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你们要是找不到我女儿,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闵昌山气的吹胡子瞪眼,一大早起来,女儿便是消失不见,找了整个家,在问了布庄,也是不见她的踪影,联想到近日城中消失的女子,想来女儿也是遭了毒手,他可就雨竹一个聪明能干的女儿,将来他还指望她继承家业,这下好了,,哼,找不到人,他誓不罢休。
魅千骨摇晃着手中折扇,翘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数着手指道:“闵老爷,你是在开玩笑吗?三天?我们到这还不到两天时间,虽说我们夜天司刑宫办事能力无人可及,但是,那也只是对江湖上的事,此次城中女子消失一事,是否为江湖人所为,还有待查清,闵老爷,也该体谅一下我们这些个从未管朝廷之事的人,不是?”
淡淡的语气,慵懒的身姿,闵昌山冷眼看着他,蔑视道:“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又是谁?”
转过头看向闵昌山,魅千骨打了个呵欠,淡淡道:“我是谁不重要,女儿失踪,您作为她的爹,担心她是很正常的事,若真信得过我们,您老还是好好在家等消息,只在这里着急上火那也不是办法,在说,就你这么大张旗鼓的,搞不好凶手就来个杀人灭口,到时候可真是后悔莫及了。”
“你胡说什么?你在咒她?”闵昌山一拍桌子站起身,怒吼道。
魅千骨大大的翻个白眼,无语道:“闵老爷,我可没咒你女儿,本公子只是实话实说,默默不闻,暗地里追查有助于尽快抓住凶手,大张旗鼓,便是能打草惊蛇,狗急跳墙,亦可杀人灭口,这样,您明白了么?”
闵昌山被噎得说不出话,呆在了那里。
云天踱步进来时,大堂里正安静,魅千骨见了他,稍稍坐正身子,翘着的二郎腿一晃一晃的,可不得意了,那意思是,看吧,本公子可是熄灭了这个火药桶。
闵昌山看着进来之人,一袭白衣,从容淡定,好似在这里闲庭散步,优雅高贵,一时愣住了,在看面目,有些熟悉,随即惊讶道:“你可是云天?”
云天停下脚步,拱手淡笑道:“闵老爷,在下正是云天,”不等他说话,便又继续道:“贵妃娘娘宫中安好,您不必记挂。”
闵昌山盯了他几十秒,才道:“既然你亲自来办这件事,那我就可放心了,希望你能尽快找到雨竹,,,哪怕,哪怕只是一具尸体。。”话到最后,语气都变得有些颓废了,城中消失的女子,官府出了那么多的兵力都不曾找回,至于这个云天,他是皇上最受信任的人,妹妹也对他赞赏有加,近两年来,江湖中有关于他的事,他也是知道的不少,,若是连他也找不到,那还真就没人能找到了。
云天轻轻点头,“闵老爷放心,云天定会当尽快找回失踪女子,将凶手捉拿归案,也好向皇上交差。”
闵昌山拱拱手,就要告辞。
云天道:“闵老爷,可否去您府上查看一番。”
为了不打草惊蛇,云天木灵水皆是踱步前行,路上,木灵水便止不住问道:“公子,那姓闵的,怎么一见了您,就平静下来了,您可是没瞧见他刚到府衙的那模样,简直是红了眼,蛮不讲理。”
云天漫不经心地看着街道,心中也是纳闷不已,那姓闵的火爆脾气是出了名的,一点儿也不如贵妃娘娘来的温和,本以为他甚是难缠,一个不好,闹到贵妃那里去,贵妃虽跟皇上一样,对他甚是信任,但是此事事关他的亲侄女,若是连尸体也找不着,他可真是不好交差,这下子可真是惨了,药,碧血金丝百草根,唉,,好在现如今天气暖和,毒也是能稍稍控制一下,至于夺药,也只能暂时搁置在一边了。
“驾,”一辆装饰普通的马车行走在街道,有人认出来驾驶之人是东方府的人,便道:“哎,是东方老爷回来了。”
云天耳尖闻言忙感应一番,马车内坐着一个临近五十的老头,其他别无他人,药,药,碧血金丝百草根,据悉气息平淡无奇,带有一丝淡淡的薄荷香味,书上是那么记载的,马车渐行渐远,超出了所能感知的范围,放弃远去的马车,云天并无得到半点消息,也是,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随便带在身上。
“公子,怎么样?”木灵水问道。
云天摇摇头,淡淡道:“走吧,目前最主要的是要查清失踪的女子。”
跨步走进闵雨竹的闺房,云天依旧淡定,目光扫视整个房间,不同于寻常女儿家的亮色装扮,此房间通是白色系列,白色的桌布,白色的珠帘,就连床上的所有物,都是白色,呵,还真是跟自己有些相像,偏爱白色。
