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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拦阻黑白剑

而此时在另一处,青鸾也终于遇见了匆匆赶来的黑白剑殷天枢一行人,殷天枢负责的堂口在西北大漠边上,做的是地地道道打家劫舍的勾当,专门朝沙漠上过往的商队下手。因此黑白剑也就成了响彻西北一带的沙匪,脾气火爆,好酒好色好金银。这次收到帮主被杀的消息,匆忙带了一帮手下就往三老街赶。他无心争夺帮主职位,每天困在总舵里还不如在沙漠上驰骋来的痛快,之所以大老远的跑来,就是他算准了这个时候来趟这趟浑水一定会有收获。谁想坐上帮主的位置就一定得掏出大把金银来拉拢他,这世上让他安心的就只有金银。

一路上夜以继日的赶路,总算是快到总舵了,眼见天色已晚,剩下的路程已经不多,是时候好好歇歇了。

“就这家了,兄弟们都下马,好好吃一顿,再舒舒服服地歇上一晚,明天我们再赶上一天一宿的路就能到总舵了。”

客栈伙计接过马匹栓到后院,老板娘亲自安排桌子,殷天枢也不点菜只叫老板娘捡最好的上,银子管够。见今天住店的是个财神爷,老板娘喜笑颜开地下去安排酒菜了。

“老大,咱今晚能喝点酒吗?”一个贼眉鼠眼的手下估计这一路上是馋坏了,一落座就想着要点酒解解馋。

殷天枢大手一挥照着问话的手下就是一巴掌,还反问道:“不长记性吗?老子说过的话都让你下酒了?”手下被他一巴掌打懵了,可怜无辜地看着殷天枢。

殷天枢扬手又是一巴掌。

“你******一路把脑子颠坏了嘛?说,为什么打你?”

不知是被这一巴掌打开了窍还是身旁有人提醒,这贼眉鼠眼的手下马上道:“老大说过这次要办大事,一路上不能喝酒。”

话音还没落,又是一巴掌。

“是他妈因为这个吗?”

这桌子上一圈手下心里都一惊,暗自发问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吗?

“到了这边要叫堂主,不能叫老大。这次给老子记住了。”说完又赏了一巴掌。

殷天枢在西北大漠称王称霸已经习惯,在黄沙之上他就是老大,不容置疑,但是现在离开自己的地盘就要多一份小心,尤其是在三老街易主的这个特殊时刻。他的目的是聚敛大批的金银带回大漠,可不是和各位堂主搏力抗衡争上位,所以“老大”这个名号在总舵可喊不得,否则不经意间成为了其他堂主的假想敌。

少时一桌子菜就摆满了,为了给大伙解解馋殷天枢还要了一小坛子好酒。

“各位客官,您的酒菜都给您上齐了,楼上房间也安排好了,吃饱喝足了就可以好好睡上一觉。骑马赶路很辛苦,今天各位住进我们小店保证把您几位伺候好了,明天一大早让你们精精神神地出门……”

这老板娘经营此道多年本来就能说会道,今天遇到几位财大气粗的更是捡好听的说,挑爱听的讲,极力地讨好贵客。

殷天枢一直还没来得及打量这位老板娘,这时听老板娘这几句话说的贴心,抬头多看了她几眼。凤眼含春,粉腮流情,小嘴丰润,虽穿着稍显宽大的粗布短袄,但也着不住她婀娜的身段。在这区区小镇竟然遇到这等女子,殷天枢不禁起了淫心,但是这次身上系着大事,不敢稍有差池,只好按捺下强抢民女的冲动。心中念道,待我这次满载而归路过这里再把这小娘子掠到大漠好好享受吧。

“老板娘你先下去忙你的吧,有什么事我们再招呼你。”殷天枢打发老板娘离开以免把持不住。

“那几位客官慢用,有什么事您再喊我。”说完老板娘袅袅婷婷地走开了,女性柔美的身段把殷天枢几位手下都看呆了。

用餐前,要对所有的食物酒菜试毒,然后是一个人试吃,确保没事才能进食。这是跑江湖的规矩,尤其是殷天枢这类经常使用此类下三滥手段打家劫舍的悍匪,对于这种事情更是小心。若是着了道,丢财、丢命都是小事,丢脸那可就是大事了。

酒菜一一验过没有异常,桌上几人也不顾尊卑有序了,一口酒一口菜一顿狼吞虎咽,不一会儿几人把这一小坛子酒就喝尽了。但殷天枢自知喝酒误事,明日还有行程也就不让再添酒了。一桌酒菜不多时就清理干净了。

“好了,早点回房歇着,养足了精神,明早还有路程要赶。”

