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们在的一天,就总有机会把云狼抓回来。”
“最多的,就是试验进度慢些,我们大家都不会死。”
说这话,其实挺丢人的,作为堂堂古拉底家族的人,只能处于被动挨打的处境。
对于那个给他们使绊的人,他们竟然一点办法都拿不出来。
只能想着,等那人离开后,他们再从头做起,拖慢点进度。
外臣头到,个个都垂头丧气,真要如此吗?
他们还真有点怕,那个救走云狼的人,他们不走,那人也不走了。
再怎么拖,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这问题一天不解决,他们脖子上的脑袋就没一天安稳日子可以过。
出来随便溜达的君上邪,听到了香格、里拉这么说话,嘴都笑歪了。
她真不是一般地把香格、里拉整得惨啊,她大大咧咧地出现,也没咋滴地躲。
这些人眼盲心盲到如此地步,硬是没心情理会她这个多出来的客人。
想等着她离开云狼之家,再把云狼都捉回去,想得倒是挺美滴,可惜她不会让这些人如意的。
他们对云狼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如今云狼身上的药性都给解了。
是不是也该到了云狼给这些人,一点回报的时候了。
热闹吗,大家要一起来,你闹闹,我闹闹才好玩儿。
古拉底家族的人闹完了,是时候轮到云狼闹闹鸟。
君上邪狼血沸腾,无比期待着夜幕的降临,因为那时,好戏正在开罗!
君上邪一离开,古拉底家族的那群人当中,发出了一丝异样的光芒。
看来,君上邪在昨天晚上的时候还是没有学乖,觉得他好惹。
等着看吧,他也想知道,最后会是谁收拾谁!
一片黑暗的天幕之上,偶有几只晚鸦透过那层层如纱缦般的云雾中穿梭过去。
君上邪那边的麻烦算是都已经解决了,可古拉底家族这边,算进一片愁云惨雾了。
云狼找不回来,试验室里的仪器被人破坏干净。
单那些仪器,他们就得向上面家族的人进行报备。
否则,以他们的能力,就算有那个财力购置这么一批东西,也没这个渠道啊。
那些东西算是古拉底家族研究所,独有的东西,除此一店,别无他家。
哪怕云狼的事情,能瞒得过去。
找个借口说发生些大意外,那些仪器都坏了,就那么大的损毁,上头的人也必会有话说。
想到这一切的一切,白棺材里的人,个个都急得在抓自己的头发。
唯有香格、里拉还算镇定。
因为他们明白,事情已经发现到这种地步,就算他们再怎么着急,都是没有用的。
可能相同的事情,他们已经面对过一次了。
想当初在秘林里,香格把君上邪带入,是想让君上邪加入古拉底家族的。
最后哪怕有他和里拉两个人看守着,结果还不是稀里糊涂地就让君上邪给跑了。
这次更狠,君上邪把他们所有的事情都给搞砸了,害得他们落入如此惨境。
大概是有过一件这种经验,香格、里拉真是学会淡定了。
“我出去走走。”
一个外臣实在是受不了屋子里那种紧张,压抑的气氛,心里憋着一口气出不来。
那让人窒息的空气,一下又一下地不断压迫着他的心脏,让他透不过气来。
要是再待在这间房里的话,他一定会发疯的。
就算大家都坐在一起,又有什么用,还是想不到解决事情的办法。
他不如出去透个气,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心里已经有点打算了,离开古拉底家族,以后再也不与古拉底家族有任何关系。
他还是当一个普通的魔法师,过着最简单的生活,也许那才是人该拥有的幸福。
那人推开了房门,每一步都走得很是沉重。
闻着外面清晰的空气,男人的心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
其实这里很漂亮,也很安静,就连空气里都带着一丝青草的味儿,一种名叫和平的味道。
是他们的到来,破坏了这里的平静,害得云狼在自己的家园,再次受到迫害。
男人甚至在想,自己做了那么多猪狗不如的事情,真的还有改过的机会吗?
“呜。”
就在男人反思的时候,林子里好像响起了一声有些凄凉的狼吼声。
这种狼吼声,让男人想起了自己最初进入这个地方,毫无血性地用着那一匹匹鲜活的云狼做试验时的情况。
没有一种活着的生物,喜欢冰冷的刀子在自己带着温度的血肉之躯上动来动去。
第一次接触这种试验时,他也有些怕。
可想到试验成功后,能带给自己的名成功就,他身上的血,好像都快燃烧起来一样。
为此,他昧着良心,在云狼的身上动刀子。
听着因为技艺还不够成熟,躺在手术台上的云狼发出了那些哀切的悲鸣。
就跟刚才的一样!
男人惊恐万状的想到,整个身子都缩了起来。
‘唰’的一下,一道长长的影子,从男人的头上飞过。
“谁!”
男人警惕地看着四周,四周都是些黑漆漆,随着夜风摆动着、如鬼魅一般的树影,在张牙舞爪。
男人感觉到了不对劲儿,今天晚上的杀气似乎特别重。
那种透着森冷的肃杀之气,害得男人全身上下所有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男人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想要驱赶掉身上的那一丝寒意。
可这个动作能收到的效果,真是微乎其微。
男人知道自己本想出来透透气的想法,看来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为了安全起见,他现在必须马上回到同伴的身边。
否则的话,男人总有不安的感觉,好像今天就会是自己的死期一般。
男人一个转身,就往白棺材里走。
他才转过身子,想回到白棺材时。
一张狰狞的脸,出现在了男人的面前。
“啊!”
男人一声惨叫,身子一倒,划破了夜空无边的孤寂。
“你们听到没有,似乎有人在惨叫!”
香格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杯子,把杯子扣在桌上。
因为他是真真切切地听到了一个男人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