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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荥阳援曹(1)

二月辛巳,仅仅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皇甫嵩、盖勋两军前锋已经接近武功县东境。

狐疑不决的皇甫一军,在王巍如潮攻势下又丢了槐里城后,终于顶不住西京连连告急的巨大压力,决意趁我进兵之机,袭我腹背,伺机展开决战。

皇甫嵩与盖勋合军三万余人,沿成国渠、渭水、武功官道三路并发,至郿县东,合兵为一,攻我邰亭。龚升指挥长弓部,卢横指挥铁甲卫队且战且走,在武功城西顺利与甲骑会师,敌军遂摆出合围的态势,却又松散地布防在西北沿线,一时竟并未攻城。

龚升大踏步地走进帐中,叫道:“主公,皇甫嵩既骄且疲,布军不谙阵法,是个无能之辈,我请命为先锋突之!定枭其首于主公麾前!”

参军周慎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个年届四十五岁的老成持重者,最近刻意地将自己安置在帐帷一角,借阴影来掩盖自己的存在,以避免尴尬。说到底,他一仗被俘,如今却又在敌对势力中身为参军,更出谋划策,人家能相信并听从他的建议么?

虽然他自觉流年不利,却多少没了从前那些飞扬跋扈、骄矜傲慢的毛病,在效率又极高的我军阵营,令他获益匪浅。

“参军,你的意见呢?”此时,我微笑着转过头道。

周慎诚惶诚恐地起身作揖,“禀主公,下官与皇甫嵩、盖勋等多有接触,此二者皆有武谋,深通兵略,似不易犯如此低浅的错误。”

我尚未答话,龚升已冷哼道:“照周大人的意思,那么皇甫嵩是故布疑阵,等我军上钩了?”

周慎曾在对方手上被俘,闻言顿时大显慌乱,推搪道:

“这,这……下官不敢妄断。”

龚升见状,倒也没再为难他,只是嚷道:“主公,我却不信皇甫嵩有什么能耐,请命我为先锋,去会会他吧!”

我沉下脸来,道:“敌情不明,光凭你的一点勇气,想去送死吗?且先退下,我自有道理。”

龚升垂手肃立,不敢再答,稍顷回了声“是”,便即气鼓鼓地退下。

我哼了一声,道:“来人,传军师和诸将。”

周慎站了半晌,方才小声道:“下官失言,下官先行告退。”

我并不望他,仍在翻阅军情报告,一面漫不经心地道:

“参军,你留下,刚刚你说得很好,为什么不继续讲下去呢?”

周慎偷偷望了我一眼,斟字酌句地道:“下官幸得主公信任,得参谋议,已属万幸。然下官愚不可及,怎能与主公之深虑相比?故下官只愿以主公之进为进,以主公之退为退。至于皇甫嵩事,许是下官失察、失言了。”

我微微一怔,不禁开怀大笑,仰靠在矮几上,舒服地伸展起腿脚来,“参军啊,你在朝中过久,这些官面的话,也历练得如此精熟了。但现在可不是你表忠心的时候啊!我颜鹰是个直人,不懂得拐弯抹角,所以也请你但进直言无妨!”

周慎被我这一番话说得坐立不安,起身干笑了两声,“主公明鉴……”

我忽地想起什么般,道:“这几天我见你对军师似有忌惮,常借故避之,是否嫌她说话太过锋芒毕露,唯恐祸及池鱼呢?”

周慎像触电般哆嗦了一下,跪伏道:“下……下官死罪!下官,倒是……确有些隐忧,不恭之处,还请主公责罚!”

“起来起来,我又没说你怎么了,只是问问嘛!”我不高兴地道,挥手止住他的辩白之言,“军师是我之良吏、军之楷模,也是你该去学习的榜样。周慎,此后我将调汝为军师府东曹掾,好好跟着李大人锻炼锻炼。”

周慎这才释然,拜道:“主公厚爱!”

忽听城外喧嚣声起,决胜营帐前都尉沉融前来禀道:

“主公,王大人率骑兵已进东门,顷刻便到!”

“呵呵,王巍回来了吗,他的伤好点了没有?”

