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云听得好笑,这姑娘外里坚强,如同男儿,其实终究还是女儿身,猛然一惊之下还是露出了姑娘家胆小的本性。他如今也是转回神来了,移动步子到那通风口前,见得里边那人嘿嘿笑了几声,又是慢慢退了回去。
凌霄云见得这人双眼与梦中所见一般无二,想来方才无缘无故中了幻觉,定是此人所为,不然从没见过,为何在自己梦中出现?想着间不由火从心起,一脚踢到那铁门上,“哐”得发出一声巨响,在狭窄的甬道中回响不已。
待得响声消失,牢里那人嘶嘶冷笑,笑罢才道:“这小姑娘知道真多,莫不是对夷民习俗有过很深的研究?”
柳茜茜应道:“你莫非也是夷民?不然怎会使出这迷幻之术?”停了片刻又道:“翁家人吧?”
那人又是来到门前,盯着柳茜茜足足半响,才道:“姑娘是柳家人?”
柳茜茜微微一笑,道:“你们的蛊术再厉害,也就是雕虫小技而已!”言语声中大是得意,毕竟迷幻之术,是被她破了。
那人点点头,也不反驳,只是问道:“你们来此作甚?是不是有人使唤?”
凌霄云也不回答他此话,言道:“你躲在牢中装神弄鬼吓唬人,想来你就是那在五镇中放置怪棺的人了吧?咱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进来寻你的,至于有没有人使唤,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跟着又问道:“还有那些在牢中失踪的人,你又是用了什么手段让他们统统都不见了?”
那人似乎吃了一惊,望向凌霄云,问道:“你们是官府的人?”
凌霄云露出一丝自嘲的神色,瞧了瞧身上的破烂衣衫,笑道:“你见过穿着这么寒酸的官府中人?”
那人嘿嘿笑道:“既非官府中人,管我作甚?”
凌霄云走近那铁门,与那双眼睛对视片刻,觉得他的眼神很是阴险,形如毒蛇,给人一种很是不舒服的感觉,盯了一阵突然开口道:“你和岑乾坤是什么关系?”
那人沉默了一阵,突地爆发出一阵长笑声,笑罢才道:“看来你们是岑乾坤那厮派来的了?”跟着恨声又道:“这厮我恨不得吸其血,啃其肉,噬其髓,你们来了正好,替我转告他一声,待我脱困后,定又要去寻他。”声音冰冷无比,其中恨意极大。
凌霄云心中暗想道:“从其语气来听,他与岑乾坤定有一段解不开的深仇大恨,可谓怨深似海,并非岑乾坤口中说得那种兄弟关系,看来岑乾坤真的不老实,还是说了假话了。”
凌霄云还在沉默不应间,阳烈光已是答话道:“你与岑老板有何恩怨,需得与我们老老实实的说将出来,还有那些怪棺的来历,也得明说了,不得有半点隐瞒,否则……”哼了一声,其意不言自明。
那人却装作不知,也是跟着冷哼一声,道:“否则怎样?”阳烈光为之语塞,他方才只是吓唬吓唬罢了,若是对方真的不怕,铁门阻隔,他又进不去,还真没想出什么法子来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