀声震天,只见从西边杀来无数的骑兵,直扑向大顺军的连营。
“敌袭,敌袭。。。。。。!”有些军士顾不得疼痛,还是拉响了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