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文校正】
谷神(1)不死,是谓玄牝(2)。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3)若存,用之不勤(4)。
【词义注释】
(1)谷神:谷,喻道体,言其空虚;神,指道用,言其功用的神奇。严复说:“以其虚,故曰谷;以其因应无穷,故称神;以其不屈愈出,故曰不死。”
(2)玄牝:玄是幽远莫测的意思,牝是雌性的生殖器官。苏辙说:“谓之谷神,言其德也。谓之玄牝,言其功也。牝生万物,而谓之玄焉,言见其生而不见其所以生也。”车载说:“玄,就总的方面说,统一的方面说;牝,指能够生物的东西说;玄牝是指一切事物总的产生的地方。”第一章讲:“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因此,这个“玄”指的是道;而“玄牝”则把道所固有的生育功能形象化了。
(3)绵绵:与“冥”同义,深远无形的意思。苏辙说:“绵绵,微而不绝。若存,存而不可见也。”
(4)勤:穷尽,竭尽。
【白话译文】
道的神奇功能是永存的,像个玄秘的生殖器官。玄秘器官的洞门,就是天地诞生的总根。它的功能绵绵不绝,它的作用无穷无尽。
【原意解说】
道具有化生万物、永不枯竭的功能,是宇宙万物滋生的总根源。老子把它喻之为“玄牝”(玄秘的雌性器官)。这是他对道的第二次观照。本章着重阐述道的无穷生发功能,是道生万物的依据所在。近代天文学家发现:在无穷宇宙中,最有影响的力量不是科学界所公认的重力,而是以宇宙常量形式存在的暗能量。但迄今为止,除了知道它的存在之外,人们对它的了解几乎为零。因此,早在两千多年前的老子称之为“玄”,也就不足为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