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将听到梁军师的声音,眉头一皱。
“李副将!就这样砍了都尉的公子,未免太草率,影响您在军队中的声望!”
李副将歪眼看了梁军师一眼,说道:
“依军师之见,怎样处置?”
梁军师缓声说道:
“京城杜都尉还未定音,如此草率,万一……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李副将鼻孔里出气,说道:
“哼!书生意气,不过今天就给你个面子,来人,先将杜川行收监!”
杜川行还欲分辨,梁军师按住他的肩膀,对着他摇了摇头,接着杜川行就被两名士兵压下去了。
李副将接着说道:
“你们都下去吧,左成业你们三个留下!”梁军师眉头又是一皱,缓慢的走了出去,其余众人也都走了出去。
李副将对着留下的三人小声说道:
“你们三个,今晚给我将那小子咔嚓喽!梁军师是个两面派,胆小的很,他怕万一日后见到杜都尉后没有好下场,哼!杜都尉回不来啦!你们放心去做,凡事有我,去吧!”
三人一听,相视一笑,退了出去。
罗剑哲出去后,与管英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他抓住管英的手臂,气愤的说道:
“管师叔,管门主!为何要诬赖杜川行?多好的一颗苗子?又机智又正义!说不定将来正道中又多了一名翘楚!为何要这么做?”
管英将他的手推开,从衣袖里拿出一张道符,喝道:
“剑哲!妇人之仁,你先看了这个再说!”
罗剑哲惊道;
“千里传音符?竟然这么急要动用这道符!”
罗剑哲将道符展开,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几行小字,罗剑哲看后大吃一惊,说道:
“竟然要我们全力辅佐驭狼宗?杜都尉要谋反?怎么可能?”
管英说道:
“千真万确,恐怕杜都尉此行凶多吉少,如果杜都尉不测,杜川行就是祸根,你说,上面怎么会留他?这是其一!”
罗剑哲愣道:
“其一?”
管英微微一笑:
“对!其二,当时你也看到了,杜川行的左眼其实就是我们所说的‘冥火之眼’以他的功力,早晚被冥火反噬,那时还不是一样被咱们灭掉?”
罗剑哲不以为然,激动的说道:
“就算是这样,他也只是个孩子,他没有错!你们不应该这样对他!”
管英叹了一声,说道:
“从小到大你都是和你爹唱反调,你爹最疼你这个小儿子,但是偏偏你最忤逆他,你以为这次放你出来是干什么来的?是让你在这里反省的!你大哥都当上副门主了!哎!你自己想想吧!”
说罢,管英转身离开。
罗剑哲独自一人,看着天空,默默说道:
“哎!我眼中的正义不这样的!”
深夜,静的让人害怕,杜川行被收监在军营监牢里,这里是犯事的士兵被关押的地方,由于只是临时场所,所以不是很正规,只是比平常的军营帐篷坚固一些,由于驭狼宗的‘关照’这个监牢只有杜川行独自一人,外面却有两名士兵把守。
此时的杜川行已经冷静了下来,心中总是有种不安的感觉,心中不免想到白天的画面,纳闷的自言自语道:
“没想到马飞、庞通和天阳教的两位都背叛我!一定是他们早就串谋好的了!我真是傻!竟然没有发觉!难道事有变故?怪不得爹爹临走前嘱咐我。一是娘亲,二是要我调和驭狼宗和天阳教的矛盾,三是那个暗格!奇怪了!怎么天阳教的却和驭狼宗的人一起来诬赖我?难道爹爹预测的不准?”
‘吱呀’一声,监牢的门打开,窜进三人,正是得到李副将首肯的左成业、戴风和郭历。
杜川行撇嘴,心想,这三人来者不善,看来自己要有苦头吃了,这时候就算自己嘴软,也是徒受其辱而已,不如洒脱点,于是他说道:
“三位来这里,无非是想看我笑话,你们看到了!满意了?”
郭历不屑地笑道:
“嘿嘿,这小子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真他嘛的天真!”
