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抛开她的事情先不说,这后天可就是你和明国公主的大婚之日,你能不能……”
“这事我知道,不劳母后操心!”月君剑将柳含烟安放在一边的贵妃榻上,冷声打断太后的话。
“剑儿,你为了这个女人,一次次的顶撞与我,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母后!”太后气的浑身发抖。
“母后,作为儿子,我应该尊重你,但是,我也请你尊重我的选择!”月君剑丝毫不为太后的施压而松口。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太后咬牙道,“但是,仅限三个月,倘若三个月后,她还是不能戒掉芙蓉散,到时候还请陛下赐她一死!”
“不可能!”月君剑大怒,一步步逼进太后,眼中喷出足以燃烧一切的怒火,“你怎么会知道她中了芙蓉散的毒?你怎么会知道?难道是你给她下的毒?”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重重地落在他的脸上,月君剑的脸煞时红了半边。
“逆子!”太后眼里满含悲痛的泪水,“我真是自己作孽啊,养了你这么一个孽障,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太后伤心地抹着眼泪,“你既然铁了心要这个贱女人,那就别怪我没提醒你,早晚有一天,你会栽在这个女人手里!”
太后说完,在宫女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离去。
望着母亲渐渐离去的孤寂的背影,月君剑突然感觉无比的后悔。父皇一走,母后的心就空了,时常一个人暗自流泪,身为儿子,他非但没有安慰母亲悲伤的心,反而更是令她再添伤悲,实在是大大的不孝,可他又欠柳含烟太多太多情意,绝不能再负她,在母亲与妻子之间,他到底该如何决择?
太医很快赶到,替柳含烟包扎好伤口,所幸柳含烟伤得并不重,但是无论哪个太医也不能保让她不会再次撞柱撞墙。
“难道非要强行戒掉芙蓉散才行吗?”月君剑不死心的又一次问道。
照这样的办法,芙蓉散没戒掉,柳含烟恐怕先要赔上自己的性命了!
“只有强制戒掉!”太医再次实言相告,“为了防止娘娘再次药性发作而弄伤自己,可以在她药性发作之时,将她捆绑起来,这样或许会避逸她弄伤自己。”
“捆绑起来?这样行吗?”月君剑半信半疑。
“娘娘中毒已深,要想戒除可谓难于上青天,稍有不慎,非但会前攻尽弃,还会危及娘娘性命,老臣虽未试过此法,但除了此法,老臣想不出别的法子来阻止娘娘误伤自己!”
太医之言,字字如针,刺痛着月君剑的心。如果他可以陪着她,或许她就不会误中此毒,更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也不会经受这样的痛苦!
可是他却不能陪着她,现在算来,成婚一年多,他留在她身边的日子,仅仅只有不足两月之久,天知道他不在她身边的那些漫长的日子里,柔弱的她是如何立足于尔虞我诈的宫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