鼻子轻轻一嗅,是墨汁,缓缓走到桌前,随手拿起桌上的画纸,嗯?这画?云天瞳孔稍稍放大。
闵昌山一直在一旁默默看着他,见他拿起了画,轻叹口气,才道:“云天宫主,这画上之人可就是你。”闵昌山甚是无奈,若非女儿对他有爱慕之情,他怎会去关注宫中的事,江湖上的事情更加不会关心,又不曾有野心,只希望在零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便好。在等着雨竹找个好归宿,他便安享晚年。
云天仔细看了看画,画中的自己独自站在一亭台处,目光看向远处,负手而立,竟是有种淡淡的忧伤,思绪回到两年前,这是站在皇宫中的碧玉湖的亭台里,那时的自己在想着一些事情,想的竟是不曾发现有人靠近,待到感知到气息时,便又只瞧得一个身影匆匆忙跑了,不曾看清面目,两年前,记得贵妃娘娘是生了一场大病,闵昌山有前去看望她,而这画,那人应该就是闵雨竹了。思绪百转,略微惋惜,这闵雨竹是喜欢上他了,如若不然怎么会画他的画,细看这画,应该是画了很多次,才练的如此手法,好似自己本人站在画中。囧,云天沉默,自己都不曾见过她,也没说过一句话,人家姑娘就喜欢上了自己。。
闵昌山见他沉默,便道:“云天宫主,小女对你却有爱慕之情。”
云天淡定看着他,等他继续说完。
“唉,,”闵昌山摇摇头,坐到凳子上,“初见你时,我便知道,似你这样的男子,非是一般女子能入你眼,此次小女失踪,城中女子也是接连消失好几人,李大人那些个普通官员是指望不上的,此事若是连你也查不到,那便是无人能破,我虽不希望雨竹与你相见,但这件事却又非你不可,只希望若是找到雨竹,你能尽量不要与她见面,我怕她会越陷越深,我只希望她能找个平凡的丈夫,安安稳稳过一辈子,而不是过着刀光剑影的生活,你能明白吗?”
云天看着闵昌山,轻轻点头,“闵老爷的话,云天记住了。”
闵昌山站起身,缓缓道:“你随意看吧,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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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灵水一直在房间内,听得两人的对话,方才明白为何闵昌山没爆发他的火爆脾气了,敢情他女儿喜欢宫主。
放下手中的画,云天踱步在房间内走起来,闵雨竹的房间在整个闵府的中央位置,要进入到这里,途中经过好几个院子,夜半时分,人已经是早已熟睡,闵雨竹作为闵府千金,夜晚也是有人守在房门前的,丫鬟道:只是闻见一阵很刺鼻的怪味,随即便是睡了过去,一觉到天亮,具体是什么味道,她们也不知晓。
云天沉思起来,她们闻到的怪味应该与自己闻到的一模样,因为看见了闵府,放松了感知,并未注意到那人是怎么出现的,待得发现时,已经是人事不省了,那怪味竟如此霸道,一闻即会昏睡过去,而看那人应该是发现了自己的,但却未做停留,城中虽消失有女子,倒也没有死人,这人的目的是什么呢?那股浓香刺鼻的味道,究竟是什么?屋内找不到任何痕迹,那屋外呢?
魅千骨一个人影闪现,便是坐在了桌旁,伸手拿起水壶到了杯水一饮而尽。
云天转头看过去,魅千骨歇息口气,才道:“整个闵府已经逛完,什么也没有发现。”说完甚是无奈的看着他。早在云天来之前,他就已经先行到达,按照他说的话,里里外外,全都逐个查看了一番,仍就一无所获。闵家守卫森严,能在无声无息之下潜入闵雨竹的房间,在迷倒两位女侍,又悄无声息的掳走她,这该是何等的高手,就算是他,也不能做到完全不惊扰人,而至于用药的话.那就另当别类了。
云天略微沉思,吩咐道:“灵水,封锁整个零都,凡是能进出零都的出口,全都增加一倍的守卫,另外发出悬赏,若是有人提供有用的消息,赏银万两。”哼,他就不信,重赏之下无勇夫,在高明的隐藏手段,也总会有那么一丝漏洞。
木灵水领命,不到一刻钟,城内便是贴出告示,引得众百姓纷纷观看之,议论声也是络绎不绝,看到赏银万两时,有人便打算随意弄个消息,或能侥幸得到赏银,但在看到是夜天司刑宫的印章,刚冒出的一点贪财心理,也收了回去,夜天司刑宫,若是知道消息是假的,那还能有活命的机会.。赏银虽多,但也要有命去花,夜天司刑宫的人,那可不是能随意忽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