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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最终考核

又一阵操作之后,控制台的屏幕上出现了两个人影:一个代表林龙,一个代表刚才的那个人形目标。看着屏幕上的自己的一举一动,林龙觉得好像有很多的缺点和不足,而左上角那些数据则正在欢快地跳动着。

“使用红雷能造成这种程度的杀伤已经可以了。”

看着将一组挂着自己名字的数据放在作被攻击目标的数据栏里时,得出的结果是——数分钟内无法正常使用元力,身体协调和平衡机能中度丧失,精神无法集中判断能力丧失。而当将肖敛的体格状态作为被攻击目标的数据时,结果是简简单单的一行字——攻击无效。看到结果的林龙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和老师的差距还有这么大啊!

“红雷固然可以造成很大的伤害,而且比其他法术施放更快而且要容易的多,但是在近距离得搏斗中仍然慢了。”

林龙看了看整个过程所花费得时间,如果是和自己实力相当的人的话有足够的时间将自己打趴下。

“现在的你算是可以将红雷运用自如了,而我现在要教你的是以红雷为基础的新招式。你站在这里看着……最好后退一点。”

说完,肖敛在控制台屏幕上的选项里选择对手的能力之后,便纵身跃起跳到了台上。

“林龙,看好了。”

高速移动,主动攻击并没有恐惧感等等等等,其他的具体数据比起林龙自己的数据高多了。而肖敛一脸轻松的站在那里,对面则站着目标。

“哇……”

肖敛的速度已经远远超过林龙可以看到的水平,等到肖敛现身时那个目标已经被肖敛一脚踢到了半空中,而肖敛也赶紧从到另一边并转身朝目标跃起。双臂自然伸展的肖敛和目标像是躺在同一平面之上,在脚上的元力作用下,肖敛的身体渐渐转了起来并且且越转越快,随后产生的白光被这几乎令人无法相信的旋转轻易地拉成了丝线。在林龙的看来,此时的老师肖敛已经成为了拽着无数闪电的飓风。

洁白的弧线,如同从瀑布之上急速倾泄而下流水般落在了目标的身上,没有空隙、没有停顿、只有暴雨般的洁白弧线和刺耳的呼啸声,见到此景的林龙以是目瞪口呆,而稍后屏幕上显示的数据更是直线飙升,当林龙再次看相老师时,比红雷更具震撼力的轰鸣声在如同一颗划过天际的流星般的巨大红色弧线连续击中目标后,一个接一个地灌入林龙的脑中,整个人都呆住了。

“……通过元力封锁可以获得一个可观的时间,然后立刻将其打入平衡丧失的状态——比如飘浮在半空中,然后便可以使用这一招式了,不是最关键的时刻最好不要使用它,因为它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负担,在考核结束前我现在对你的要求是,可以正确地杀伤敌人的全身关节。”

“……好。”

“那你现在来试试,先从元力封锁开始。”

直当天的训练结束,林龙的脑子里还回荡着屏幕上的那个令自己不敢相信的结果。

就这样。

林龙天天努力着,终于在最终考核的前一天,林龙终于达到了老师肖敛的要求。并且通过了最终考核的大门,成为一名真正的双子剑师,接到消息的师父、老师还有师兄师姐们都为林龙而高兴不已,四师兄杨平华更是亲自下厨为林龙做了一桌好菜,在这一夜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林龙也在这时第五次见到了老师肖敛的笑容,他的这一笑是林龙这一生最难忘的珍贵回忆……

“怎么了林龙,睡不着吗?”

“师父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睡不着时就会到这里来。”

“师父怎么会睡不着呢?”

“我突然想到这里来看星星。”

“我想我也是因为天空中的它们吧。”  “……开始了吗?”

