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艾和那书生此时已经被这种威慑震住了,不知道是因为强大实力,还是那无法无天,无视诸佛的魔性。
无聊看着呼呼穿着粗气的薛融,摇了摇头,往前踏了一步道:“总是觉得放不下,总是觉得孤单,总是觉得不安,或许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对,并没有什么不值得。
缘起随缘,缘落惜缘。东行的风,和失群的孤雁,可能也只是在春季的一次没有回头的偶遇。
说着再见,微笑着说晚安,淡然的含泪。一切如过往云烟,往事尽管不能随风。或许时间会用它的狂流,用它独有的暴力,奋力的洗刷着不平,洗刷着棱角。
狂流,呵,狂流,有些人注定随波逐流,有些人注定隔岸观流,而极少数的人,会跳出原本被命运设计好的圈子,对于命运,回以更加玩笑的方式。
他们,将挡在狂流之下,或许不能力挽狂澜,或许只是一丝丝轻微的遮挡,然后就被席卷而去。
但他们终归做了。
狂风散了,孤雁,也不知飞到何方。
抬头看天,你才会觉得它更高更远更蔚蓝。
但是无尽,或许意味着离开,或许意味着远离人烟。
或许还会遇到东行的风,但是,时间,是否会冲去它原有的芳香。”
无聊低着头,看着那一滴的血色,那一地的尘埃缓缓的道。虽然沉默,但好像,又是那样的富有韵味。
短短的一段话,在薛融听起来好入黄钟大吕,字字珠玑。眼中若有若无的出现了一丝了然,旋即,故作洒脱的一笑。
“小毛孩子,你懂得什么?”说罢,也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个酒葫芦,自己倚着墙,自顾自的喝着。
无聊也不解释,微微一笑,也不说话,直视看着他。
过了片刻,那薛融似乎是被看得不自在了,嚷嚷道:“你个小孩子,懂个毛球啊,边呆着去,没看大爷我心烦么。”
无聊摇了摇头,故作叹惋道:“哎,这人呐,为什么是人,就是在掩饰,有杂念喽。”
“诶,你这小子,倒是会说风凉话,我且问问你,你可知这不掩饰,没有杂念的是什么。”
“神!”
“神?你小子莫要虎我,这世上哪还有神?”
“我说有就有!”
“那我要是说没有呢!”薛融的脾气上来了。
“那就是没有。”无聊依旧淡然道。
薛融一愣,转而哈哈大笑,“好生有趣,你这小娃娃,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
“我便是我,我爹姓天,我妈是地。”
“嚯,天生地养,小娃子,你也不怕起了羊角风,刮了你的舌头。”薛融撇了撇嘴道。
“不怕。”
“有意思,你这小子。我看你投缘,不如我收了你当徒弟吧。”薛融提议道,眼神中露出跃跃欲试。
“不要,给你当徒弟有什么好处。”
“好处.我是穷了一点好像。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去抢啊。”薛融非常认真道。
“好性情,哈哈,抢都说的这么有底气,理直气壮。”无聊哈哈哈笑道。
薛融也乐了:“那怎么了,我本来就是魔?”
“魔?你可知道什么是魔?”
“你跟我薛家传人说魔,这还不简单,魔就是无恶不作,就是无法无天。”
“真是笑话。”
薛融一听不乐意了,便道:“好啊,到底你给我说道说道,这魔是什么。”
“你那只是魔性,是个人就可以有。告诉你,心中有魔魔常在,魔就是一种率性而为,洒脱恣意的不屈灵魂。”
“率性而为。。率性而为。好小子,说起来话够魔性,我喜欢!”薛融仰天大笑,把酒葫芦抛了过来,“来,喝,小老弟,以后有事就吱一声,老哥我随叫随到。”
“哈哈,好。喝。”
一老一少,或许真是一老一少,没有海誓山盟,但确实是拼出了明天。
“喂,那小子,老子给你一个天大的机缘你要不要?”薛融对着那个书生说道。
“你个老小子,长我几岁,抡几下棒子你就厉害了怎地。我还不稀罕呢。”说着,书生脖子一梗。
“你这小魔崽子,还挺有骨气,要不是看你想替我小老弟挡一下,我才懒得管你。跟老子走。老子要收你做徒弟。”说着,一把把那书生拽了过来,哪管他什么乐意不乐意。
这书生细胳膊细腿的,哪顶的过他,只得不甘的被拽走。但这书生嘴里不饶人,“你这老东西,小爷不会从了你的,你放开我!”
薛融差点绝倒,这是个书生说的话?扬起手照着那书生屁股就是一下。“让你闹!”
“你个老不尊。”书生挣扎着。
“你个小不敬!”薛融一瞪眼。
幽艾顿时忍俊不禁了。
边上的薛融冲着无聊挤眉弄眼道:“小老弟,挺厉害啊,知道占领资源。”
无聊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哑火了。
无聊还没说话,幽艾的脸就红了起来,忙道:“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薛融故作迷茫的问道:“哪样啊?”
“你.”幽艾的脸更红了,好似一个小苹果。
“哈哈,我走了老弟。”说着,抓着那书生离开。
“恩公,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远远地,那书生喊道。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无聊,那个.我.我可没有.没有.对你.有意思。”幽艾小声的磕巴着。
无聊一头黑线.
幽艾转身小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