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09班慢慢站稳脚跟以后,一切又平静了下来。我虽然从118班的宿舍,最终还是搬了出来,但这并不影响我和原班同学的关系。我还是总在课间回去玩,回去讨论篮球,回去打打闹闹!
在此期间,有三件事是值得纪念的,那就是关于我们花季雨季里反复的的爱情。其实,说是爱情,倒不如说是感情,来得更贴切些。
先说老朱吧,大家都知道他一直在追求颖姐,但这不代表就没有追求他的人了。一如前文所说,他有高高的个子,明亮有神的硕大眼睛,还有聪明的有些狡猾的心眼儿!许多人还是很想和他,发生点感情纠葛的,只是怕耍不过他,所以没人愿意张嘴罢了。除了某白姓女生,虽然她被无情的拒绝了,但事后很长时间我还是很佩服白姑娘(权且叫她白姑娘吧!)的勇气的,只是敢做敢说的,在我们那个年纪的女生里,也算少见了。
话说白姑娘,也凌驰还是一个初中的呢,更与118班热情火辣的的女生交好,所以常去118玩耍。一来二去的,就瞄准了老朱同志,想和他处个对象试试。不得不说,我们三个是整个高一届海拔最高的组合,关注度本来就高些,当时老朱又是118的班长,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而且穿着打扮在当年也算时尚先锋了。所以,白姑娘难免春心萌动,实属意料之中啊!
那日,学校通考,把所有班级的人员打乱,分散到学校各个地方参考。无巧不成书的是,白姑娘和老朱分到了同一个班级。事情发生在下午当天下午,学生们都交卷出去了,老朱因为留恋某一个大题,绞尽脑汁非要做出来。白姑娘也没交卷,选择一边写自己的卷子,一边盯着老朱!
终于下课铃响了,老朱交卷,白姑娘也赶紧交卷。此时,我和老大叶枫,早已等在班级门外,准备一起去吃晚饭呢!见监考老师捧着试卷从屋里出来,我们就要进去找老朱。可就在此时,教师们被“啪—”的一声关上了,我俩就这么无情的被挡在了门外,于是趴在门缝上往里观察,其实看不到啥,也听不到啥。最后还是在老朱的求救之下,我俩把门硬生生的推开了!
老朱拼命夺力地冲了出来,白姑娘拉他的衣服,也没抓住他。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我当时都愣住了,这是啥情况?转头看向叶枫,他憨笑着一点头,我了然了,原来是经典的女追男戏码啊!好有看头哦,于是我俩就跟了上去。
那条从校门口直通水房的林荫路上,小草早已绿了,小树也是枝繁叶茂的。两个你追我赶的人,终于决定当面聊一聊。于是我和叶枫,还有闻讯而来的峰,三个人就随便找了个花池子坐下来,双手托腮,看着眼前的偶像剧戏码。
先是白姑娘说:“朱品学,你个混蛋,见着我跑啥?跟我处个对象,能死啊?”
我们马上把目光投向老朱,老朱脸上很焦急,嘴上却不留情地说:“你是女生,我跑是不想和你一般见识。我有喜欢的人了,你就自行了断吧!”
然后,我们又看向白姑娘,只听她说:“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我不在乎。反正我喜欢你,你就跟我处对象呗!你怕啥?”
老朱急了,大吼:“我咋就跟你说不明白了呢?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不喜欢你,知道吗?不想伤害你,所以不愿意说,你咋还死缠烂打呢?我告诉你,你是女生,我不跟你计较,快回去吧!食堂都要开饭了。”
白姑娘并不放弃,说:“你怕伤害我,可定也有点喜欢我,我们慢慢相处呗,时间长了就好了。放心,我不会影响你学习的!”
实话说,我们三个都感动了,这女主角态度明确,而且很决绝嘛!正在事态要进一步发展的时候,颖姐款款而来。其实,她不是冲我们来的,去宿舍的路,就这一条,看我们吵吵八火的,她就过来搭讪。得了,有一位女主角登场,我们三个脸上坏笑着,等着看事态进一步发展!
老朱看到颖姐,似乎看到了救命稻草,立刻冲过去说:“颖,你等一下,我有话说。”
白姑娘意识也没反应过来,呆立当场。只见老朱回过头来,很认真地对她说:“其实,我喜欢的是她,你没戏的。所以,以后还是离我远点吧!”