沉融道:“闻说王大人恰逢沛国一带名医华佗先生诊治,如今虽尚未痊愈,却已好得大半。王大人与之甚相投,已延为步兵府上宾。”

我吃惊道:“华佗吗?”脑海里顿时有一个十分强烈的影像闪过,不免既惊且喜,“给我好生安排华佗先生的饮食起居,待军议结束,我将亲往拜会。”

沉融抱拳称是,又将十余部封事恭敬地呈上,便即告退。

此时,李宣等诸将奉命,先后来到帐中,再过了片刻,王巍策马呼喝而至,急匆匆地入帐拜见。

“末将步兵校尉王巍,参见主公!”

众人的眼光一起停留在他裹覆纱棉、悬挂着的左臂上,我笑道:“辛苦了,臂伤好些了么?”

王巍道:“累主公记挂,已好多了。近得沛国华佗为末将诊治,此人医术高明,直堪与清夫人相媲!”

我呵呵笑道:“正要去拜会一下华佗先生呢。来来,先坐下。正好你也赶到了,我们便开始会议罢!”

李宣命人先将皇甫嵩、盖勋二部扎营布阵情况详细说了,这才道:“皇甫义真搏战疆场,乃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功劳,观其排兵布阵,似处处疏漏,却又暗藏杀机,深得兵法三昧。近来常闻人说要开城一战,实在是不知深浅、不知高低的大话!”

龚升赶忙将头一低,假作未闻。我的眼光及处,萨古尔等也不由自主地避开了。看起来这些人害怕李宣尤甚于我,唉,我这个主公,当得也真是没威严呢。

我正想间,李宣继续道:“敌军示弱,每日拔营退十五里,然而我军一旦出战,必定陷入泥沼。试想,盖勋军成国渠,皇甫嵩军邰亭,他们布起延绵三十里的军帐,如此稀疏,究竟何故?必以待我也!其妄图以少部牺牲换取与我决战的时机,一旦接触,盖勋掩军北、皇甫嵩军西,两军并力合击,足可打散我军的布阵。其后,我首尾不得相顾,必被分而歼之。可怕呀,皇甫嵩决断之高,已经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见不少人一脸呆怔、后怕之态,我略感满意地点点头。

“各位都听明白了吧?皇甫嵩虽然被迫弃守陈仓、雍县,为我调动至此,但也决不甘于失败。我军攻取武功,虽损失不大,但敌人的实力却更胜于我,况且我方还有补给等各方面的问题,实在不宜轻忽。皇甫诱我决战,并非不智之举,他的三万余兵马都骁勇善战,其后尚有京兆虎牙都尉部万人。

我军即便能正面突破他们的防线,也必定损失巨大,那时就算冲出了司隶,恐怕也是兵无战心了,更不用说韩遂大军十万,正在侧旁作狼虎之视呢!”

想到西线上那支令人头疼的力量,众人皆都面色阴沉。

可以想象,如果熊戎地、西海无虞,就算我军只折得剩下几百人马,料韩遂等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动我分毫。而今却不然,羌族联军正行进伐西海,密谋吞并之计,再加上刘焉势力的干预,故眼前之局势一如扩弩,险恶非常,稍不留意,立刻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李宣颔首称是,补充道:“我军宜速还,以解熊戎之危。然而皇甫嵩等,早与刘焉暗通款曲,相信亦不会不知主公所面临的困境。西海地阔千里,牧草丰茂,格累城如滨海宝珠,行经济、通商之便宜,大有利焉。熊戎地则更是我军腹心,凡盐铁粮秣兵马,皆赖其保障,一旦失去,后果可以想象!因此,我军须立刻拔除威胁,回头西援,保家卫土,诸位大人都须自勉啊!”

众将无不应诺。我笑道:“得军师相助,可比精兵十万。”

李宣摆手,毫不在意地回道:“将军本身就是千军万马,我这十万兵又怎在将军眼内?”

诸将见我们已经迫不及待地相互吹捧了,哪里还不知我们已有熟谋?皆释怀地大笑起来,一时反倒冲淡了不少军议所带来的压迫感。

忽地,帐外有人声响起,几乎同时,一名铁甲侍卫高声道:“禀主公,峄醴有信使到了!”

“传!”

来者是个化了装瘦巴巴的年轻人,不像士兵,倒像个逃难的人,见了我急忙跪倒,“小的护军司马属下甲校白宽叩见主公!”

我与诸将面面相觑,我心中竟不由得一紧,“是冯将军派你来的?峄醴出事了?”

