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耶律予睿怎么也会在这儿?是南宫一淏他们救了自己吗?燕如飞怎么会受内伤的啊?真的有好多问题想不通嘞!眼角瞟到南宫一淏等人也准备离开,很想开口问他这几天以来发生的事。但始终没好意思开口,只好作罢,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
“算了,不如去问耶律予睿!”打定主意,唐若静便也小跑着跟了上去。
“唐丞相,予睿虽然决定留下养伤,只怕会继续牵连你们。”耶律予睿面露愧色,只与唐国泰对视了一下,便垂下了眼。
一听此言,唐国泰连忙劝说:“王爷,这南宫公子乃是燕国长公主的成龙快婿,又是天下第一钱庄的庄主,江湖声望显赫。此处亦是燕国境地,想必王上暂时不会轻举妄动,所以,您尽可放心,安心养伤。”
“本以为这次可以有个了断,可谁知……”
“王爷,您千万不要再有这种想法!蝼蚁尚且偷生,何况,凝儿若在,必不会允许你们兄弟相残。”
“凝儿……她一定等的很辛苦!我答应过她,永远不会离开她。现在,却离她好远!”
看着耶律予睿对已故长女的一往情深,虽然不是亲生,唐国泰亦唏嘘不已。
“今生能得到两位天之骄子的垂爱,凝儿虽是福薄,也算此生不憾。王爷,还请自我珍重。”
“我没事,您也回去休息吧!”眼角注意到跟至院外的唐若静,耶律予睿猛地从回忆中醒来。
“好,这样微臣也就放心了。您快进去休息吧!”唐国泰目送耶律予睿进屋后,才缓缓离去。
悄悄走到耶律予睿的屋外,唐若静迟疑着该不该进去。幽幽地叹口气,轻声自语:“这是他最为痛苦的记忆,问一次他就会痛一次,还是算了!”
转身,打算回去。房内却突然传出话来,“是静儿吗?有事就进来说吧!”
虽然心底吃了一惊,唐若静还是故作轻松道:“我是来看你伤的怎么样?”说着推门而入。
耶律予睿微微一笑,颔首请她坐下。
唐若静便在他对面坐了,她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早已忘了刚才在外面想问的那些心底的疑惑。
他给她一种全新的感受,暖暖的,像,像兄长的感觉。不,他本来就是她的大哥啊!只是他们的关系永远都见不的光!
“我听你爹说,燕如飞是你将来的夫婿?”还是微笑。
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唐若静涨红了脸。
他发出轻轻的笑声,“还是个小女娃啊,怎么,害羞了?”
唐若静一瞪眼,想表示生气,却又忍不住笑了。“你,你现在过的好吗?”
“我啊,”皱皱浓浓的剑眉,耶律予睿轻哼一声,“就这样吧!以后也会这样下去了吧。”看见唐若静因为他的话不再笑了,他停下来,“不说我了,老了!那个燕国太子,不错,很不错的年轻人。”
“你老?你老什么呀?你才比他大几岁啊!”唐若静娇斥道。
“老喽!没个十年八年的也有个五六年吧!”
还是轻松的调调,听到他说以后都会这样下去了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唐若静心里沉沉的。他太深情了,也太孤寂了,是该有个人来好好爱他了。
“哦,那还不算老嘛!我以为你是三十多岁的老头子了呢!”唐若静故意学他的语调。
“什么,我看起来有那么老了么?”他一脸的不可置信。
唐若静冲他点点头,“你很久没照镜子了吧?!像个野人!”
“我……”挠挠头,耶律予睿忍不住笑了起来,却不小心触动到了胸前的伤口,只好憋住笑,那神情甚是奇怪。
唐若静连忙上前帮忙。
“你怎么样?”
“看来我真的是老了,确实是该隐居山林了。哎,这得多谢你啊!要不是你的提醒,我还以为自己还是以前那个不怕伤,不怕苦的懵懂少年呢!”
“你如果真打算谢我,现在就该好好照顾自己,直到有一天有那么一个人出现,以后她就会照顾你的啦。”
“你在讲故事啊?还是个很长的故事呢!呵呵!”挥挥手,示意唐若静不要再讲下去了。
唐若静忍不住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一个傻瓜,却也是一个痴人。
“你没事了吧?没事就回去照管一下燕如飞吧,他这次伤的也不轻!而且,你在我房里待这么长时间,要是让人知道,以为我又……”
耶律予睿话还未说完,唐若静就大叫一声,跑了出去。
耶律予睿呆在那里,低语:“旧病复发,这样更像了!呵呵!”
“燕如飞,燕如飞,燕如飞他醒了吗?”急急忙忙地冲到燕如飞暂住的院落,随手抓住一个出来的使女,唐若静喘着气问道。
“小姐,太子已经苏醒了。”使女连忙回话。
“真的!”放开使女,唐若静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走入房内。
“静儿。”燕如飞半躺着,虽然气色很差,但精神还好,一看到唐若静进来就轻声唤道。
“燕如飞,你总算醒了。”在窗沿坐下,唐若静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开心。
握住唐若静的双手,燕如飞笑了,“我看见你哭了,很伤心,我怎么舍得不醒呢!”
唐若静看他毫不在意的样子就来气,装的很凶的样子,恨恨道:“弱不禁风还逞强,现在难受了吧?!活该!”
燕如飞不还口,始终微笑着看着她。
“还笑,你再笑……信不信我打你!”她举起紧握的粉拳,落在燕如飞身上却是毫无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