左成业也笑道:
“死小子!我们几个作对没好下场!戴风!堵上他的嘴。”
戴风手从后面拿出一张破袜子,臭气哄哄,不等杜川行问话就将他嘴堵上,三人五花大绑的将杜川行扛起,尽管杜川行想挣扎也于事无补,戴风恐怕节外生枝,拿起一只木棍砸向杜川行的后脑,顿时将杜川行打晕。三人将杜川行帮到泽安山脚下一处僻静的小树林里面,将他放下。
“将他弄醒!”左成业对着郭历说道。
“怎么弄醒?又没有水泼他!”郭历愣道。
“你他嘛的缺心眼儿啊,跟我这么长时间还这么笨!”左成业脱了裤子,掏出裤裆中的武器,对着杜川行就是一顿尿。
戴风有些不忍,说道:
“杀了他算了,又何必这样侮辱他?”
左成业拍了拍戴风的脸蛋儿,说道:
“必须弄醒他!哥还得和他道别呢!这才是精彩的时刻!将袜子拿出来!”戴风无奈的将杜川行口中的袜子拿出来。
杜川行在一阵骚臭的气味中醒来,看着周围的环境,原来自己是被他们带到了一片小树林里,他立刻就明白了,心想他们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左成业踢了杜川行一脚,开心的说:
“小子,你不是很拽么?在军营里和我作对,拉帮结派,妓院里还和我抢女人,今儿我让你做个明白鬼,怎么样,你的兄弟出卖你,你的女人我一会儿就去睡。哈哈!”
杜川行再聪明谨慎,但他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血气方刚,心想反正今天死定了,于是破口大骂:
“我拽你奶奶的攥儿,你们驭狼宗是非不分,你们三个狼狈为奸,还不是你们威逼利诱让马飞和庞通出卖我?胜之不武!”
戴风听到这句话后,不屑地说道:
“胜之不武?我呸!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亏你还在军营里混这么长时间,这点道理还不懂?”
杜川行气得脸色通红,奈何被绑的动也不能动,于是啊啊大叫。
左成业哈哈大笑,说道:
“对对!就是这种表情,得罪驭狼宗的人就得让他生不如死,还有,你爹去京城这次肯定是回不来了,今晚上你先上路,在地府等你爹爹吧!”
杜川行脑袋嗡的一声,嘶喊道:
“我爹?他怎么了?你告诉我!”
左成业哈哈大笑没完,其实他并不知道杜都尉到底发生什么事,只不过是单纯的想看看杜川行的绝望表情,达到目的后,他就轻声说道:
“郭历,动手!”
杜川行眼见是不能得到答案,于是神情陷入疯狂之中,戴风看了竟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郭历狰狞的上前一步,拿起手中的宽刀,正想下手,只见杜川行的左眼喷出一道蓝色火焰,此时的杜川行完全被冥火支配,冥火直射进郭历的双眼,随后火焰收回到杜川行的左眼上。
戴风大叫一声,将手中长棍挥起,又把杜川行打晕在地,左成业也惊呼一声,拿起手中长刀,啊呀一声就要砍向杜川行的脖子。
“嗖嗖!”两道剑气从左成业和戴风后面袭来,两人来不及躲闪,闷哼一声倒地不起,只见一名黑衣人飞奔到杜川行的面前,将杜川行夹持而去,随后向着一颗小树上发了一道剑气,小树应声而断,黑衣人用一口嘶哑的声音说道:
“敢追过来,小树就是你们的下场!”
看着黑衣人从眼前带走杜川行,左成业眼中冒火,戴风冷静了一下,说道:
“大哥,没事,我知道是谁了,你想想,整个军营内谁能连放两道剑气?放心吧,杜川行被他带走就算不死也残,咱们回去禀报李师叔!”
左成业听后,思索一会儿后恍然大悟,起身看了看被吸干的郭历,心有余悸的与戴风回去,边走边说:
“这小子的眼睛好厉害,可不能让他活着!”
戴风惨笑:
“放心吧,那人不会让他活着的!这事得让李师叔出面!咱们应付不来!”
两人回去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