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冯耀扬起床时发现柳青依已经离开,只留下一封离别信,信中所说:
“月影斜照残梦醒,风吹空账独一人。谁人泪湿鸳鸯枕,低头拂面恨秋深。
大师兄!这首诗你念了三年,而我却钟情你十年。若非二师兄拼死护我,我也不会明白幸福就在我身边,二师兄对我用情如此之深!可惜小妹明白的太晚,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给他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机会!
十年情愫两迷茫,一朝清醒悔断肠,来生若是有缘时,情如日月共久长!
面对面离别,难免心伤,小妹先行一步!
师兄勿念!
柳青依亲笔!”
冯耀扬看后,喃喃说道:
“哎!小师妹!为兄又何尝不是如此,可是为兄一直当你是亲妹妹一般看待,况且心里早就被她填满,你我今生是有缘无分啊!”
“哎呦!三师叔的文采能与大师父相比肩,怪不得她心中始终没有二师叔呢!”
冯耀扬专心看信,没有注意杜川行竟然摇晃着脑袋看到了这封离别信,冯耀扬叹气说道:
“哎!这种事你怎么会明白?咱们走吧!”
“好,不过大师父你在这里等小子一个时辰,小子先去黄牙桂的金店去一下!”杜川行飞跑出去。
“去金店干什么?”冯耀扬关心的问道。
“弄弄我的耳环,让它低调点,省的看着跟娘们似的!”杜川行边跑边说。
“等等我,你体内冥火发作,没我在你边上,疼死你!不过既然知道戴个耳环跟个娘们似的,为何不摘了它?”冯耀扬快步跟上。
“那可不行,这个耳朵眼可是我娘给我扎的,耳环也是我娘要给我戴的,可不能摘!”
说完两人共同前往黄牙桂的金店去了。
两天后,固安城外,城北大道上一支黑马绝尘飞驰,马上骑着一个黑衣劲装汉子、脚穿一双猪皮靴,肩膀上佩戴鹰嘴肩饰,国字脸上风尘仆仆,左手握着缰绳,右手马鞭挥舞,惊散了城北大道欲要进城的男女老少,黑马踏过的道上激起一阵灰尘,将同样骑马而行一名少年呛得咳嗽两声,于是那名少年喊道:
“你奶奶的!几年不见哨骑营的都这么嚣张了?赶路都不长眼睛的吗?”
少年边上的英俊男子说道:
“嘿!人家或许有重要情报呢?我们还是快点吧,这两日为师为你推背运气消耗不少真气,得赶快找你父亲让他为你找出这缓解冥火疼痛的法子!”
两人正是前来投奔北军都尉杜峻义的冯耀扬和杜川行两人。于是两人快马加鞭的紧跟着那名哨骑营汉子来到了固安城的城北大门外,只听得两名守门兵卒其中一名收起手中长枪,抱拳喊道:
“统领大人!城内严禁骑马,况且城门前有拒马枪……”
未及兵卒话语完毕,只见劲装汉子勒马慢行,左手拿出一块铁牌,喊道:
“拉开路障!有军情密函要呈给都尉大人!耽误军情者,论罪查处!”
“哎呦!”两名守城兵卒急忙拉开拒马枪路障。黑衣劲装汉子骑马飞驰而进,身影消失在城内。
“莫非寒谷关失守?”守城兵卒望着离去的一人一马喃喃说道。
“我呸!乌鸦嘴!寒谷关只离这固安城不足一百里,若是失守,咱们脑袋明天就得搬家!”另外一名守城兵卒啐了一口吐沫骂道。
冯耀扬、杜川行两人听罢面面相觑,两人下马,牵着马匹走进固安城。两人走远后,身后的其中一名守卫说道:
“哎!你看到那个少年!”
另外一名疑惑的问道:
“啊!身边那个男的真他娘的俊,我要是有那长相就去当小白脸吃软饭了!”
“呸!没出息!那名少年是杜都尉的公子!”
“你怎么知道的,他几年前不是被都尉赶到龙象门修道去了么?几年的时间长相会变化很大吧?”
“整个固安城有几个男孩带耳环的?好嘛!这回他耳环上又镶个大黑珠子!他边上那个男的还是道士打扮!肯定是杜公子回来了!”
“……哦!原来他就是啊,长这么高了啊?不过模样不太像杜都尉啊!”
“嘘!想死啊,这话都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