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955100000006

第6章

“你敢不敢?”他瞪起眼睛。

我笑了一下:“我是工作队的,有什么不敢,怕他以后不给我开病假?”

他也笑了,“走!”

说走就走。我们当天就回到总场,三十多里地,他骑车带着我,车蹬得飞快,我从来没坐过这么疯的“二等车”,可又不愿露出害怕来,横着心准备挨摔。我那时在他眼里是个有经验的老同志,老大姐,我要尽力保持这个形象。

总场正在开头头们的会议。

那几天,犯人中流传的那个谣言越来越稀奇古怪,情绪不稳已开始表面化。我们和马盛利谈话的前一天晚上,五分场几个犯人居然把一个队长打了,气焰嚣张。总场召集的紧急会议从第二天晌午一直开到傍晚。我们在开会的防震棚外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见到洪场长从里边出来,我们把马盛利的情况先向他汇报了一遍,他的反应居然比我们想象的激烈得多。

“这简直是犯罪!见死不救,国法难容!”他怒气冲冲,当即领我们去找孔局长。孔局长开了将近一天的会,形容疲倦,无精打采地听我们说完,开始并不太重视,后来听到洪场长言之凿凿地说起马盛利的行为实际上已构成间接故意杀人罪,不知是觉得事情严重还是听了新鲜,总算动了点兴趣。

“怎么叫‘间接故意杀人罪’?”

“犯罪人明知如不采取行动将会造成受害人死亡的结果,而拒不采取行动,放任这种结果的发生,就构成了一种‘不作为’的犯罪,马盛利还不够吗!”

孔局长是军管干部,搞公安是半路出家,对法律几乎一窍不通,但听听也有道理,于是说:“唔,我看处理他一家伙也不是不可以。”

晚饭我们就在工作队的灶上吃了。吃过饭,我和小祥在河边洗碗,一边商量着是赶回八分场去还是在这儿住一夜,看见肖科长在不远处洗衣服,便过去把这事向他说了一遍。他说这事不能光这么口头说说,要想把马盛利处理了,就得写个正式的报告,交给孔局长批。因为知道了孔局长已经有了那么个态度,所以肖科长同意报告就用驻八分场工作组的名义写。

于是我们决定留下来写报告。那时工作队的大多数同志都下分场去了,棚子大部分空着,有的干脆把床板拆了当成放置救灾物资的仓库,堆满了铁锅铁勺塑料布之类的东西。整个驻地显得冷冷清清。我们在工作队那个女同志的棚子里,随便挑了个干净些的空床,我写,他抄,天黑前便完工了。我看着那几页抄得工工整整的报告,突然觉得被吸引了,哦,这是多么洒脱、流利、有才气的字啊,完全不像一个穷乡僻壤出身的青年所能写出来的字。

我说:“你的字真不错。”

“这还不错?”他马上红了脸,露出难为情的样子,可我知道每逢别人夸他的时候,他内心总是很兴奋的,连眼神都会变得温柔起来。

我又说:“你姥姥说,将来要让你上北京工作去。”

他慢慢收起脸上的兴奋和腼腆,摇一下头,“听她瞎说呢。”

“你不想去?”

“我哪儿去得了。”

“要是去得了呢,你去不去?”

“不去。我对这儿熟了,这儿的好坏我都知道,可北京是什么样儿,上北京我大概连马路也不会过呢……”他笑起来,突然用一种朗诵式的声音念道:“啊,我爱你宽阔笔直的马路,爱你高耸入云的楼房,爱你富丽堂皇的剧院,爱你五光十色的商场,啊,繁华美丽的城市……”他停下来,仿佛融入了某种遥远的遐想,“唉,那儿倒是好,可惜不属于我。”

小祥,你是个爱幻想的人,喜欢追求一种无缺陷的美,你又是个知足常乐的人,保持着中国人信天命而尽人事的古老本色。你说得对,每个人都有自己适应的生存空间,“花在树则生,离枝则死;鸟在林则乐,离群则悲”,皆同此理。可我又不全赞成你的克己精神,一个青年,如果完全没有想人非非的、甚至不妨有点狂妄的向往,是不是太古板了呢?青春必与无穷尽的向往同在,所以青春才是玫瑰色的。

