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用摩托车带着父亲和母亲跑了几个年长的亲戚家,少不了重复些老话题,有个姑姑当时就叫了她一个村上的姑娘来她家相亲。说句实话,我还没有准备好。当兵前在工厂做徒工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师妹,我的情商和她的身体都是初熟,浑然间就丢了我们的初吻。除了在中学时那懵懂的暗恋外,这也算是我二十三岁前唯一的成为事实的情事。父母也在问我工作的同时,问起过女朋友的事情,我明确无误地告诉他们,这件事情不能仓促决定的,反正年龄小,慢慢看着吧。在部队的时候,还是有机会交个女朋友的,甚至还有可能成为某个首长家的成龙快婿,但是我拒绝了这些可能,放弃了这些机会。
时间过得还真是快,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就如同正月初一到十五的年庆,我回家后所带来的那种喜庆喧嚣终于告一段落。再一个多月就要过春节了,农家人都在忙着过年的准备,我却在为工作的事情奔波着,首长写给当地领导的信我还真是没用,一直揣在怀里,也没有跟父母提起。
同一批退伍的兄弟,有几个去了海南和广东省,分别都来了信,告之了一些情况,几乎无一例外地操起了老本行,部队叫警卫,现在叫保镖。毕竟我们这种人回到地方上,干这行还是很抢手的。我知道这些年南方这两个省还是比较乱的,做这行的危险性还是很大,让他们管好自己,不要丢了军人的本色,有机会大家还是能再在一个锅里吃饭。我就怕他们回到社会上,乱了分寸,在那种环境下坠落沦丧,长久以来我一直是他们的主心骨,大家也一直尊我为兄长,这次退伍前,大家有个约定,如果有机会,大家能再在一起共事。
我其实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总算审核通过,放下心来。情况还不错,承蒙各位前辈、兄弟、朋友的支持和帮助,后学一木在此叩谢!正如一个朋友说的,接下来将是个漫长的寂寞期,一木唯有坚守!努力!
春节前,主要还是为工作上的事情跑着,民政部门我只去了一次,听一个科长说今年全市有二百多名复退军人需要安置,原则上是哪儿来哪儿去,由各乡镇自己消化。不过他最后意味深长地告诉我,其实市里公安系统要招录一批人,要是有人通通路子,幸许还是有机会。在他和我眼里都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样的机会对普通人家的孩子来说,简直就是可望而不可及。什么量才而用,什么择优录取,什么公平公正公开,只不过是安慰百姓的慌言。不由得心里产生了一丝悲哀,为那些战友。我不是悲天悯人,因为我没有这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