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袅袅十三来初潮
回到玉阁，苏杭才算彻底放下心。素姨还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双手背在后面，苏杭脸微晕，颇不自在。
文恬偷偷笑，凑到素姨耳边说了，素姨惊喜地看一眼脸红的苏杭，拉过她的身子向她那处看去。
“素姨，别，别看！”就要挣脱素姨的手跑去内阁。
素姨嗔笑：“这孩子，女人谁没有这一步？”手抬到腰上，“这说明我们小姐长大了，呵呵。”
“素姨！”清喉娇啭，带着不依。
“呵呵，好了，文恬你去柜子里把东西拿过来。”
这年，离十三岁还差一个多月的时候苏杭来了月事，变成了素姨口中的大姑娘了。
“小姐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给苏杭换好了干净的衣服，垫上月事带，让她躺在床上。
苏杭明显感觉下身流出一股热流，羞得垂头，想到刚才素姨说的那些事，更显面若桃花。
“那小姐好好躺好，我去找大夫开些调理的药，文恬你去厨房让厨娘做乌骨鸡汤送过来。”利索地吩咐完，帮着看了看盖的被子，就要退出内阁。
“素姨为什么要开药？我生病了吗？”来月事还要喝药啊，难道这是什么病？
“哎呦，我的小姐，是我忘了，这月事啊是女人顶重要的事，”就给她说了月事期间要怎么调理，以后才能发育好、气色好等等。
连文恬也没出去听得认真，这些知识她哪有听过啊，难怪大户人家的小姐往往肌肤细腻、身娇体美。
“小姐月事这些日就要好好调理，将来才能和夫人当年一样。”摸了摸苏杭的头，一脸喜意地出去。
苏杭羞得拿被子捂住脸，等没人了才伸出脑袋。
而楚臻这边，江阳王偕同他来到九曲回廊的宴会上，江阳王妃独自出来跪地迎接。
“王妃不必多礼，出宫在外一切从简。”李义海就扶起江阳王妃，向王妃点头示意遵照皇上的意思就好。
提起宽袖，大步走到水榭宴台的正首坐下，李义海当即站出来喝止了显得不安准备下跪的众人：“今日公子只是来江阳王府上赏景，万望没打扰各位夫人的雅兴。”
众夫人纷纷摇头，半躬附在位置上同声道：“是，岂会打扰。”
刚才活跃的宴会沉寂下来，纷纷低眉垂首，其实她们心里确是好奇的，天子之容岂是容易见到的。
虽说她们中的许多夫人都是诰命，进宫了很多次，但是龙椅距离远，再说谁敢抬头正视天子呢，故而此刻有些跃跃欲试。
有大胆的小姐就忍不住偷偷向上面打量，未看清就娇羞地垂下头。
楚臻哪不明白下面那些闺阁小姑娘对自己的好奇和打量，只随意斜坐在宽大的坐垫上。
艳妆华服的江阳王妃向楚臻颔首，含娇让大家继续：“刚才徐夫人夸到海棠好看，本妃亦觉得海棠初绽甚是美，大家以为呢？”
“破红枝上仍施粉，繁翠阴中旋扑香，却是美哉。”楚臻拍手称赞，忍不住就想起一副杏面桃腮的样子。
远处正巧走来几位少女，想来是丫鬟过去喊来的。领头的少女一袭桃红色的明衫，微施粉泽，颜如朝霞映雪。
一众人躬身向江阳王夫妇和楚臻所在的位置颔首，才举步轻摇坐到自己母亲身边。
红衣少女正是萧蔷，她未动停在中央，缓缓开口，声音如娇啼：“可是海棠再美不过是陪衬，唯有牡丹才是真国色，独占人间第一香！”
微欠身，冶容多姿鬓，姣丽蛊媚。萧夫人笑嗔着责怪萧蔷的无理：“说什么呢，”俯身一拜，“小女被我惯坏了，刚才无状之言还请勿怪。”
看楚臻面色未变，眼神四处逡视，王妃宜嗔宜喜道：“萧小姐说的可是在理，哪来的责怪，皇……公子以为呢？”眼神睨向楚臻。
看一眼娇俏的红衣少女，楚臻点点头：“是，这牡丹天香国色，确是当之无愧的花中之王！”
萧蔷闻言欣喜地看过来，当看到那英俊贵气的男子时，倏然红了脸颊，当真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楚臻淡淡望了一眼，显得意兴阑珊，他本以为能看见那嫩黄衣衫的姑娘，正好看看她惊讶娇羞的样子呢！
握住酒杯的手不由想到那柔软袅袅的柳腰，端起高脚爵杯，宽袖扬起佳酿入喉，余下淡淡的酒香。
右侧的大夫人频频张望未见苏杭过来，颇有些懊恼，拿起一块精巧的点心，掩袖：“三小姐去哪了？你再去看看，找到了速带来。”
直到申时末，王妃吩咐下人摆宴，楚臻依然没有看见那个小姑娘，暗思难道不是哪家府里千金，可是王府别院，岂有旁人可以进来的？
烦躁地换了个方向侧坐，锦靴上还留有一点印子，想了想不由莞尔。
“公子尝尝这鸡茸栗米羹，这是厨子的拿手羹汤。”江阳王示意两个貌美的侍女前来给楚臻布菜、斟酒。
楚臻享受地就着侍女的手含下羹汤，细细品味片刻：“不错，李义海赏！”
江阳王好似自己得了赏一样，不惑的脸上叠起笑纹：“江棋代厨子谢赏。”江阳王名楚江棋，喜形于色，更为殷勤地为楚臻介绍，恨不得亲自为其布菜。
而这时紫竹悄悄回到大夫人身边，低低回了一句，大夫人沉下脸，怎么偏偏这时候身子不适？
苏杭躺在床上，整个身子都暖暖的，喝了文恬端来的乌骨鸡汤，被热气熏染，更显粉腮红润。
“大伯母可回来了？”有些歉意自己不告而离开。
放下汤碗：“还没呢，今日回来的倒是晚，难道是留食别苑了？”往常这种宴会一般是夕食前就会回府的。
夕食后，听苏父絮絮念叨了几句她长成大姑娘了，才把苏父送走。
苏杭侧躺在床上，素姨端着一个小碗进来，莹白的瓷碗里面还冒着热气：“小姐来趁热喝了，”脸上笑吟吟的，“这可是好东西。”
红着脸喝掉一小碗的汤药，还好里面不知道加了什么，喝着并不是很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