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边敏村。
现在是子时,乡村又没有什么活动,此刻边敏村中到处是一片漆黑,路上空无一人。
这时,就见五六个身穿黑衣,手持利刃的人,翻过夯土墙,从村外溜了进来,趁着夜色,悄悄地向张越家中所在处摸去。
“王麻子,这就是那张姓小子的家了?”张越等人院落外,几道压抑的喘息声中,一个粗哑的声音低沉问道。
“是,黑头……是这里没错。”继而,就听一个刻薄的男声响起,正是王大麻子的声音。
“好,等会儿大家一起上,动静小点!”粗哑的声音继续道,“记住,张家的小娘子是刘老爷点名要的人,不要乱动!”
“嘿嘿,黑头您放心,大家都做过不是一次两次了,都知道规矩——”顿时,几声嬉笑声响起,又淡了下去。
“好,上!老规矩,除张家小娘子外,一个活口都不要留!”粗哑的声音吩咐了句。继而,就听几声沉闷的落地声相继响起,一干人相继翻过院墙。
黑衣人中,此行为首的刘老黑翻过院墙,落在地上,警惕的向周围看了眼,屋子院子里都很安静,黑乎乎的,没有问题,一切都很顺利。
刘老黑穿过院落,向屋子里摸去。近了,距离屋子近了……屋子里隐隐有呼吸声传出,似乎,屋子里的人都在熟睡。
“看来,这趟活计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当先的刘老黑面上现出丝笑意,正要挥刀破门而入,就见眼前的房门,“刷!”的一声打了开来。
继而,一把厚重的缳首刀从房门中闪电般的伸出,一道刀光划过,直接将刘老黑刺了个透心凉。面对这一刀,身为武者的刘老黑居然没有反应过来!
“呃……”刘老黑目光有几分呆滞的看着胸口的缳首刀,颤巍巍的伸手向缳首刀无力的摸去。
没等他伸手摸到扎入胸口的缳首刀,就见缳首刀猛地拔出,“噗——”血液顿时喷了出来,刘老黑一下子扑倒在地上,躯体动了一下,就再无声息——“经验+7,不入级魂魄+1。”
“啊,黑头死了!”
“怎么回事?”
……
在一干摸进门里的黑衣人,望着刘老黑扑倒在地的尸体,一道道难以置信与惊恐之色混杂的目光中,就见缳首刀后面,一个壮硕的汉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继而,是第二个,第三个……一直走出来了五个壮汉才停止。这五条壮硕的汉子,俱都手持利刃。然后,一个瘦弱的少年,手持朴刀,跟在壮汉后面走了出来,却是张越。
之前,黑衣人行动的动静虽小,但是,却瞒不过一干武力过人的巴蜀刀兵。
更何况,纪律早已经深入一干巴蜀刀兵的骨髓,即便是身在张越家里,巴蜀刀兵也都没有放松过警惕,睡觉都是留有人手值夜。
所以,在一干黑衣人翻墙摸进来的第一时间,就已经被张越等人察觉到!这些黑衣人要想偷袭张越等人,实在是白日做梦。
而随着屋子中五个持着朴刀,身形壮硕的汉子走出,院子一下子拥挤了起来。面对关三等巴蜀刀兵,翻进院子里的一干黑衣人,都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被逼退到院子一侧。
五名巴蜀刀兵魁梧的身形,手中锋芒闪烁的朴刀,以及身上弥漫的森寒煞气,都让人心中惊悚,更别提刚刚关三一刀就斩杀了他们中为首的刘老黑,所带来的强大威慑了。
一时间,一干黑衣人心中都是暗暗打鼓,在心中对提供情报的王大麻子大骂不止:“这就是王大麻子说的那些个民夫,民夫有这么强这么壮的吗?”
“你们是什么人,到我家里来做什么?”点燃火把,在身旁一干巴蜀刀兵的护卫下,张越目光扫了这些黑衣人一眼儿,皱眉问道。
“张越……你,你们竟然敢杀人!”一道刻薄的声音突地响起,就见一个黑衣人指着张越激动的说道。
在此之前,王大麻子来到张越家中,就从没想到过居然会遇到反抗。而且,更没想到刚来不久,就折掉了为首的刘老黑。
“嗯,你是王大麻子?”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语调,张越目光在这名黑衣人蒙面的脸上住了住,嘴角泛起丝冷笑,“呵呵,王大麻子,这么晚了,持刀来我家做什么啊?”
“……”王大麻子张了张口,刚要说些什么。
“住嘴,王大麻子!”就在这时,刀疤脸低吼了一声,“兄弟们,杀过去!别被他们糊弄住了,他们只是群民夫而已,没什么好怕的!”说完,刀疤脸就挥刀向张越等人扑去。
“是,杀光他们!”
“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
……
刀疤脸身后,一干黑衣人低吼着鼓气,紧跟着挥刀向张越等人扑去。
只是,喊杀声才响起,刹那间复又平息。
冲过去的几名黑衣人,包括刀疤脸,面对强横的巴蜀刀兵,没有做出什么反抗,直接就被关三一干巴蜀刀兵挥动朴刀砍瓜切菜般的砍杀干净,贡献给张越等人4枚魂魄以及一干经验。
顿时,翻入院子里的黑衣人,就只剩下还没有动手的王大麻子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地上。
“王大麻子,现在可以说说,为什么来我家了吧?”一干巴蜀刀兵护卫中,张越目光森冷,看向王大麻子,嘴角泛着丝冰冷的笑意。
王大麻子目光呆滞的看着地上刘老黑,刀疤脸等人的尸体,听到张越的问话,顿时打了个机灵。
“阿越,这都不是我的事,我也不想这么干啊……都是刘大户那条老狗让我干的……”反应过来,王大麻子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冲着张越连连磕头,口中语无伦次的说道。
碰碰的磕头声中,王大麻子口中叫着:“越哥饶命,越哥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呵呵,果然是刘大户吗?”听到王大麻子的话,确认了心中的猜测,张越点了点头,眼中泛过丝寒芒,手中提起朴刀,对跪倒在身前的王大麻子一刀斩下。
“噗——”血浆一下子喷溅出来,王大麻子的尸体倒在地上。
“这时候才想着求饶,早干什么去了?”收起朴刀,张越心中冷笑着。除恶务尽的教诲,张越可是一刻也不敢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