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夜晚梦想的事情发生了,可花六六,完全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开心之意。
咬咬牙,花六六道了声好。
‘吱呀’一声,门开了。
离槐扫了一眼灶房厨娘,言道:“我怕中邪之人,是你吧。”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唯有清荷,用她亮晶晶的眼神满怀希望的看着离槐。
向着窦秦行了个礼,离槐捡起了地上的小人,“老夫人,这小人不久前我在侧妃娘娘的房间里见过。本来是要去禀告王爷这件事,但没想到经过这里,这位厨娘竟用这小人诬陷王妃娘娘。”
离槐的声音很平淡,但这其中,竟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怒意。
‘扑通’一声,灶房厨娘跪了下来,“老夫人,奴婢不敢,奴婢绝对不敢做这样的事情。”
像是突然有一丝阳光照了进来,窦秦紧绷的脸终于松动了,“你说的,可是真的?”
离槐点头,“千真万确。老夫人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侧妃娘娘的房间看看。我想,做小人的布,这位厨娘和侧妃娘娘还没来得及烧掉。”
窦秦点头,吩咐身边的一位婆子去看。
等待的过程是艰辛的。这一点,对清荷而言是,对窦秦而言,亦是。
而花六六与离槐,并无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上下打量的离槐,花六六不明白为何离槐会在此刻站在她这边,为她辩解。
难道,因为清荷?
这么一想,花六六看离槐的眼里就多了欣慰。
开窍了!
离槐悠悠的转了身,背对着花六六。被她那样看着,他不舒服。
不时,婆子回来,手中多了一匹布,做小人的布。
“这种布料不多见。”窦秦看了看婆子手中的布料,然后她转头,严肃的看着灶房厨娘,“你说,你该当何罪!”
灶房厨娘额头冒着密汗,突然,她眼里又闪过一丝红色,继而晕了过去。
“来人,将这人带下去,听候发落。”不愿再多看灶房厨娘一眼,窦秦转脸看起了离槐,“上次你救下南烨,今日你又站出来还了萸儿的清白。你说说,你想要何赏赐?”
离槐弯腰,机械道:“能为王府效力是我的福分,不敢要求什么赏赐。”
满意的点点头,窦秦吩咐下去,“赏离大夫百两黄金,十匹锦布。”
夜晚,风大。
山顶之上,是一男一女的身影。风吹过,却并未吹动他们的青丝和衣袂。
青衣女子看起来极其不悦,向着男子言道:“我从前不知道,你竟是个这么爱多管闲事之人!”
男子轻蔑的看了青衣女子一眼,“我从前也不知道,你竟会有这般歹毒的一面。”
一条长鞭以看不见的速度飞向了男子,却被男子单手抓住,“你以为,我凭什么被你鞭责?”
似不愿再多说下去,男子风一般迅速的消失在了女子的眼前。走之前,他留下了最后一句话,他道:“你不要擅作主张做些主上没吩咐的事,否则,我怕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青衣女子不悦,“离槐,你不过一条狗!”
月光下,女子的脸,有些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