白宽连忙叩首,“主公安心,峄醴固若金汤,而冯将军更按主公之意,招兵买马,如今有众三万,保境足矣!冯将军闻主公遇围,故率军自峄醴秘行,如今已袭取陈仓,正星夜往奔武功而来,唯待主公吩咐,便前后夹击,全歼皇甫鼠辈!”

说罢,他从自己脏兮兮的乱发间找出一小块蜡丸,左右急忙呈上。我捏碎见信,正是冯延笔迹。

“好小子!”我览信大喜,一拍案桌道:“冯延真是及时雨啊,你且下去休息,回函之事,我自有安排。”

白宽道:“是,是!”眼睛却不停地往上瞟来,李宣稍显不悦地哼了一声,道:“叫你退下你就退下,还愣着做甚?”

白宽吓得连忙跪倒,道:“主公、军师宽恕,冯……冯将军还托我告诉主公一事,说……说主公家眷安好,只是杨新小姐……她近来不告而别,留书说去了京师会友……”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什么?!”

我刚刚的那点好心情顿时消失殆尽,怒瞪双眼望他,“新儿走了?回来了吗?”

白宽急忙道:“冯将军已经派人多方追索,不过,不过……”他的额头似有汗珠滚落,刚刚看此人欲言又止之态,恐怕就是因为知道我会在这件事情上大发雷霆罢。

“混账!”我拍案震怒,从榻上一跃而起,“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白宽吓得一哆嗦,刚要退下,李宣又复叫住他:“回来!快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出来,漏掉一条,我将你军法从事!”

原来,新儿自迁峄醴之后,不知收到什么消息,整日里心神不宁。其后忽然脚伤莫名地好了大半,也不是那么跛了,便天天外出游猎。孔露、蔡琰虽不放心,但毕竟心疼孩子,也不太会加以管束。直到有一天新儿至暮未归,两人方才发现新儿的留笺,心如雷击,赶忙央冯延等加以寻找。如今,新儿已经失踪整整一个月了。

我大怒:“此事何不早报?”

白宽颤声道:“原本冯将军想尽快追回小姐,将功补过,不料十多天未有消息,只得央夫人送信给主公,请求宽恕。不想主公命人急差清夫人回熊戎地,将军和夫人们商议多日,只……只得命小的前来报信……”

“混账!”我闻言更是生气,却知此事毕竟怪冯延不得。重重一拍,竟将那结实的案木击开了一道裂缝,手掌火辣辣地剧痛起来。

众将屏息静声,都不敢再看我,李宣劝道:“将军切勿急躁,新儿未必有甚危险,况且京师里还有杨文先、荀公达、蔡伯喈等人,他们若得知新儿赴京,必定会多加照应。”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气顺了下来,想得半晌,心仍紊乱不已,拊掌皱眉道:“来人,飞鸽传书,赶快联络杨彪、荀攸,烦他们暗中寻访新儿下落,一有消息,即刻来报!”

此时,我更是暗暗后悔此次出征不该带新儿来,这下子万一有事,我可怎么办?

王巍壮起胆子道:“杨新小姐吉人天相,该不会出意外的。”

诸将顿时纷纷附和,我却是没来由地心生烦恼,暗道:

新儿怎么又不听话了呢?她要去找谁,至于连叔叔、婶婶都不肯告诉吗?杨速,你在天有灵,请保佑新儿,我再不能失去她了!

“白宽,你且退下,有劳你冒险送来冯延的亲笔信函,此功暂记。”李宣和蔼地道,那个心叫冤枉的倒霉鬼应了声,垂头丧气地退了下去。

“将军,此事万万不可!”

李宣极力谏阻我留屯槐里,私入洛阳的想法,虽则她知道我多半是为了新儿,但是考虑到全局,她不得不违心地加以劝止。

“宣夫人不必说了,我入京有两个安排,一个是新儿,一个是董卓。荀攸正欲施行暗杀,若不成,我或可助力;若事成功,则我坐镇京师,调度整备,那时勿说皇甫嵩、盖勋之流,连二袁所倡之关东军,也得俯首称臣!”

“可是……”李宣不无为难地道。

我笑道:“可是什么,不是还有你嘛?我已晓令军中,以汝为督军中郎将、羌中侯,持我节令,安心去做罢!”