从乱石后走出的肖宇回头望向远方,远方的光立刻印在了肖宇的眼中,这光似乎在呼唤着肖宇,“父亲……”肖宇没有多想便带着未说完的话消失在黑暗之中,这是他脚下的路。

踏剑派一年一度的祭奠仪式,不仅是祭拜那些死去的先烈的仪式,同时也是刚刚考核通过的御剑师们出山仪式,所以每到这个时候,踏剑派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会聚集到中央悬浮陆地——“极”。踏剑派的祭奠仪式都是在晚上进行的,选择这个日子的晚上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在这个空间位面,这一天晚上的夜空中会出现一年才有一次的圆月,同时今年的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曾婷婷被破格授予正式御剑师。

没有火把,没有任何的人为照明,只有夜空中的那轮明月,所有人都以敬坤坛中央的祭坛为中心列阵环绕,原地肃立双眼直视前方。离祭坛越近代表着他的地位越高,站在最外围自然是还未成为正式御剑师的人,由于对他们的穿着并没有规定,所以他们都穿的比较随便,而正式的御剑师们——男的身着玄纁色玄端头戴四角方巾腰挂佩剑;女的身穿白色曲裾深衣头盘发髻腰挂佩剑。

还有一些人,他们虽然已是正式的御剑师,但他们却站在祭坛之中,就连他们的着装也和其他正式御的剑师不一样——内着深色直裾外披钢制片甲,直裾的下摆十分宽松,并且还有保护双腿外侧的一层片甲,头系头巾手系钢制片甲护碗,腰挂佩剑。这些人便是刚刚成为御剑师的人,而他们此时穿的正是御剑师的制式服装“月辉”,而“月辉”因为经过特殊处理,所以在明亮的月光下会泛出如同月光一样的微微辉光,穿着月辉的林龙和曾婷婷他们,此时此刻就像人们心中所描绘的仙人。

“林龙,你紧张吗?”

“嗯……有点,婷婷你呢?”

“我,我也是。”

“参加过这么多次祭奠仪式,怎么偏偏这次就额外紧张呢?”

就在二人说话之际,台下的司仪开始喊话了。

“祭奠仪式开始——”

林龙和曾婷婷跟着其他的十几个人,纷纷朝着前方的祭台单膝下跪,祭台外围的人也齐刷刷地跪下,与此同时,现任掌门也从人群的最前排缓缓走出,林龙的师父曾炎随其右、老师肖敛随其左,三人先后从林龙他们的对面走上祭台。当他们走至祭台上的祭坛之后,现任掌门迅速拔出自己的佩剑,并将剑指向夜空中的明月。

掌门手中的剑吸收着包包裹四周的月光,同时剑自身也渐渐泛出同样的洁白,当剑所散发的光辉完全完全罩住剑身时,掌门举剑朝林龙他们走去。

突如其来的剧烈爆炸让剑停在了林龙眼前,当他们认识到这是一场灾难时,灾难已经像他们伸出了魔爪。

“是炽,炽上面的空间大门被打开了!”

不知是人群中的谁说出了这句话,在这话后第一个作出反应的,是林龙的老师肖敛,他大呼一声“肖宇!”之后,便朝那冲去。几乎所有人也在这之后——转身换掉身上的仪式服装朝火位上的“炽”赶去,林龙他们也不例外。

战斗是异常激烈的。许多没有见过血腥场面的新人,在剧烈的感官刺激下崩溃了,只有少数新人勉强撑了过来,但是面对眼前这些从空间大门另一边过来的怪物,他们显得不堪一击。

“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躲在墙角的曾婷婷大叫着,脸上已经满是眼泪和沾上的血液,颤抖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听自己使唤,只是一味地哭喊着。“婷婷,不要哭了,快点去安全点的地方!”林龙吃力地对付着面前的怪物,此时他所想的是决不能退缩,因为自己身后正是已经完全丧失自我意志的——曾婷婷。林龙很清楚自己已经撑不了多久,但是他更清楚,只有自己死在这里这一种离开的方式。自己为什么会这种想法在此时,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快走啊!”