我们这些看热闹的,把眼睛瞪得溜圆,心里惊讶着,追了这么久,老朱还是第一次当这么多人表白呢!
“你…你告诉我她是谁?”白姑娘气愤地说。
老朱尴尬了,说是女朋友吧,肯定不对,还怕因此得罪颖姐;说他在追她吧,又怕白姑娘不就此死心,当时就语塞了。
我知道,天空一声霹雳响,本少爷该闪亮登场了。
“他是我姐姐,有什么疑问么?”我过去揽着颖姐的肩膀说。
白姑娘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委屈地说:“你们,你们欺负人,一起耍我。朱品学,你混蛋!”
老朱火了,说:“你别张嘴就骂人。我真的喜欢她,你别再打扰我了。”
“哼…我知道啊,我知道。我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但你们戏弄我,我恨你们!”白姑娘说完,扭头就呼啸而去。
这一切发生太快,颖姐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白姑娘离开,她才明白是咋回事,狠狠的瞪了老朱一眼,说:“你有病吧,拿我当挡箭牌。”
老朱慌了,红着脸说:“我跟她说的都是真的。”
颖姐也没搭理,径直往宿舍的方向走去。剩下老朱落寞的影子,和我们三个善意的窃笑。当时我就在想,关于颖姐他俩的事,或许我该主动去沟通一下。成与不CD该有个明确的态度。像白姑娘这样,不论好坏,最起码知道个结果啊!
于是,说说颖姐的爱情吧!
那件事发生多日以后,我去找了颖姐,想和她谈谈。
“姐,咱们俩也是从小玩到大的亲表姐弟了,身上有一半的血都是相同的,我能认真的跟你谈谈吗?”我严肃地说。
颖姐笑了,说:“当然可以啊,咱姐俩有啥话不能说的?”
“呵呵,那就好。我说了你也别介意,我想想谈谈关于老朱的问题!”我试探着问。
“你说吧,我听着。也没啥可介意的,从小到大,咱们还从没这么严肃地谈过类似的大事呢!”颖姐也很认真。
“嗯,你一点都不喜欢他么?毕竟,他追了你这么久,你也是知道的,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我问。
“也不能说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我心里曾经也有一个人,这个人你也知道的。已经有了一次教训,我不想轻易的重来一遍!真到了有一天,我确定爱情来了,我一定会坦然面对的,但现在肯定不可能。”颖姐坚定地说。
“就不能给他个机会什么的?”我仍在努力着。
“小弟,我真的不能给他机会。每个人的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都会有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一旦喜欢上这个人,你心里根本容纳不下另一个。这也许就叫‘力量‘吧!是强求不来的。
跟你说说朱的问题吧,他这个人虽然圆滑了点,但他真的很痴情,这我知道。作为女同胞,遇上这么一个真正爱的人,确实很幸福。但我心里很清楚,我不能给他一次机会,给了他机会,我会很痛苦的,只好装作无视他的努力了。其实在我心里,我是把他当好朋友、铁哥们的,只是他一直找不准位置,总是一次次追我。自从上次拒绝他以后,看他那么伤心的样子,我真的很感动,但感动不会产生爱情。我和他,这辈子都只能是同学情,朋友情!
我还想和你说说那个人,他比我大两届。从我初一的时候他追我,到如今已经五年多了,他也很痴情。我曾经跟他说过,说你都已经不念书了,年龄也大了,而我还在念书,该订婚就订婚吧?他态度很坚决地对我说,会一直等着我。我当时就想,我们是彼此喜欢对方的,他如果真等我,那我念完书就跟他在一起。如果在这期间,他订婚结婚了,对我自己也没什么损失。我和他,也不会有什么过格事情发生,只是彼此喜欢和珍惜。你说,我怎么能在接受另外一个人呢?”颖姐,几乎是一口气说完,好像也轻松了许多。
“姐,我很感动,不管你们还是你们,都让我感动。我只希望,找个合适的机会,和老朱说清楚吧!那样也许大家都轻松些。谢谢你,跟我说这些!”我感慨地说。
颖姐笑着轻轻打了我一下,说:“我一定会跟他说清楚的,爱情不能一头热啊,我会劝劝他,他也只好认命了。和你聊天我很高兴,把该说的也都说了,希望以后真能轻松点吧!”
