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奕的每日训练之下,宋一楠倒是越来越像皇帝了,但是宋一楠也知道皇奕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将两人变回去的方法。而且皇奕也并不十分信任自己,他之所以相信自己,无非就是因为除了相信她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所以,皇奕并不知道,宋一楠想要离开的心一直没变。但是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让宋一楠明白,皇奕是一个好皇帝,勤奋,有抱负也有那个能力。将来肯定能成为一代明君,所以,宋一楠并不想因为自己的自私害了一个国家。
而且原本就是自己占据了人家的身体,若是在因为自己的自私害了皇奕失去帝位,自己的侠义之心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做的!之前想要逃走是因为以为身体的主人已经魂归地府了。但是现在既然知道对方还活着,就带着对方的肉身逃跑,在宋一楠看来这种行为与偷盗无异,实在是有违她爷爷的教诲和她侠义的本性!
只不过偶尔宋一楠会觉得,还不如不让她穿越,直接到地府喝碗孟婆汤投胎算了。皇帝的工作真不是人干的,当然若是当昏君的话自然是件十分容易的事情,奈何她本人对于昏君的误国误民的行为也是十分不耻的。
宋一楠十分忧郁,要怪只能怪她是个根正红苗的社会主义三好良民,党和国家还有她爷爷把她教育的太正直善良了!
其实宋一楠不知道,皇奕虽然没有完全相信她,但是也不再防备她,这段时间不光她了解了皇奕,皇奕也没少了解她。而且皇奕自小学**王之术,再加上皇宫这个大染缸,看人的眼光也很毒辣。
所以,现在说不准皇奕比她自己还了解她,对于如此没有城府之人,老实讲皇奕也痛并快乐着。痛苦的是,对人太没有防备心,太过正直。快乐的是,这种人好掌控,耍心眼也很好看出来,而且对人没有恶意。
更重要的事情是,早朝是宋一楠上,太学是宋一楠去,这种浪费时间的行为都有宋一楠代替了,等于自己有个‘替身’而且把眼线都吸引过去了。那么自己的行动就很方便了,有的些以前没有时间了解的事情,他也可以去了解了。
再加上自己手中原本的势力,很多事情暗地里就能解决掉,至于自己势力解决不掉的。皇奕就会吩咐宋一楠让明月阁去办,就结果而言,让皇奕简直不能更满意了!
皇奕的想法很简单,虽然说自己的身体被占据了,但是处理政务,国家最高领导人还是她,宋一楠跟傀儡无异。但是,这种办法还是要想办法解决的,虽然现在他行动起来更加方便,但是他对当女人一点兴趣也没有!若是能找到方法换回来,他绝不拖延!
所以,宋一楠其实想多了,皇奕远比她想象的要更加信任她。
之所以说距离皇奕亲政还有四年,是因为皇帝陛下的十六岁生辰到了。皇帝的生日自然是要大办的,毕竟不光是与民同庆,更因为他国使臣来贺。为了不丢面子,档次自然是低不了。
因为这件事,一个月之前朝堂之上就开始议论了,当然重点是户部和礼部两部之间的战争。负责国宴的礼部自然是要求大办,显示我临渊国的威严。户部自然是不同意的,户部尚书甚至跪倒在地,哭天抹泪的说户部没钱。国库空虚,要供养大军不说,再加上西南蝗灾,赋税减半不说,还需要国库拿银子。再加上皇帝大婚,也花了不少银子。总之,就是一个意思‘国库没钱’!
两派尚书争执不下,整个朝堂也都议论纷纷。从皇奕讲解的关系网中,礼部尚书是丞相的人,但是礼部侍郎却是自己的人,而掌管国库的户部尚书自然也是皇帝的人。毕竟那个皇帝也不能容许别人的人掌管自己的国库,自然狡诈如狐狸的皇奕自然更加不可能将户部尚书的位置交给丞相和塑亲王,就连尚书下面的侍郎都是皇奕安排的人。自然掌柜任命的吏部尚书前两天也换成了皇帝的人,至于人选则是太傅推举的。
宋一楠本身就是不喜铺张浪费之人,再加上她觉得户部尚书说的也没错,而礼部尚书又不是自己这派的人。加上这段时间皇奕的教诲,让宋一楠脑子也灵活了不少,觉得礼部要求大办,是不是想从中捞银子的想法?!毕竟哪朝哪代贪官绝壁要比清官多的多!
宋一楠虽然这样想,嘴里却说道:“邱爱卿啊,朕也是十分为难的,你也听孙爱卿说了,国库穷啊,想大办没有银子啊。现在钱都用在刀刃上,实在是没有闲余的钱大办国宴了。”户部尚书也十分配合着哭丧着脸道:“诚如陛下所言,现在国库是真没有闲余的钱来大办国宴啊,要不等两年国库富裕了,在大办也不迟啊?!”
皇帝和户部尚书一唱一和,有点脑子的就明白,皇帝虽然说办,但是不能花太多银子。国库虽然不富裕,但是绝对没有穷到这种地步,只不过皇帝不想多花国库的钱而已。
礼部尚书一脸冷汗:“那依陛下所言,臣等该如何去办,毕竟外国使臣也是要来朝见的,总不能太过寒酸了。”此话一出,自然也引起了不少朝臣的附和,毕竟事关国家颜面,太过寒酸也确实跌分,这点宋一楠也是明白的。
宋一楠也不敢替皇奕做决断,只得打着哈哈道:“距离国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不着急,容朕想想在和各位爱卿讨论。若无其他要事禀报的话,那就退朝吧!”
皇帝都这么说了,众位大臣也不好太过逼迫,毕竟在这不到半年的时间里,皇帝虽然没有亲政,但是在朝野中的权利,已经能完全和丞相还有塑亲王抗衡了。现在朝堂中呈现‘三分鼎立’的局面,仅仅半年时间就能做到这种地步,皇帝陛下的手段自然是十分了得的,众位大臣也不敢太过捋虎须,怕成为皇帝的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