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子依旧眼不斜,心不移专心喝着酒。
比之此两人,风衍行就显的有些猴急。他伸长了脖子透过水晶玻璃往外看,半个身子都倾斜了出去。
“斩天,你说两人谁会更厉害一些啊?”
“那青年龙骑士本身就是七级灵幻师,又有圣兽小翼龙辅助坐镇,实力理应与那九星灵剑士的男子不相上下,但,最后的结果,那青年龙骑士肯定会败阵。”斩天用耳识注意着街上两人的战斗,肯定道。
“为什么?”风衍行缩回脖子,转头疑惑的盯着斩天,充分发挥着他好奇宝宝的天赋。
“实战经验。长在温室里的花朵永远也不会有在野地里成长起来的野花所经历的风霜雨雪。”所以,实战才是永远的王道。
风衍行发现,说这些话时,斩天的眼睛亮的吓人,整个人都似披上了一层光辉,耀眼的令人不敢直视。
黑袍男子喝酒的动作一顿,抬起手,将酒杯举起,“敬!”然后仰头饮尽,拿了旁边的瓶子又将杯子倒满,继续不紧不慢的喝。
斩天一笑,同样将杯中酒饮尽。烧刀子烈酒如一把刀从她的喉咙滑入腹中,随即升腾起暖流,让她直想大乎痛快!
青年龙骑士最开始还能与剑士战作平手,但时间稍一长,他的节奏出手路数息数被剑士打乱,显得有点不知所措手忙脚乱,渐渐变的不敌,终被
剑士一道斗气击落,摔出七八米远。
有圣兽凯护身到未真受什么伤,只是那面子,丢了个彻底。
“好!”
“好!好!”
“所谓的龙骑士就这么不堪啊!”
不知是谁带头吼了起来,所有的围观者全都开始鼓掌叫好。
几位龙骑士脸色涨红,直恨不得地上裂能开一条缝让他们钻进去,避了这无止境的轻蔑和污辱。
“放你娘的狗屁!”
两人作战花了不少时间,现在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弯瘦月弱不禁风的挂在那里,几颗星星稀稀落落点缀在周围。
大街上早燃起了琉璃水晶灯,银紫色的光芒柔和而浪漫。
街边的商铺小摊皆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一看起来三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一手提着个黄色的酒壶,一袭靛青色劲装长袍修饰着他健壮有形的身体,五官俊朗,眉目深刻,是个周正的人。
此时他正盯着人群这边,看似闲散的慢慢走来,却又在不到一刻钟的时候战到了人群包围的圆圈中。
众围观者具是一惊,如此远的距离的怒喝竟然震的他们气血翻涌,还出现了一瞬间的耳鸣。
这该要有多强大的实力。
“贺苍大人。”
龙骑士们立正站齐,行了标准的骑士之礼。
靛青色劲装长袍,手提酒壶黄色酒壶,这不是贺苍剑尊大人的标准装束是什么。
迪亚帝国有两大剑尊两大灵宗师。
两大剑尊,一好酒,一好赌。
两大灵宗师,一好乐,一好曲。
四人作为护廷者,亦是所有大事最好的决策者。不过,四人似乎都对政事不感兴趣,皆堕落于各自的爱好深渊,乐在其中不可自拔。
于是,迪亚流传着这么一段话,要想见剑尊,酒店赌场这边走,要想见灵宗师,乐坊曲院这边请。
也由此造就了这四大行业无比兴盛的过去和无比辉煌的未来。
“叫你们多多历练实战不听,如今吃亏了才知道丢人。”喝口酒,贺苍就那么伸着食指从每个龙骑士额头点过。
“贺苍剑尊见识远大,说的对。”一汉子似乎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脱口而出。
“放屁。龙骑士是我王廷的护卫骑士,被人揍了那就是丢了我王廷的脸,这场子不找回来我贺苍还有什么颜面!”说罢又喝了一口酒。
其实这不能怪开口之人,他就刚跑过来凑热闹,不知前因不知后果,就那么无辜的往枪口上一撞,他委屈啊他!
剑尊大人说要找场子?
老天,谁敢给这个场子让他找啊,不是明摆着自找拳头吃嘛。
一时间众人都静了下来,无人敢再出一言。
实力就是道理!
斩天在酒店里勾唇嘲讽的一笑,到哪儿都缺不了这些欺软怕硬之辈。
贺苍一来就注意到了酒店里一白一黑的两人,一个九级巅峰的灵幻师,一个即是灵空师又是一星圣剑士。两人皆是气息内敛,广博如碧海,稳重如青山。那黑袍之人还好,当的上一句“天才”,最让他吃惊的是那白袍少年。
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年龄,却有如此实力,
除了用“天才”来形容,他想到了一个更贴切的词……变态。
不平凡的人注定有不平凡的人格魅力。就算只是欺负,人家也愿意欺负这么样的人。
贺苍此时还拍着最后一名龙骑士的额头,风扬起了他披散的长发,他透过水晶玻璃注视嘴角一瞬闪过的嘲讽笑纹,眸中深起感行趣的光芒。
这一群胆小之辈,他还没心情跟他们玩,他心中有个声音有些抽风的鼓动着,好想揍那个小家伙啊!好想揍那个小家伙啊!去!去!去!
斩天端着酒杯的手一顿,眉头一皱,这老家伙不找场子,贼盯着自己做什么。
心中还在疑惑,突觉一阵急风袭来,呼吸之间,贺苍已经站在了他们桌旁,好快的速度。
雷打不动的黑袍男子也似乎一动,周身的气息瞬间调整,若苍贺动手,他能第一时间奋起反击。
“小家伙,你们两个合力和我打一架如何?”贺苍单手插腰,一手将酒壶放到桌面,声音颇有点难掩的兴奋。
一个活了几百岁的老妖怪剑尊找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辈打架,真亏的他还能貌似有些兴奋的说的出口。没点强者的自觉,果然是活了几百年寂寞了,不能以常规来衡量。
斩天虽然在心中啡腹,面上却毫无表情。
风衍行可没有如此这般泰山蹦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他狠狠吞了口口水,双手在胸前虚空中无规则的比划,嘴唇哆嗦着道:“贺,贺苍大,大人,这,这不符合规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