怪物打断了林龙手中的剑,话音也停留在了这一刻,巨大的冲击将他打到了墙上,口中充满了腥甜的味道。看着曾婷婷满是泪水的脸,林龙吐出口中的鲜血,重新站了起来,撑起双手聚集起身上剩下的全部元力。

“呀……啊——!”

袭击曾婷婷的怪物,已经在撕心裂肺的惨叫中一点点地朝死亡走去。在此回被带回到墙边的林龙吃力地砖头看着曾婷婷,艰难地伸出满是血痕的左手,一下下抹掉曾婷婷脸上的血与泪。

“不要哭了……快点离开这里,去安全的地方。”

林龙已经将最后的一点力气说出了这句话,然后便因为耗尽身上的元力而昏了过去,感觉到脸上的那片温暖离去的曾婷婷,停止了颤抖。

“婷婷你还好吧……林龙他怎么了?”

唐斯绮突然赶到了这里,杨平华、汪戴还有汤寅也随后赶来,他们满身伤痕疲惫不堪,七手八脚地将林龙扶到杨平华背上之后,便赶紧朝避难区走去。

“你们没事吧。”

一个医疗师刚刚放下这句话,便立刻被不远的呻吟声唤了过去,避难区里弥漫着血和药的味道,六人走了半天终于找到地方坐了下来。

“林龙为了救我耗光了身上所有的元力,而我却蜷缩在角落里哭……我……”

曾婷婷是个爱哭的女孩,泪水在她自责的话语中落到了林龙脸上,透明的泪冲刷着上面的血,仿佛能治愈自己的伤痛。

“不要这样了,我们不会怪你的,我想林龙他也是这样想。”

唐斯绮说着安慰曾婷婷话,汪戴和杨平华虽然也想安慰安慰曾婷婷,但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也不知道肖宇他现在怎么样了……”

唐斯绮突然出口的话让其他人才意思到肖宇可能十分危险,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肖敛是喊着肖宇的名字冲向炽的。

“难道肖宇在炽上?”

汪戴不希望自己的乌鸦嘴会成真,其他人也是如此。

“你就是那个打开空间门的异兽吧。”肖宇来到了一个个头矮小的异兽面前,此时虽已经是浑身是血,但是没有一滴是肖宇的,他举起还在滴血的剑指向前面的异兽。“纳命来。”

巨大的爆炸再次发生,肖敛也在这时找到了他的儿子肖宇。

而此时的肖宇已经是满是诧异,眼前的一切已经陷入了艳丽的红色之中。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

