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脖子被人勒住了,勒的她透不过气来。难受,十分的难受。
想要出声,但是却又发不出声音来。
江流宛憋足一口气,倏下睁开双眸。
入她眼睑的是一个男人,一个穿着粗衣长衫挽着发髻的男人。一个满脸横肉,腰肥体宽的男人。一个欲置她于死地的男人。
而男人,在看到已经被他勒的快的窒息的女人,却是突然之间的睁开了双眸。一个下意识的便是将手里的那条白色绸缎勒的更紧了,脑子里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一定要将这个女人给勒死了。这样,他才可以跟人有交待。
顾不得那么多,江流宛一个速度的翻身,以十分敏捷的动作,右手虎口一张,直接扣向男人的咽喉处,而膝盖则是毫不犹豫的朝着男人的胯间一个用力的顶去。
男人吃痛之际,终是松开了紧抓着绸缎的两手,而下意识的去捂向自己的胯间。
随着男人的松手,江流宛的脖子得到了自由。
没有过多的心思去理会那缠在自己脖子上的绸缎,而是手指紧扣着男人的咽喉,一双如鹰般凌厉的双眸直视着男人:“说,谁派你来的!”
说话间,扣着男人咽喉处的手劲更是加重了三分,直扣的男人无法呼吸而使得他那满是横肉的脸一片涨红。
“是……是……聂少爷!”有些吃力的说道,看着江流宛的眼神里透着恐惧与害怕。
都说江家大小姐生性温和,待人有礼,声音优雅。可是,眼前之人却是目露凶残,手劲之大更是在他之上,且浑身上下透着一抹腾腾的杀气。
“聂左?!”听到“聂少爷”三个字,江流宛脑子里自然而然的划过一张俊逸湿润的脸孔,嘴里情不自禁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正……正是聂左,聂少爷!”男人继续用着昴足了劲一样的语气说道,“他怕你会在长公主面前胡言乱语,所以,让小的来杀了你,以绝后患。”
“你觉的我会信!”江流宛双眸一片阴郁的凌视着他,那扣着男人咽喉处的手一个用力,差一点掐断了男人的咽喉,“说不说!”
男人因为被扣的说不出来话,就连眼珠子都已经有些向外凸起了,出于求生的本能,竟然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匕首,然后朝着江流宛的刺去。
江流宛又一个敏捷的向后弯身,避开了男人那刺过来的匕首。
避退之寻,那扣着男人咽喉处的手一刻不曾松开。
“很好!找死!”然后只听得“咔嚓”一声,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便是断了气。
男人,至死都没有弄明白,他就这么死在了人人都说温婉怡人,待人有礼的江家大小姐江流宛的手里。
一双眼珠就好似那青蛙的眼睛一样凸出瞪的大大的,死不瞑目的看着江流宛。
若无其事的收回自己的右手,慢条厮理的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漫不经心的打量起来。
古色古香的屋子,不像是女子的闺房,倒更像是一个妙堂,自己的身上更是穿着上好的丝质柔滑的的锦衣华服。
尼玛!
江流宛一声低咒。
这么坑爹的穿了!
靠!
既来之,是安之。
一脸冷清的斜睨了一眼已经断气躺在地上的横肉男人,脑子里竟然闪过一幕又一幕前尘往事。
聂左,宁远侯聂功名的长子,与她两情相悦,朗情妾意的情郎。而她则是安靖侯的嫡长女,他们之间可谓是门当户对。他们的婚事,就等着聂家下聘,过文定,便是礼到渠成。
但是,天有不测之风云。
皇帝突然之间下旨将长公主赐婚于聂左,且事出之突然,下旨不过五日,也就是今天,便是他们的大婚之喜。
聂左怕她在公主面前胡言乱语,怕皇帝皇后责怪于聂家,于是便找人将她灭口?!
无稽之谈!
且不说她的身份,就聂左的性格,也不可能会是做出这种惹来杀身之祸之事的人。
谁都知道,江流宛是安靖侯江楚培最疼爱的女儿,那几乎到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疼爱了。聂左又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呢?
更何况,在圣旨下达之日,生性高傲的江流宛便已经与聂左当面说清楚,从此两人不再有任何瓜葛。何来,她去纠缠于他一说?
所以,这个男人的话并不可信。
敢对她动手的人,他还是第一个。既然如此,那她一点都不介意送他上路。
这里是安靖侯,岂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够进来的?更何况,她还是江楚培最疼爱的女儿。江楚培向来对她的安险都是顾的十分周全的。
如此说来,这人能进得了安靖侯府的大门,还如此轻而易举的进到她
“姐姐,”一声温婉和悦的声音传来,随即便是见到一身着紫色挽纱绸衣女子推门,迈坎朝着这边走来,在看到屋子里的两人时,一声惊叫,“啊!你是谁,你……你对我姐姐做了什么!来人!来人哪!有刺客!”
嘴里喊着“有刺客”,人却是没有往外退去,而是朝着江流宛这边走来,一脸气愤的瞪视着被江流宛扣着咽喉的男人,“姐姐,你没事吧,你有没有怎么样啊!啊!”
又是一声惊叫。
然后是男人的身子呈软绵绵的状态倒下了,他的眼珠瞪的死大的,用着死不瞑目一般的眼神看着推门进来的江语蓉身上。他的腹部处中了一刀,而江语蓉的手里则是拿着那一刀本应该在男人手里的用来刺向江流宛的匕首。
“宛儿,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