但是和继平相比,我又觉得还是你对,你并非没有向往,只是你的向往更偏重于追求精神方面的寄托和感奋,至于其他方面,连古人都说:“知足不辱”。

“知足者贫贱亦乐,不知足者富贵亦忧。”继平如是。你出身于名医之门,和新中国同时诞生,从小到大,除了在“文革”中受了几年既未“触及灵魂”也未“触及皮肉”的惊吓外,几乎没有吃过一天苦。你至今都不知道中国的农村究竟穷成什么样,这在饱经忧患的“同龄人”中是相当少见的。可你仍然总是一副受了委屈的脸色,好像天下数你最倒霉似的。

你每每提到你那几个在体工队或者京剧团里当按摩师的学生,出国到了日本后,如何凭了那点粗知潦草的本事,摇身而成了名噪异国的“推拿专家”,口气中的嫉妒多于不平。假使仅仅不平,倒还罢了,中国人自己的学问,要是非得受到外国人的赏识,国人才肯跟着认数的话,终究不是个叫人痛快的事情,但若为此生妒,也就实在不值得了。

有一次你兴奋地对我说,有个英国商人对中医发生了兴趣,想邀请你去英国合开诊所。为这事你几乎一夜未眠,当真地计划起诊室该主治什么病种、设些什么科目、如何做宣传广告之类的细节来了。“关键是利润分成问题,英国人讲究绅士风度,不像日本鬼子那么爱占便宜。”你对英国人的好感在那一天中翻了好几番。计划完了,你又郑重其事地说,要带我一起出去。

去英国?啊,研究一下莎士比亚对美国早期文学的影响,倒是个不坏的题目。

见鬼去吧!

“我才不信呢,你就真的不想出国?”你总是想当然地笑笑,你并没把虚伪看得多么丑恶。可我憎恨虚伪,因此我应该承认:我想出国。

就是那年,学院政治部找我谈了话,也填了表,也做了体格检查,去美国进修的一切手续似乎都办齐了,连那位刚刚调到我们研究所才三天的“罗营长”也一本正经地祝贺过我了。可最后上飞机的不是我,却是他。据说他父亲是个将军,虽已离休,但在战争年代和学院的党委书记有过患难之谊。他调到我们这儿以前是部队上的营级干部,再以前当过几年“工农兵大学生”,我们这儿的人都叫他“罗营长”,绝不是恭维,当然也不全是讽刺,或者仅仅是自嘲吧,“咱们这儿都快成连队了。”“他到美国可别露怯,别把福克纳当成哪一届美国总统……”背地里都拿他取笑,那些最乐意当我面说的,或许还是为了给我出气。

不知是为了安慰还是为了补偿,两年后学院党委在讨论我们研究所领导班子的人选时,有人提了我的名。据学院人事部一个打字员的透露,提我为副所长的报告已经报到院党委去了。不久,研究所的第一把手也非正式地向我“吹了风”,可最后结果呢?如果两年前出国那件事的一个螺旋式的循环:所里新班子一公布,高榜提名的,恰恰是那位刚刚从美国回来还来不及喘口气的“罗营长”。

提拔的根据是相当理直气壮的:留美学生,中年知识分子,为什么不能提?

可究竟学到了什么?不甚了了,回来后召集全所做了次“学术报告”,言不及义,讲的都是在外国如何利用课余去餐馆洗盘子节省国家的学费;和美国人如何团结、如何斗争、又如何皆大欢喜的“花絮”之类。他的一副相声演员的腔调引得那些年轻的资料员和年老的科室干部们捧腹大笑。搞研究的人谁肯浪费这份工夫,一个个夹着书本溜了出去。

他就这样搬进了副所长的办公室,甚至没有经过任何“个人奋斗”。多少人为我不平,但当着同事们的面,我不露声色,像没那么回事似的。回了家,才大哭一场,不是委屈,是气,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这倒好,等七月份工资一改革,你起码比他少拿三十块。”

“继平,你一张嘴,就把主题扯歪了。”我几乎冲你喊起来:“你知不知道铜臭是什么味!”

你撇撇嘴:“狐狸够不着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

我后悔跟你扯这些事。

继平讪讪地走了。等我也渐渐平静下来,父亲才慢吞吞地开口问:

“一个副所长的交椅,有那么大魅力?”

“不。”我摇摇头,其实我并不愿意干,我只是心里窝气,这些人还讲不讲原则,讲不讲道理呢?

