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慌忙就要拉小女孩:“米沙,不可以胡闹!”
被唤做米沙的小女孩像做了个鬼脸,朝着‘土使’吐了吐舌头:“哥哥最坏了,来找安哥哥都不带我,要不是我偷偷跟着,都见不到安哥哥呢!”
‘土使’的脸色更为难看,安摆了摆手,示意他没事,调侃的对‘土使’说:“真不知道你们这对兄妹是怎么生活了这么久,一个沉闷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一个一刻都不能闲着!”
土使尴尬的挠挠头:“是我平时太宠她了,才让她无法无天的!”
安摇了摇头:“你呀,就应该多学学你妹妹,榆木脑袋,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个老婆了!”
“就是,应该找个嫂嫂管管你!”本就被安说红了脸的‘土使’再被妹妹一闹更是羞愧难当。
安不好难为他,忙问:“还有什么事吗?”
‘土使’更是面露难色,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刚打探来的消息,夫人在半个月后……与季阳结……”
安愣愣了半天,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抹难看的笑容:“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土使’点点头,忙拉着米沙就往外走,谁知道小姑娘却挣脱了哥哥的怀抱,跑到安的面前:“安哥哥心情不好?那等米沙长大了嫁给安哥哥吧!”
这句话让‘土使’吓的不轻,更让安愣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土使’连拖带拽的把妹妹拖出房间进行改化教育去了。
安轻笑了下,然后哀伤的眼睛望向窗外,两年了,都已经过去两年了,沫沫,我还是无法……忘记你。
这两年来安一直狠下心来不和沫沫联系,甚至就连念宝贝他都没有,他一直很努力的重组影宫,一方面可以使自己脱离影宫,一方面在这段期间他要问问自己的心,他和沫沫……
就在影宫的事情结束后,他原本打算近期出现在沫沫的面前,却没想到——
能做季阳的新娘一直是沫沫从小的梦想,这安很清楚,他苦笑,原来这两年来只有他一个人品味相思的苦楚。
两年前买下这间水屋,安几乎所有的工作指令都是从这里发出,因为在这里,他能感觉沫沫的存在,那么近、那么近,就像现在他似乎能感觉到沫沫身上特有的清新香味。
窗外的月亮很圆很圆,安叹了口气,将窗帘拉上,将那月色阻隔在窗外,他一直都无法忘记那个夜晚沫沫凄凉悲伤的眼神,他决绝的走了。
后来他才知道,沫沫误会他是因为……,这让他怎么去苛责‘冰’,本就是他们亏欠她的,他拼命的工作,只用了两年的时间完成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只是想以安杰罗的身份重新站在沫沫的面前,却没想到传来的竟是她的——婚讯。
回到房间的沫沫,冲了个热水澡一身的轻松,穿着宽大的浴袍,跑到阳台上的藤椅上一躺好不惬意,望着天上圆圆的月亮,看着它一点点的幻化成安的脸,沫沫满意的笑了。
从她的这里,正好可以望见那个水屋,沫沫使劲的瞧着,这看到有个昏暗的人影,打定了主意,沫沫决定明天去拜访房子的主人,一定要混进屋里,希望老天保佑,布置的格局没有变化。
心情大好,沫沫走回了卧室,关好落地窗,去与周公来个美好的约会。可谁知,就在沫沫进屋后的下一秒,安却打开了他的落地窗,走到阳台,听海水在脚下愉悦,心更为的惆怅。
这一夜,错失的两个人,带着不一样的心情,度过了漫漫长夜。
第二天,沫沫起了个大早,准备去拜访水屋的主人,临到房门前,她忽然觉得两手空空似乎不大好,于是一溜烟小跑,跑到市场上买了新鲜的蛋糕回来。
好像沫沫天生带着霉运一样,在回来的路上,也不知是哪个调皮的小朋友扔下的大头钉,被沫沫一不小心的踩中,立刻就有鲜血流出来。
沫沫被紧急送到了医院,躺在白白的床单上,看着一位英俊帅气的医生走过来,医生用一口很流利的英文和沫沫说了几句之后得知沫沫是一名中国女孩,随后便用中文和她打招呼:“不用担心,你的脚只是做好处理就没问题的!”
沫沫惊讶的看着医生,医生笑着解释:“我的母亲是中国人,所以我会说中文!”
沫沫连忙点头,心想又是一个和安一样的混血儿,难快都长的那么帅。医生很温柔,不觉疼痛的就帮沫沫包扎好伤口,就在沫沫要道谢的时候,却看见——
“让一让,医生,医生——”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慌乱的出现在大厅,一会儿就有医护人员出现。
沫沫纳闷的看着医生,医生解释道:“大概又是被海蜇蛰伤的人,每天都会有不少的人被送过来。”
沫沫默默的点头,看着旁边处理伤口的医生,正是当年替他处理伤口啰嗦的大叔,沫沫嘴角一笑,这个大叔还是一样的啰嗦,也不管人家听不听的懂。
再看像男人,他紧紧的握着女朋友的手,似乎在和啰嗦医生说什么,这个时候沫沫想也许他是让医生轻一点吧!她记得那个时候的安,也是这个样子。
沫沫像医生道过谢以后,一瘸一拐的往外走,没多久,帅气的医生扶住她,说:“你这个样子怎么回去?你住哪里,我送你吧!”
沫沫笑着摆手:“不用了,我住的地方不远,就在前面,我朋友等会会来接我!”
帅气医生的眼睛暗淡了一下,交代了沫沫需要注意的事项后,识趣的走开了。沫沫不是有意要给别人难堪,只是这会她自己一个人静静的走一会儿,刚刚在医院里,她看到男人焦急的面孔,忽然好想安,好想、好想。
望着蓝蓝的天空,沫沫不止一遍在心里呐喊:安,你在哪里,我好想好想你,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