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还有另外一个认识。”福临一笑:“去过高级酒店吗?里面的服务小姐可不怎么漂亮。”
“你的意思是……”
“对。”福临点了点头:“葵的性格太温柔,没有天皇的气魄。相反,夏树很有一个国君的气度。”
“夏树,野蛮的很!”游龙说。
“我疲倦了。”福临声音有点暗哑:“这个东西也许只有天意才能决定吧?这就是我带你去京都的原因。”
“什么?”游龙很不明白。老东洋人脑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们日本皇家一直有三大神器,天从云剑、八尺钩玉、八尺镜。天皇人选若不能决,就让三大神器来选择。被他们选中的人才是天命所归。不过,镜子和钩玉都已经散失了。只天丛云还存在着,一直都在京都。我和你现在就去京都,让神剑做出它的选择。”
天从云剑,日本历史传说中最锋利的剑。此剑剑身通体白色,长二尺七、八寸,剑刃的样子象菖蒲叶,和中国剑的类型相似,剑身很厚,剑柄的装饰犹如鱼的骨节。
此剑和八尺琼曲玉、八尺镜并为日本三宝。
传说为須佐之男杀死八岐大蛇时,从大蛇尾巴内发现的神剑,就连日本诸神使用的十握剑都有所不如。因为八岐大蛇的头上经常有云覆盖,所以这柄剑被称做业云剑(天是尊称),
又因为这柄剑能自己出鞘砍草,所以得到“草雉剑”的别名。据说天业云剑有实物,但在源平合战时,安德天皇溺水身亡,天从云剑随之沉入海底。
这一切不过是传说而已。但现在福临说居然还在京都,游龙不禁有点吃惊。他沉默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福临,你居然让一件死物来决定继承人选,简直不可理寓。难道那把剑还会说话不成。若会,你拿出来让我看看。对了,就算那东西会说话,你自去找它好了,叫我一起去干什么?”
“我说了,在京都。”福临有点烦躁不安,他喝了一口水,突然说:“游龙,这也是我叫你来的原因。你可能还不知道,在京都的皇宫之中有一座墓,传说是第一代天皇的坟。剑就在里面。”
“那又怎么样?你要挖坟自己去好了。我不奉陪。”
“你必须去,因为……”福临突然激动地站起来,吩咐下人:“你们都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一个人也不许放进来。”
等飞机上的服务员都走出去,福临才猛地点燃一支烟,狠狠抽了一口:“因为,因为那座墓是汉制的,具体地说,是秦汉样式。而你又是秦汉史专家。”
“那又怎么样?”游龙很奇怪。
“我需要你的帮助。日本也不是没有秦汉史专家,不过你想象,让他们去挖第一代天皇的坟墓,他们有那个胆子吗?”福临突然大笑。
游龙暗暗叫苦,自家事情自家知道。他这个所谓的秦汉史专家根本就是一个水货,靠的是东抄一点,西凑一点弄了好几篇论文出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还得了国家级的奖。真要他去挖坟做了窃墓贼,他还没那个胆子。
游龙恐怖片看多了,胆量现在比芥子还小。真要挖出个僵尸出来,那可就麻烦了。就算没有,挖到什么病毒细菌,搞出个什么高雅的毛病也是得不偿失。
游龙说:“福临,你也可以另外找一个中国的专家呀,这件事我不干。”
福临闭目靠在椅子上,显然懒得和他再说。
游龙无趣,只得在一旁猛抽《七星》香烟。他对日本的这种香烟意见非常大,劲头不足不说,味道一点也不醇,简直就是在抽干稻草。
“少抽点烟。”福临说,“抽多了对身体不好。到了我这个年龄,你就会体会到生命的可贵了。”
“哈哈,你终于肯说话了。”
“你是最好的历史学家。”
“靠,我不是。”
“我叫人在瑞士银行为你开了个户头,里面有一千万。事情做完,我告诉你密码。”
“一千万日圆?没意思,不感动。”
“美金。”
“哇,好大的手笔!成交。”游龙有点激动。虽然他也是一个有着几千万身家的资本家,不过能够一个晚上成为亿万富翁还是挺诱惑人的。不过,他还是很疑惑,为了一把剑,为了选择一个继承人,老东洋人值得这么做吗?
阴谋,绝对是阴谋。
富贵险中求,大不了小心点就是了。
“老头子,你不害怕吗?”游龙打着电筒,照着长长的墓道。
飞到京都已经是中午,他和福临吃了点东西就开始闷头大睡。睡到晚上才起床,福临已经是一身劲状,若不是看到他衰老的面容,游龙倒不这个矮壮的汉子当成武侠电影里的NPC了。
二人等到半夜,走了很长一段小路,来到一座小花园,从假山下的一个小缝隙中钻进去,就来到这条长长的墓道之中。
游龙摸了摸墓道墙壁,手上沾了点黄色的泥土。
“怎么了?”福临在他身后,手用力地抓住游龙的皮带,感觉他浑身都在颤抖。
“没什么,是封土。”游龙转头说:“这么说来,我们是来对地方了。古代中国帝王下藏都要游游土夯实地基。这么大的工程,一般富贵人家是玩不起的。”
“那就好,那就好。”福临的声音听起来比较怪异,“知道吗?我是第一个进入一代天皇坟墓的人。因为,没有人能够想象,第一代天皇的墓其实就在皇宫之中。”
“灯下黑就是这个道理。”游龙一笑。两人又爬行了一段距离,大概有二十来米模样。前面宽敞高大起来,可以站人。游龙指着前方的墓门说,“你看。”
“有怎么了?”
“门口画着四方神兽,正是中国风格。如果我没猜错,制造这个坟墓的工匠来自中国。”游龙边说,边转动着门上的兽头。
“吱啊”一声,声音很大,吓得二人猛地后退。
游龙点了一支香烟往里面一扔。红色的烟头飞进去好远。
“干、干什么?”
“切!里面这么多年没开启过,肯定没什么氧气,你看,烟头不是熄灭了吗?”
福临一看,那烟头果然熄灭了,便问:“现在怎么办?”
“等呗!”游龙一屁股坐在地上,“等一段时间,氧气补充完毕我们再进去。”
果然,过了了多久,二人感觉到一股清新的空气从背后灌进来,往墓室里涌去。
“还有烟吗?”福临问。
“紧张了?”游龙一笑,将自己嘴巴里的那支递给福临。福临也不嫌脏,大口地吸着。
又过了几支烟的时间,感觉不到空气的流动了。游龙这才站起来,“好了。我们进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坟墓是按照秦始皇的坟墓制式设计的。”游龙喃喃地说。他所来的那个时代,秦始皇墓已经发掘了大部。他以前看过一张墓地结构图。来到这个世界后,游龙有一次被杂志逼得不行,顺手就将这张图纸发表了,题目是《我所猜测的秦始皇墓结构》。在这个好似界,因为秦始皇墓还没有搞旅游开发现在还保持着原样。大家对游龙的图纸也就当成一个笑话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