我也知道你会在这里找到

请不要问为什么

我想这种事情没有任何原因

请尊重我的决定

请带我向她说

对不起

因为

我注定一生孤独

也因此我习惯了独自一人

林龙

我想你是幸运的

虽然你在很小的时候就成了孤儿

但是

这远比将亲人的死牢牢刻在记忆里要幸运得多

我永远不会忘记他的那双眼睛

那如同两团烈焰般的眼睛

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

我很清楚

我们学术之人可以轻松地消除记忆

但是我不会这么做的

看我脸上的这条疤

曾经有一种感觉从这里流向全身

多么的温暖

这种感觉竟是我曾经一直拥有的

而我却是找知道失去时

才知道它的存在

这疤便是见证

我要用我的一辈子来承载这段记忆

不论它会如何的折磨我

都不会放弃的

请原谅我

原谅我过去的那些冷漠

因为我觉得是你抢走了那种感觉

可是我错了

请原谅我

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我不想在大家的痛苦中离去

因为

我已经知道你们是多么的关心我

让我被另一种美好的感觉所围绕

原谅我

肖宇猜错了

这块记载着他道别影像的石头是唐斯绮发现的

虽然林龙也在场

才看到一半时唐斯绮便大哭了起来

所有人也是在沉寂中看完了一切

对于肖宇的突然消失

踏剑派的管理层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一是因为

在这次异兽突然入侵中

踏剑派死伤过半

掌门也英勇战死

踏剑派几乎处于混乱状态

二是因为

肖敛的死对肖宇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所有人都对肖宇失去父亲的痛苦

表示同情

但是

失去亲人和朋友的人

又怎么会只有肖宇一个人呢

微风徐徐拂过映月湖,轻轻地抚摸着林龙的脸,他躺在岸边的草地上仰望这天空,感受着被微风和暖阳围绕的感觉。

那次异兽的突然入侵已经过去了三年。

杨平华和汪戴他们两个结伴去了北方执行一个大任务,在临走时还依依惜别,杨平华更是将自己的烹饪技术连夜写成了一本册子,亲手交给了曾婷婷,还说将来必定大有用处。

唐斯绮一边继续研习剑阵师的各种法术和技巧、一边辅导着刚刚来到踏剑派的小师弟小师妹们,并且在同辈人中树立了“大姐大”的形象,原本火爆的脾气也改变了许多,变得林龙觉得有些烦人了。

曾婷婷拿到了杨平华的“真传”之后,日夜研习终于在不久之后练就了一手好菜,得到了一年后任务归来的杨平华和汪戴的赞扬,不过林龙觉得这是应该的,而且以后要用这个好好补偿他,因为曾婷婷一直在拿林龙做实验。

林龙的师父;曾婷婷的父亲——曾炎,在众人的推举和长老议会的认可下,成为了新一任掌门,整个踏剑派很快恢复了往日的运作。

林龙……

“原来你在这里啊”

曾婷婷的突然到来一扫林龙身上的倦意,不过看着脸还是那么红的曾婷婷,林龙仍旧无法理解。

“怎么了?”林龙从草地上站了起来,轻轻地怕了拍身上的衣服。

曾婷婷躲过林龙的目光羞答答地说道:“父……父亲找你,说是有任务要你去完成。”

“哦。”林龙淡淡地回了一声,执行任务也不是头一次了,都是一些鸡毛蒜皮毫无挑战性的事情。

“还……还有,就是唐师姐会跟你一起去。”

“什么?”

“唐师姐会跟你一起去”对于林龙来说犹如晴天霹雳,随后林龙便以“飘”的形式到了仰天殿,看到殿内的等候的唐斯绮,林龙只能轻轻地叹口气。

“这段时间外面的世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战祸连连,虽然我们不能干涉这些杀戮,但是我们也不能让在中华境内的法器被其他人随意拿走,这是很危险的事情。我安排你们两个去上海调查那里的法器走私案,看看和其他术法组织有无关联,最重要的是,不能再让这些东西离开它们原有的位置。”说到这里,曾炎走到了二人跟前“由于战争的原因,各地的异空间门都很不稳定,时时有一些异兽跑出来,所以大部分人力都去维护空间门周围的安全了。林龙,这是你第一次执行这样的任务,生命很可能受到危险,我希望你能安然地回到这里。唐斯绮你要好好照顾你的师弟啊。”

“是!弟子明白。”

走出仰天殿的二人一同回去整理行装。

“林龙,你怎么垂头丧气的?”

“和你去执行任务,怎么可能会开心得起来?”林龙本能地嘀咕着。

“……”

“成天婆婆妈妈的,烦死了……”继续嘀咕着,丝毫不在意旁边的人。

“……林龙。”

“干什么?”

还没有注意到唐斯绮脸上有些变化的林龙,扭头看了一眼,这一看糟了。

“你……找死啊!”

“哇……救命啊!”

临走时,曾婷婷哭了一场,林龙安慰了很久才止住了她的泪水,汪戴和杨平华再一次被派到了北方,他们四人一同走进了通往外面的“门”,在再次挥手道别之后,林龙开始了他的新历程。

时间或许可以抹消伤痛,又或许不能,不过大家的脸上都重新挂上了微笑。

谁知道这微笑能持续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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