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荒漠中的昼伏夜出不同,边陲小镇里的居民依然保持着正常人的生活节奏。四个人天一亮就开始准备出发,出了客栈,发现小镇上出行的人们都没什么精神,似是夜夜无眠的样子。准备了些旅途必备的干粮水壶,四人从小镇东门出发,向着驻军大营前进。
“几位哥哥,我来的时候匆忙,这镇上的居民一直是这般疲累模样?”叶质彬一出镇子,便问了起来。
“少主,这西北荒漠本事我大启的天然监狱,罪大恶极之人都被流放囚禁于此。可不知是不是因为流放的人太多了,这大漠之中似乎形成了一些势力,昼伏夜出,逐渐找到了脱离大漠的方法。他们虽忌惮边关的驻军,可也总是趁夜出来骚扰边镇的安宁,抢些生活用品。这些人滥杀无辜、手段狠辣,边陲小镇上的居民闻风丧胆,多数家里都在也里轮值,不敢全睡,所以就成了现在这样。”李四在一旁答到。
“二哥就不管管?”
“怎么会不管呢?只是监兵将军也不是神人,面对这群来无影去无踪的罪人,也是无可奈何啊!”
“不行,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平民这样耗着。若是边疆不稳,边陲的平民都因恐惧离开家乡,或是投靠了那些罪人,我大启边疆就不保了。”叶质斌一皱眉,脚步快了许多。
四人赶了小半天的路,日头完全升起以前,终于赶到了边军大营。叶质彬给外面的守卫看了看墟教的令牌,里面很快就派了一队卫兵迎出来,将四人径直带向中军大帐。
白虎将军监兵,墟先生的二弟子,原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被墟先生收下后苦练拳脚,通读兵书,终成一代名将,镇守边关。监兵善拳脚,但统军练兵毕竟还是马上功夫重要些,就命军中铁匠打了一副大斧,大开大合,自成一派。
四人还没到中军帐,大帐内便传出来爽朗浑厚的笑声。进了中帐,一身银白亮甲挂起置于正座右侧,木案上笔墨纸砚置列整齐,一个威猛男子正与边上两个谋士模样的人说笑。这威猛男子正是白虎将军监兵,见有人进来,一双虎眸转向正前方,刚毅的脸颊上笑意渐浓。
“小弟!你怎么来了?”见了来人,监兵也是有些惊喜。
“二哥,我在外游历两年,如今要回家看看了,路过你这大营,进来瞧瞧你!”叶质斌也是喜从心上,嘴上咧出个大花儿来。
“小弟,这几位是?”监兵看着叶质斌身后的三个人。
“他们三个啊,师父派过来拉我回家的。”叶质斌一脸小孩模样,心不甘情不愿地介绍。
“那也就是一家人了,来来来,陪我玩玩,军中普通军士都太弱了,你们四个来得正好,我也松松筋骨。”说着说着,监兵一脸兴奋,挽着袖子就从木案后面走了出来。
“二哥,哪有你这样的,刚一来就拉我们出去比武,也不说给我们弄些吃的。三位哥哥为了追我也吃了不少苦,先给我们找个帐子住下,我还有事儿找你。”
“哦,忘了这些了,你们去找两个人给他们几个收拾两个帐子出来,备些酒菜,一会儿好好跟我兄弟喝两杯。”监兵对着两个谋士吩咐了两句,两人呵呵笑着领命下去。
“人家也是能入你大帐的谋士,怎么被你弄的跟个打杂的似的,你这将军也不知道怎么当的。”
“二哥我的脾性你还不清楚?除了打架和打仗,什么事儿我放在心上过?我这些手下都是闯荡多年的心腹,没事儿,没事儿。”监兵一脸笑,也算是解释了一下。
“二哥,我来找你也不全是为瞧瞧你。前两日路过边镇,见镇上的居民积贫积累,精神不佳,和过往听闻的边镇甚是不同。”叶质斌将来时见闻和心中疑问说了出来。
“巧了,你们进来之前,我还跟刚才那二位讨论这事儿呢。这事儿由来已久,咱们大启朝最大的监狱,现如今已经成了最大的匪窝。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开始一点一点收揽那些被流放的罪人,如今这股势力已然成型。他们经常在夜里突袭一些小镇,来去如风,各个小镇的镇守都来我这里求援。我倒是想帮忙,可总是不得法。派一队精兵过去驻扎,只能做到震慑的作用,那些贼人就不出现了,根本逮不到人。可我总不能把所有的镇子都派上兵,那么多镇子,会把我的大营掏空。”监兵一说起这事儿,也是颇为无奈。
“那就没有什么办法吗?这样耗下去,边疆不稳啊。”叶质彬也是心急。
“刚才他俩来就是为这事儿,两个人想到个好方法,这几日我们就试试。好好部署一番,应该能给这帮混蛋一个教训。不过,你们四个今天是逃不掉了,待会儿咱们去喝两杯,下午陪哥哥我好好操练操练。好久没有松动筋骨,实在技痒啊。”
“二哥,不要啊,你怎么跟大哥一样,成了武痴了?”
“我才不是什么武痴,大哥那样以武入道之人,甚是少见,我不过是个武夫而已。小子,你今天是跑不掉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