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四更天,李自成就让各营开始埋锅造饭,五更天吃完之后,就立即拔营,往潼关方向撤去,甘州军派出去的细作,很快就得到了消息,报之了朱文龙。
听到李自成拔营逃走的事,倒出乎朱文龙的意外,赶紧召集诸将,商讨此事。
在听到多方细作返回的情报后,才确定这李自成是真的撤退的,杨昭武当即就请战,率五千骑兵追击,朱文龙应允。
就在杨昭武出发的同时,忠孝勇武四营也随后出发,直奔向潼关方向,朱文龙亲自带队,大军行进至李自成营地时,发现提前出发的杨昭武部,在前面设置了岗哨,根本就没有追击逃军。
就在朱文龙还疑惑时,杨昭武差一副将来报:“禀将军,李自成撤退后,留了一二万感染疫情的伤兵,大将军为防止我军感染,已下令将此路封锁,并请示将军,该如何处置?
“一二万感染瘟疫的军士?”听到这人数字,朱文龙头皮一阵发麻,这李自成还真是给他留了一个大大的麻烦。
一旁的黄冲劝道:“将军,瘟疫传染太快,为了防止我军将士被感染,在下建议,将这地方彻底封锁,形成隔离区,让他们自生自灭!”
“不可!”李定国赶紧阻止:“将军,这可是二万多条人命啊,若任他们自生自灭,且不说此事天理不容,对我军的声望也会造成很大的损伤,而谁又敢保证这疫情不会扩散到其他地方,一旦疫情向四周扩散,那将会造成不可预估的灾难,请将军三思!”
李定国着急着望着朱文龙,生怕他会作出不理不会的决定,朱文龙想了很久,才说道:“李总兵之言甚是,传我军令,忠孝勇武四营军士,按照军医的指示,将来不及掩埋的敌军尸体,集中在一起火化,注意别被感染!”
四营总兵接令。
朱文龙又对那副将说道:“你回去告诉杨将军,让军士继续封锁疫兵军营,不让他们擅自行动,并告之他们,本将军立即回城中调军医和药物前来医治他们,若有人敢擅离封锁区,格杀无论!”
“是”副将接令赶紧离去。
回到西安城中,朱文龙心中甚是恼火,这李自成还真无情,把伤兵都丢下,现在倒成了自已的包袱?“来人,将杨慎大人给我叫来!”
卫士赶紧去找杨慎,不一会儿,杨慎就急急忙忙地赶到。
他还准备给行礼,被朱文龙给打断:“俗礼就免了,在下叫大人前来,只想问你一件事,以城中现有的药材及医师,能否保证城外二万感染疫症的军士生命?”
杨慎先前已经听说此事,对朱文龙的决定,他心中是十分赞成,于是说道:“大人,以城中现有的药材的医师,根本不可能保证这些多人的生命,而且有些军士,已病于骨膏,已非药石所能救矣!”
“唉!”朱文龙神色一淡,叹息道:“本将军想请他们的命,无奈无力回天!”
“也不全是!”杨慎接着说:“将军,这些重症的军士虽然无救,可那些轻症的,以现有力量,应该可以救得回来,只要尽力而为,我想那些军士也都可以理解!”
听他这么一说,朱文龙心头一喜:“那就劳烦先生了,本将军授权于你,可调用军中所有力量,城中所有物资,全力拯救疫兵!”
“我代疫兵们,感谢将军!”杨慎跪在地上,发自内心的深深地给朱文龙叩了个头,然后赶紧去办理这些事。
要杨慎的倾力调度下,救治疫兵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二万疫兵中,真正达重症的不过区区一千多人,其他的都是轻症,将他们分成二区,除了提供药石医治外,朱文龙特间让火伙们,给这些疫兵们,做上丰盛的饭菜,让他们吃饱吃好。
这让疫兵们感动不矣,感谢朱文龙的大恩,并立下重誓,只要有命在,一定会为朱文龙拼命效命,就算是那些自知无法医治的重兵,也都跪在地上,朝西安城方向磕头,心里为朱文龙祈福,没有一个人因为对死亡的恐惧,作出什么违范军令的事,因为只到这个时候,他们才觉得,有人把他们当人看。
在军民齐心的努力下,经过一个多月的抗战,瘟疫终于被消灭在西安城外,除了死掉的一千多重伤兵,其他军士都被医治好,这些人都死心踏地要求加入甘州军,于是朱文龙亲自从这些伤兵中挑出八千名体格强壮者,另组成一新营,不过由于瘟疫的原因,这些军士的脸部都溃烂过,留下了一块块的疤痕,像一条条的纹路,就取名“龙纹营”,为表示信任,他亲任总兵,另从中提拔一名叫王仁清的将士为副总兵,其他体力差和年纪偏大的军士,登记造册,分田地房屋,让他们回归百姓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