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我就是不离,我要拖到你七老八十,我要拖死你。”紫月赌气地说。泪花已经在紫月的眼眶里打转。她现在已经意识到,王一鸣这个流氓大亨当时只是贪图她的美色,现在,为了和蒋丽君走到一起,却拿经济账来糊弄她,她感到自己受了侮辱。
“我是谁?她是谁?你既不能把我怎么样,也不能把她怎么样。”王一鸣傲气十足地说。
“咱们骑驴吗唱本,走着瞧。”
“哼,别给脸不要脸,等大家撕破了脸皮,恐怕这个城市没你的立足之地,还得滚回到你老家去。”
学者露出了本来丑恶的面貌,说的话不堪入耳,紫月气得抓起枕头就朝王一鸣砸过去,然后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王一鸣跟前,把他推出了房间。
王一鸣下楼,但紫月越想越生气,跟在王一鸣的身后,喋喋不休地直骂王一鸣。
钟海空手而归了,没买到他需要的烧烤小推车。他下了公共汽车,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饭店门口似乎在看热闹,他急忙跑过来,踮起脚尖才看到紫月拽着王一鸣在大闹。
胖保安和瘦保安站在饭店门口也在看热闹。钟海悄悄地绕过去,在每人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海哥,怎么了?”胖保安瞪着眼睛问道。
“吃人饭受人管,老板遇到麻烦,你们只会站在一边看热闹,该踢。”钟海说。
“人家是自家人——”
“混蛋,都快离婚了,还自家人。”
“你说怎么办,我们听海哥的。”瘦保安说。
钟海对着两人的耳朵如此这般耳语一番,两人迟疑了一下,拿着警棍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王一鸣拉开车门想钻进车里,但紫月拽着他不放手。紫月披头散发,满脸泪痕,扯着王一鸣的衣服,断断续续地说:“你既然找上门来,就当着大家面把话说清楚了。”王一鸣推了紫月一把,紫月跌倒在地,她一个翻身从地上坐起来,来不及站起来就伸手抱住了王一鸣的一条腿,王一鸣恼凶成怒,抬起另一条腿就踹了紫月一脚。紫月被踹在脸上,不但没松手,反而大叫道:”大家都来看这个流氓,他是一高的校长,大号叫王一鸣,当初甜言蜜语地霸占了我,现在又勾搭上了当官人的女儿,那个女人还想霸占我的饭店,你们评评理——”
紫月气疯了,该说的不该说都一股脑往外倒。王一鸣感到颜面扫尽,抬手就抓住了紫月的头发往上猛地一提。紫月疼得大叫,松开了王一鸣的腿。
王一鸣抽身想钻进车子。胖保安和瘦保安受到了钟海的唆使要来收拾王一鸣,却摄于王一鸣的身份迟迟没动手,眼看王一鸣就要钻进车子,站在人群外的钟海大喊道:“动手,出了事我替你们顶缸。”
两个保安迟疑地举起了胶皮棍,朝着王一鸣的屁股就砸了下来。王一鸣正在弯腰,屁股上被警棍袭击,回头看见是饭店的两个保安,捂着屁股怒不可遏地呵斥道:“狗养的,找事。”
骂声刺耳。狗娘养的一定是狗,激怒了胖保安,不由手起棍落,王一鸣的肩膀上又重重地挨了一棍。瘦保安狡猾,清楚王一鸣的身份,怕引火烧身,站在原地不动。紫月站起,劈手从瘦保安的手里夺过胶皮棍抡起来,不顾死活地打在王一鸣的头上。王一鸣抱着头,歇斯底里地叫骂起来:“疯了,你们全疯了,竟敢袭击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钻进了红旗车并关了车门。
紫月跑到车前,把胶皮棍直击前挡风玻璃,无奈力气不够,敲打了几下玻璃都安然无恙。王一鸣也在气头上,发动了车子踩了油门就倒车。
可后面围满了人,车子只能停下。王一鸣挨打丢面子,也在气头上,把车子朝前开,眼看就要撞到紫月,而紫月却纹丝不动地站着,红旗车只能停下。
围观的人听了紫月对这个市委委员的血泪控诉,一个个义愤填膺,要发泄对这些贪官腐败分子的愤慨,纷纷走上前来,站在了紫月身边助威。就在这时,钟海趁机大叫一声,说:“砸了这个狗官的车子。”
钟海的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两个小年轻纷纷响应,撸起袖子就跳上了车子,抬脚就踹在了玻璃上,红旗车很快面目全非。
“掀翻车子。”钟海趁乱又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