“这事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你也这么哭一场?”

一针见血,我默然。

“你有义愤,但这只是一方面,关键是,你首先觉得自己被侵犯了、被剥夺了,才会这么气不打一处来。你也想当官,也想出国,至少心里有这种潜在的欲望和需要。你要真能超脱,就不会这样委屈、这样气急败坏了。对不对呢?”

对的。

我毕竟是个俗人。

我是什么时候变成俗人的?

“孩子,难怪我们这些上了岁数的人不大看得起你们了。青年人本来应当满腔热血,勇于牺牲;视千金如粪土,视名利如浮云;应该赤诚、忘我,以天下为己任!不不,这绝不是什么抽象的老生常谈,这些东西本来就代表了人的青春。我并不是从概念上说的,而是从感情上说的。我有时候想起自己青年时代的军事共产主义生活;想起身边死去的那些信奉利他主义的伙伴;想起我们那种自找苦吃的、牛虻式的、悲剧式的、浪漫主义加禁欲主义的热情,还会激动不已,并且感到充实和安慰。将来等你老了,也要回首当年,如果你的青春是壮丽的,那么你会觉得一辈子的灵魂都是干净的!”

我真的忍不住奔涌的泪水了,我想起了我的二十岁,想起了小祥,我也有过短暂的,却是真正的青春!

就在场部留宿的那天夜里,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把我,也把我们这一群人,猛然推上了生与死的关口!

地震把全场的电话线路破坏殆尽,工作队来以后,只是在总场和机械厂之间现拉了一根线,接上两部直呼电话,以沟通南边四个分场和总场的应急联系。那天电话打来时已是夜里十二点钟,值班员叫起睡眼惺忪的孔局长,孔局长接过话筒,先是漫不经心地唔唔两声,嗓门陡然提高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大声点!”

他的喊叫把大家都吵醒了,有人似乎预感到出了什么事,探头探脑地钻出帐篷,面面相觑。孔局长放下电话,脸色紧张地冲大家说了句:“都起床!”便跑进自己的帐篷里穿衣服去了。大家飞快起了床,全都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值班员,值班员这才慌慌张张地说道:

“八分场,八分场的犯人暴动了!”

我当真吓了一跳,“什么,你是说八分场?”

他几乎来不及回答,几秒钟之内就有一大堆问题争先恐后地包围了他,“多少人暴动?”“怎么引起的?”没去过八分场的人老是弄不清八分场到底在什么方向,离总场有多远……当然,更多的人最关心的还是——现在局面如何。

“不知道,不知道,”值班员招架不住了,“是八分场派人跑到机械厂打来的电话,现在闹成什么样子,他也说不清楚。”

我知道八分场离机械场有十几里地,算算时间,心里不禁有点发凉。到现在为止,暴动显然已经发生将近一个小时了。几百个年轻力壮的亡命徒一哄而起,谁都明白那将是多么可怕和难以收拾的局面,说不定暴徒已经控制了监区,甚至占领了整个儿分场。他们手里的劳动工具,锹、镐、扁担,都是足以杀人见血的凶器。自然还有更坏的可能——他们已经血洗了八分场冲出来了,正向各处露宿的老弱妇孺杀去……

不用说,这时候人人都在想的问题是:我们怎么办?警卫部队来源的纠纷还在京直两地的军事机关里扯皮,这会儿你就是骂出娘来也不赶趟了。

洪场长来了,和孔局长急急商量着对策,声音虽低,但谁都能听得见。

“关键是我们没有武器,人又不整齐。”孔局长一脸焦灼,“我看应该迅速召集总场党委紧急会议……”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洪场长打断了:“不行,得马上行动,什么会都来不及开了。”洪场长的辞色几乎是无可商量的,“叫那帮人冲出来不得了,各分场的老人孩子都睡在外面,这些人敢闹就是不想活了,要是冲出农场往天津北京方向去就更麻烦了。”

孔局长机械地不停点头,却说:“不过冲出去倒好,与其逼成困兽之斗,不如网开一面,叫部队在沿途消灭他们,打运动战是我们的传统嘛。”

