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小宝脆生生地答道：“斐斐是爹地。”
会客厅突然安静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这声晴天霹雳。
“小宝，不许胡说。”盈盈喝道。
小宝一愣，他以为自己说错了，马上又脆脆地道：“皇皇是爹地。”
举座哗然。
苏小曼哭笑不得。灵子笑得花枝乱颤，盈盈满脸的尴尬，而就在这时，大家发现，小宝口中的两位男主角正站在门口目瞪口呆。
小宝当然也发现了，高兴地冲他们张开手：“爹地。”
两个男人互视一眼，同时向他伸出手。
苏小曼愣住了，而小宝却很开心，挣脱下地，向两个男人跑去，众人都屏住呼吸看他跑动，他到底会扑在谁的怀里呢。
两个男人半蹲着迎接他。小宝太着急，结果一下子摔倒在地，有人发出叹息声，两个男人同时抢上一步，结果小宝很尴尬地被一人拎起一只胳膊，但他好像很开心，呵呵地笑着叫爹地。
两人都点头答应，面上的表情很和蔼。
“这是两位的义子？”旁边有武林元老级的人物走上前好奇地问。
两个男人点头。
小宝可乐坏了，结果一手搂一个男人的脖子，最后这两个男人头竟然贴得很近。貌似亲密无间。
苏小曼掩着口，她看着这副难得的温馨画面，难掩眼角的笑意，以后的岁月里，这副画面就这样时不时的跳出来，让她心热眼酸。
众人难得见到这样的场面，一下子热闹起来。苏小曼趁人不注意，走出门去。别墅外有护卫守着，见苏小曼出来，他们一拜，但并未阻拦。
苏小曼深吸了口气，活动着胳膊腿，看着山色可爱，便捡了条小径缓缓向山上行去，偶尔看到有明哨暗哨在山间，便知暗影门防护很严。
山间空气清新，苏小曼的头脑却并未因此而清楚些。
她捡了处干净的石头上坐下，看着山下的别墅人影，有些恍惚。思绪竟越理越乱…
眼见门口陆续有人进来。
而院子的角落处还在搭台，这是明天用来公审柳纤纤和毒王用的吧。
“我看你半天了，在预谋什么呢？”鬼蜮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吓了苏小曼一跳。
“你什么时候来的？你不是在迦兰女的房间里吗？”
“我跟在你身后，你现在是一点危险意识都没有，愁人。”鬼蜮摇摇头坐在了她身边。
“找到方法了？”
“嗯，只是缺几味药材，但是应该能找到。”鬼蜮淡淡地道：“想好没有？”
“什么？”苏小曼没明白。
“二个总得选一个吧。”鬼蜮道。
苏小曼揪着眼前的草叶，突然道：“你想找到那个月圆之夜同你在一起的女子吗？”
“你还提。”
“你是师父不是嘛，我希望有一个师娘了。”苏小曼轻声道，脸上的表情很温柔。
“给我点时间。”鬼蜮头尾不全地道。
“什么意思？不想知道她是谁吗？还是你有人选了？”苏小曼扭头看他。
鬼蜮眼神很深邃，看着眼前的树木，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她是谁，只是需要时间，承担什么都待病好后再说吧。”
苏小曼一愣：“你当真知道她是谁？”
鬼蜮点头：“那夜只是喝多了，又不是像你一样失忆。”
“你说再见到要杀了她，我还以为是真的。原来只是怕连累她吧，还装的那么凶。”苏小曼很不理解鬼蜮。
“只是一夜而已，如果准备一生在一起，不好好想想怎么成？”鬼蜮眼神忧郁地道。
“对不起。”苏小曼鼓足勇气道。
鬼蜮很疑惑地看着她：“你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
“我，我害死了你们的孩子。”苏小曼说完觉得轻松不少。
鬼蜮显然不懂。苏小曼便将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同他讲了。
之后，鬼蜮半晌未语。
“我不想求你们原谅，如果你想报仇或怎么样…”
“好了，不要说了。她受了不少苦？”鬼蜮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苏小曼点头：“这样的痛，怕是哪个女人都需要时间来医治吧。”
鬼蜮起身，向山下走去。
苏小曼看着他的背影，怔怔的。
“别发呆了，有好戏你不想看吗？”鬼蜮的声音传来，他的脚步停了。
苏小曼麻利起身，脸上挂起了笑容：“师父，你肯原谅我？”
“哪那么多废话？”鬼蜮背挺得笔直没回头。
苏小曼追上他，两个人并肩走了下来。
“山上的风景可好？”山脚下一棵枫树下，白衣的独孤皇没看他们，酷酷地道。
“风景倒在其次，同谁看才重要啊。”鬼蜮语气暧昧的感叹道。
苏小曼走到他身前，独孤皇终于抬眼看她，眼睛明亮，眼神有些复杂，苏小曼看不太懂：“你在等我们？”
独孤皇未出声。
“有事就说嘛，小曼和我还有事情要做。”鬼蜮道。
“什么事？”苏小曼和独孤皇异口同声。
“你们？算了，如果不想看戏就留下吧。”鬼蜮说完往前走。
独孤皇问苏小曼：“什么戏？”
苏小曼摇头。
独孤皇像想到了什么，眼神中有笑意，一伸手握上了苏小曼的手：“走，我们瞧瞧去。”
苏小曼未动，只是发呆地看着他如玉的手指，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暖和悸动。
独孤皇另一只手摸上了苏小曼的脸，无比好听的声音响起：“想我没有？”
苏小曼只会傻傻地点头，再听到他温柔地声音仿佛在梦里，但是她突然想起一些事情，便一笑，轻轻抽出手：“这也是因为灵子，独孤少侠才对小女子如此照顾？如果是，那大可不必，小女子太笨，分不清真假，会自作多情的。”
独孤皇叹了口气：“你还真能记仇。我承认我因为自卑而害怕，故意以高尚的名义推开你。”
“那现在呢？你是回来道歉的？”
“公审大会完后，你会跟我走吗？”独孤皇问。
苏小曼没有回答，只是笑了。
“如果此病迦兰女治不好，我也不会来此等你。”
“因为你会恢复容貌，你便不再推开我？你只当我是如此肤浅只爱你容貌？”苏小曼反问道。
“爱？”独孤皇眼里现出喜色，将苏小曼紧紧搂在怀里：“我不是因为自己会恢复，而是因为姑苏斐然会恢复。”
“你们真一样，他想帮你治愈脸，你想让他恢复健康，这样子心里就会好过些，是吗？”苏小曼闻着独孤皇身上清爽的味道，沉醉地闭上了眼睛道。
“在岛上的日子我想明白了，我不应该自以为是地认为什么是让你幸福，什么是对你好。只是你自己才知道，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所以这次，我将选择权交给你。你选不选择我，我都要告诉你，我为你做的事情，是愿意为你做。而不是为了灵子。那一夜，是我生命中最开心最温暖的一夜，只因为有你。”独孤皇的声音充满了梦幻地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