“嗯,会的。因为我们都在不断的成长嘛,现在一无所有,以后什么都会有的。”我乐观的结束了和迎接的谈话。
那以后,老朱用了好长时间,慢慢能够控制好了自己,虽不能彻底放手,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心态慢慢有些转变。
还得说说老大叶枫,都说他长得这么帅,会不会招蜂引蝶呢?答案是,会。虽然他有了恋爱对象,但这并不能避免他有的追求者。
那是个长相、个头和身材都不错的女生,只是性格太火辣了一点。在我们还没见过世面的年纪里,称之为“飘—”。也就是说,这样的女孩子,穿着一般比较性感,行事一般比较直接,说话一般百无禁忌,特别是两性之间的话题,也敢偶尔开开玩笑!
就是这样一个女生,给叶枫写了好几封追求他的信。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叶枫被人找去了小操场,要和此女子见面。叶枫怕事情不妙,愣是把我和老朱也拉上了。到了那里,人家姑娘也久侯多时,可惜来了我俩这电灯泡。没关系,人家姑娘有办法,掏出十块钱,打发我俩去买雪糕吃。
于是,我和老朱就这么被收买了,直接投敌叛变,拿着十块钱,乐呵呵的去商店吃雪糕了。留下叶枫一个人,在那跟人家姑娘说清楚!
具体当时他是怎么和人家姑娘说的,如今已经无从考证了。凡正,后来人家姑娘见到我们也打招呼,但再没纠缠过他!而,当他解决完这事之后,急匆匆跑到商店去找我们俩要雪糕,可是钱花完了,雪糕怕化了,也没给他留住。于是,他开始满校园追杀我俩!没办法,他泡妞了,我俩还不捡个便宜么!兄弟一场,还要靠老大出卖色相换吃的,他辛苦了。先生们,女士们,让我们为叶枫的“毫不利己,专门利人”风格,深鞠一躬!感谢他的付出和奉献。
也一定要说说我吧!
经过转班风波这么一折腾,最终我还是又和凌驰在一起了。之前,她问我破了的镜子能重圆么?我说,只要胶水粘性好,重圆是没问题的。她说,那些裂痕怎么办?我说,再多的裂痕,都是风雨的见证,破镜重圆后,可能再照不出一张完整的脸了,但感情却会在一次次磨砺中,慢慢升华,越来越浓厚!
然后,她让我给她写封信,如果她发自内心的笑了,那我们就在一起。我高兴坏了,对于如此有文采的我来说,这简直就是正中下怀啊!于是,我下笔如有神地写了一篇《月老请我吃饭》,全文如下:
昨夜本欲去找周公下棋,以解心中烦闷。不料,月老来电话了,说非要请我去吃饭,说是有事相商。于是,我驾着七彩祥云,便奔了月老家里。
宴席很丰盛,也很精美。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月老却流下了眼泪,显然是很伤心啊!我一看他哭了,就劝他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呐,有事跟哥说说。月老点点头,开始跟我,就像狼爱上羊一样,哭诉着衷肠。
“你说我身为月老,活了有一万五千八百一十三岁了,终身给人家牵线,自己却连个老伴都没有,孤独的狠呢!”月老老泪纵横地说。
我也一脸无奈地回应着:“我不也一样么?失去了最爱的人,单身汉一个,倒也落得个清静!哎,认命吧!”
“你可拉倒吧!”月老瞪我一眼说:“谁说你是光棍?我这都记着呢,你和一个叫凌驰的女子,早已牵了红线了,还在我这自怨自哀的,装什么?”
他还在叨叨咕咕着,而我听了他的话,早已经飞奔出门。不听他啰嗦,直奔凡间,来找叫凌驰的姑娘。万幸的是,终于让我找到了你。不信你自己看看,你头上有根红头发,那是红线的一头哦!不然我怎么会摸你的头呢?哈哈—
旭亲笔
就在我写了此文章的第二天,她言而有信地和我在一起了。有时候爱情就是这样,他爱她,她爱他,他又爱着她,复杂的简单,复杂的直接,复杂的还有些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