洪场长仍然唱反调,“不行,按责任这个压力应该是我们担的,让他们冲出去我们就是失职了。得马上派人通知各分场,把所有路口都封锁起来,应该把他们堵在清河!干部家属都得动员起来,他们到哪儿就在哪儿跟他们干!我已经叫人通知场部的干部都到这儿集合了,八分场的同志说不定还顶在那儿拼呢,得赶快增援他们。”

孔局长似乎没有固定的主意,只是一劲儿点头:“对对,我完全赞成你的意见,我们要号召大家发扬这个军队一往无前的精神,克服一切困难,坚决彻底干净全部地消灭一切敢于来犯之敌。要动员每个党员、团员,每个革命干部、职工,用行动保卫毛主席、党中央,保卫抗震救灾,保卫批邓……”

“对对,”洪场长抓住他换气的片刻插进话来,“当前首先要把司机动员起来,这儿有几辆车?”他转身问左右,“四辆?好,马上发动起来,大家上车!”

大家呼隆呼隆地朝汽车那边走,及时中断了孔局长的长篇大论。

同类推荐
  • 中国微型小说百年经典(第4卷)

    中国微型小说百年经典(第4卷)

    以微型小说是一种独立的文体的眼光,重新审视了过去混杂在短篇小说中的微型作品,精心筛选了一个世纪以来的微型小说经典佳作。较之近来出版的一些标榜微型小说经典选集,更具有综合性、经典性和权威性。
  • 曙光

    曙光

    作者避开惯常的血腥写法,以情感人,以理教人,以文化服人。绕过官场争斗,浓墨重彩写农民的权力和农村发展方向,有意呼吁又批判了官场,重跑官不重实干。朱为民这个为民做官,不为官做官的人终究得不到重用!全书读来令人回味,又不得不掩卷思考。
  • 村路像条河

    村路像条河

    记忆是一个作家最为宝贵的财富。久留在心底的陈年旧事,在作家们看似漫不经心地回忆里,走进各色人等的内心世界,或悲或欢或苦或乐或恨或爱地去感悟逝去的岁月,普通人的朴素情怀瞬间跃然纸上。本书《村路像条河》精选了作者近七十篇在报刊上公开发表过的精美小小说,篇篇构思精巧,视角独特,读来亲切可人,回味无穷。
  • 无边无际的早晨:李佩甫中短篇小说自选集

    无边无际的早晨:李佩甫中短篇小说自选集

    在肢解过的时间里,世间已已没有了绝对的真实。所谓的真实已是被人的视角篡改过、被人的记忆吞噬过的,那是一些被人们的记忆咀嚼后又被人的思想唾液粘起来的东西:可以说是亦真亦幻哪。文学就是一个亦真亦幻的世界。也可以说,文学是从这个世界里发出的声音。是来自灵魂的声音。很多年了,一直在这个亦真亦幻的世界作活儿,曾期望着能够种出一片“声音”来。天晃晃的,人也晃晃的。怎么说呢,百姓的儿子,想的也多是百姓们想的事体,并不求得到什么。只想认认真真地“种”下去。
  • 雪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热门推荐
  • 异世之境

    异世之境

    一个女仆,卑微如尘,却妄想自由。一个兽人,家族耻辱,一身反骨。命运让两个倔强的灵魂相遇,逃出血腥城堡,等待他们的将是个怎样的世界?她在夜里潜伏,是冲破黑暗的曙光。他在爱恨中抉择,要追寻最真的答案。时空破碎,星辰流转,荒原尽头,生命彼岸,末日谜底渐渐揭开。我终于明白你所在的地方才是我真正的归宿。所谓自由,不过是一生所求却求而不得的东西。所谓爱,变成你陪伴我的每一刻,让我义无反顾,勇敢前行。
  • 弃妇翻身:腹黑狼君俏佳人

    弃妇翻身:腹黑狼君俏佳人

    那一年,她笑看夫君提笔写下一纸休书。那一年,她听到自己的妹妹对她说:你若被休,我必要你性命。世人都说,世家繁华,可是谁看到了锦绣满地的背后,那些无奈和悲苦身为世家的女儿,她身不由己,婚姻大事,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身为世家的男儿,他遵从父命,任凭声名斐然,也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小小的一方宅院,埋葬了多少世家辛秘。“独孤云梦,为什么你要我写下一纸休书?”“因为,你的心中,从未有我的一席之地……”
  • 超能三国之窃贼