虽然酒没喝够,但是几日奔波终于得来一顿丰盛饭菜也叫人心满意足了。这客栈本来不大,房间不多,有几间还住了客人,所以只收拾出三间上好客房。殷天枢自己一间,剩下四名手下两人一间,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天殷天枢睁开眼的时候就感觉头疼得很,起身打开窗户向外张望,只见这天色阴沉的很,不似个明媚的早晨。抬眼再瞧着天色,着实把殷天枢吓了一跳。晚霞初照,日已西斜,这俨然已经是接近黄昏的光景了。心想不好,该不会是阴沟里翻了船,住进了黑店吧。闯进其他两件房间叫醒手下兄弟,发现都是沉睡不醒身边包袱不翼而飞并没有害其性命,这一点似乎又不像黑店的做法。

五个人出了客房再一看院子里原来栓的马也全无踪影了。都是跋扈惯了的悍匪,从来只有他们劫别人的,还没有谁敢动他们的东西。殷天枢盛怒难息一把揪过身旁的店小二扬手便丢到了当院。

“给我打。”

这就是土匪的生活习惯,向来是先打过了再问话的。

四个手下围上去便是一顿拳打脚踢,这四个人可都是帮中好手,杀人如麻自不必说,现在是兵刃被人偷了,要不然早就用刀把小二剁了。没挨几下子店小二就被打的口吐鲜血,开口讨饶。

“别打了,别打了……各位大爷别打了……”

“停了吧,把他拖过来。”殷天枢不是起了善念,只是还有事要问,不能现在就打死了。

“爷的马被你们卖到哪儿去了?”

小二此刻已是满脸血污,一张嘴便是疼痛的呻吟,听到这霸王问话,赶紧忍着疼痛答话,生怕回答的慢了再挨打。

“小的真的不知啊,丢了各位爷的马该着我们客栈赔,可我只是个小二,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现在殷天枢一心想着赶路,晚一天到总舵就多一份变故,说不好那几个已经到了总舵的堂主已经达成了什么默契,要是再晚,大势一定就真的没自己什么事情了。想到这些,殷天枢心里着急啊。

“去把你们老板娘叫来。”

“老板娘?”店小二眼中闪出吃惊的神色。“小店的老板是个小老儿,老伴早就去世从未续弦啊。”

这话也让殷天枢吃了一惊,昨日那女子的容貌似乎还在眼前,面容那么姣好本来就不该出现在这样一个小镇子里,看来是被这女子给算计了。

“那昨天为我们点菜安排房间的女子是谁?”问完这话殷天枢有点后悔,能让自己着了道的高手是不会留下什么线索的,这话问了也是白问。

果然小二的回答没有超出他的预料。

“那女子前天在小店吃饭,吃完饭说是丢了钱袋付不了账,答应留在小店打杂抵饭钱的,昨天晚上说是几位爷打赏了她些银子,还了饭钱就离开了。”

果然是被这女人给算计了,细细回想昨天饭菜都无异样,迷药是下在哪里了呢?脑子里灵光一闪,殷天枢猜到迷药一定是在那女子收拾客房的时候下在被褥枕头上了。

“小婊子。”殷天枢大骂一声。一拳砸在支撑着马棚的柱子上,一声脆响柱子折了,马棚随着也塌了下来。

现在知道迷药下在哪里也无济于事了,当务之急是找来五匹快马接着赶路。殷天枢一把揪过店小二问道:“镇子里哪里能卖到快马?”

小二被这位客官天南地北的问话搞晕了,不知这凶恶的大汉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如实回答了。

“镇子太小,没有卖马的地方。农户人家多是耕牛驽马。”

这句话彻底击毁了殷天枢的耐心,抬脚在小二的心口踹了一脚,可怜的店小二像一个破布袋一样飞了出去,脖子一歪丢了性命。

殷天枢一伙放话还不了他们五匹快马就要烧了客栈,客栈老板跪地磕头,苦苦哀求,最后还是一个过路的商人看到这可怜的一幕心生善念,交出自己驼拉货物的两匹马匹换得这客栈一时的平安。

殷天枢和一个光头的手下骑上马就着急赶路,剩余三人就留在客栈休息,得到马匹再赶到总舵回合。时间越拖愈久,现在也只能这样赶路了,总不能一直在这镇子上等。

本来骑上快马还有一天一宿的路程就能赶到总舵,现在换上这种拉货的劣马行程时间恐怕是要翻倍了。两马跑出镇子的时候天色已经渐黑了,晚风吹过竟然有了一丝发至内心寒意,殷天枢心里觉得昨夜的威胁还没有解除,今夜的路程想必也不好走,路上也各位小心。

不得不说这位闯荡江湖多年的匪首还是有着很敏锐觉察力的。因为就在他们刚刚经过的大树下就端正地坐了一位美艳妖娆的女子,眉眼身形都与昨夜的“老板娘”不二,只是现在已经换上一身淡紫色的锦绣长衣,比昨夜更加妩媚动人了。这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叶瑾轩派来阻拦殷天枢的青鸾。

青鸾见到二人匆匆上了路,不禁叹了口气独自感叹道:“不能杀人,还要阻拦,这真不是一件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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