    超能三国之窃贼

    这是一个满是超能的三国,曹操有读心术,典韦能隔空把人撕裂,关羽一个眼神就能无坚不摧,马岱还学会了穿墙术……这样的三国不好混啊!没办法,他只好做起了贼,不偷东西不偷钱,只偷人的能力。看唐诚携带人物属性窃取系统,魂穿到一个富家少爷身上,遍偷三国谋臣武将的能力,风生水起,战三国,平四海,扫八荒,一统天下,扬我后世小吊丝之神威。
  • 吃在韩娱

    吃在韩娱

    唯美食与爱不可辜负。鲁菜纯正浓厚,粤菜鲜香清爽,川菜百菜百味,淮扬意合南北,Cthugha轻身延年,Cthulhu清热润肺,Hastur性凉味甘,Nyarlathotep固本培元……“嗯,鸡叉你看来还是炖了比较好吃。”
  • 穿越之迷糊世子妃

    穿越之迷糊世子妃

    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为救一个溺水的孩子,自己却被水草缠住脚,溺水而亡。但她命不该绝,魂穿到丞相府的二小姐身上;他,有时温柔,有时冷漠,有时邪魅,又有时些孩子气。但实力却不同凡响……两人在一起会发生
  • 乾隆皇帝:日落长河

    乾隆皇帝:日落长河

    《日落长河》是系列长篇小说《乾隆皇帝》的第三卷。 乾隆一面撤将换相,倾其国力,企图在继续惩讨大小金川的战事中,以重惩莎罗奔的全胜结局,来挽回体面;一面派刘统勋、刘墉父子企图在珍灭女教主“一枝花”的斗争中,安定国内局面。他根据孔子的仁政思想,重用傅恒、刘统勋、阿桂、纪昀等人,继续推行以宽为政繁荣经济的政策,以此努力开创封建社会的鼎盛局面。可是由于他战略指导思想错误,加之讷相无能,金川战事一败再败,以高恒为代表的宫廷内外朝野上下的腐败势力,同土地兼并,贫富不均等封建社会的内部矛盾助澜推波,愈演愈烈。乾隆虽宵吁勤政,严厉惩腐,可无力挽救乾隆盛世落人江河日下的尴尬局面。
  • 狂丧

    狂丧

    地下五百米,尘封着他们的过去……就这样浑浑噩噩下去?这样的人生……才不被允许!莫名发生的一切,仿佛是在嘲笑着世人的愚蠢,明明如此弱小,如此卑微,为什么会想要反抗?反抗了之后呢?又能怎样?莫名突生的异变,将他们好不容易回归的正常彻底击碎,敌人映出了他们最丑恶的一面,如镜面一般,反射出他们染满鲜血的双手。被毫不留情刨出的黑历史……事到如今,犯下的罪,已经不能被原谅了吧?但是,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
  • 创始器魂

    创始器魂

    傲立山尖,看淡世间繁华,如今已然成王,又如何?孤家寡人,羁绊明月照空,当时身旁之人,在何方?独见高山,遥望飞流直下,怀想当年恩怨,美人伤!王的陨落,奇妙的重生到了帝国少帅之子。暧昧不会少,打斗不会少,恩怨情仇不会少!一切的一切尽在《创始器魂》。。。。。器魂品阶:三类九品,钒铁(下中上),紫极(下中上),仙绝(下中上)魂力品级:凡物(1~10),奇魂(1~10),王器(1~10),天灵(上中下),神虚(上中下)
  • 幽隐山庄

    幽隐山庄

    一个沦陷于中国西汉时期的古罗马家族,他们的背后隐藏了多少的泪水和血腥?千年的禁锢到底是一种信仰,还是人性的抹灭?在这个诡秘的幽隐山庄里,各种诡异的事情不断上演着:盛产父杀女的变态家族;能梦到灾难的奇异女子;灭绝万年却又复生的惊人物种。当鲜血染红整片山庄的时候,谁才能给出最后的答案?往事已沉,碎梦依旧。那饱经风霜的沉沦岁月,终归是一场充满哀伤的古老惋歌!
  • 郑成功传

    郑成功传

    本书是一部描写郑成功辉煌人生的传记小说。它刻画了民族英雄郑成功这位特殊历史人物形象,反映了明清两个朝代的政权更迭和纷繁复杂的时代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