李宣道:“将军如今已是官拜上公的虎骑大将军,安危事大,万勿轻身涉险。否则死于匹夫之手,徒为天下耻笑!”

“宣夫人不必担心,我有卢横与甲卫,足保无虞。况且武锋营……”

“武锋营兵只五百,恐怕难以胜任。”李宣苦苦劝道,“将军,你不为诸将军、封国百姓考虑,也该为四位夫人和孩子们考虑呀!”

“唉,宣夫人应知我意。新儿名义上是我侄女,其实早已如同我的亲骨肉一般,杨家只有这么一个后代了,我不能让杨速兄弟无嗣啊。”

“将军!”李宣双目一红,“妾也很疼新儿,但如今……”

“放心吧。”我喟然叹道,“而且,我也不会容许董贼狂妄自大,救天下于倒悬是我辈义不容辞之责,哪有顾忌自身安危而坐观其变的道理?”

“将军或可稍安,待清夫人回来,一切再作商议!”李宣低声地道,忽然垂下头去。

这恐怕才是她真正担心的问题罢!有清儿在,一切事情仿佛都那么无足轻重,甚至连不信邪的李宣,也无法忽视清儿妖异般的存在,她被上下奉为神明,甚至包括聪明如斯的宣夫人……我微笑起来,“军师似乎真的很担心我的安全呢!”

李宣终于知道自己劝说无功了,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道:

“算了,将军真的是很固执的人呢!”

我长叹,“我只是希望自己的固执,能救得了更多的人。”

我心头不禁掠过杨速的影子,不免又是一阵黯然。

在武功城内步兵校尉的临时行辕,我会见了名医华佗。

华佗年已三十六岁,正当壮年,长须冉冉,目中精气十足,浑身散发着一股奇特的中药味。他的眼神十分犀利,手指颀长,右中指尖处被压得很平,似乎是长期练笔的结果。

我长揖一礼道:“久仰大名,在下颜鹰!”

华佗慌忙道:“不敢当,在下亦久闻将军之名,不料却这般年轻!”

“客气了,先生以救人为本,义薄云天,在下是极为叹服的。”我恭恭敬敬地欠身道。

华佗眼光一闪,笑道:“过奖,将军请。”

我随主人在校尉帐中落座,客气了一番,这才在东首作陪。王巍命取酒食,华佗推辞说已用过了,他便知机退下,不再打扰。

名医华佗自有一股淡泊的风度,望定我好半晌,他这才轻拈长须道:“将军神清目健,眉宇轩昂,唯不太注重饮食。贵体略显虚寒,肤表易火,乃阴阳不调之状。宜多食热物,如牛羊心肺,又五行缺水,宜多洗浴、进热乳,保丹田之暖,自会延年增寿。”

我不禁竖起拇指,道:“先生真是好眼力!我一到冬天,手脚冰冷,做事情也有点舒展不开。可是偏偏喜吃鱼蟹,牛、羊肉总觉不香。”

华佗摇了摇头,叹道:“黄巾乱后,天下萧条,普通百姓家能得食牛羊,已是上品,哪得将军这样精挑细选啊!”

我闻言连忙道:“对对对,先生说得在理,其实我……”

华佗微微一笑,避之不谈,“蟹性大凉,与蛇鳖略同,将军还是少食为妙。”

我颔首称是,华佗随即道:“元化行医至中牟,道遇朝廷与关东诸军作战,故而逃难至此。蒙王大人不弃,结为好友,如今又托将军之福,随军为士卒诊治,几天来倒颇有收获。”

我听他讲述对攻拔武功一役中受伤将士的诊治和处理,不免凝神了片刻,哪料华佗所言,皆是我不懂的医科术语,又喜讲阴阳五行、药理典故,稍顷便头昏脑涨。强自听得一会儿,我笑道:“多亏先生之力,需要在下做些什么,但请吩咐,不要客气。”

华佗现出狡黠之色,呵呵道:“元化正有一事相求。沛国曹操,与元化同乡,如今他在酸枣,邀吾投军,元化恐怕兵乱难至,故而想劳请将军多多帮忙。”

“这个……”我想到关东军阀袁绍等人的恶劣表现,不禁顿了一顿。华佗见我面有难色,笑道:“元化惯在南方,不谙关中水土,这里也毕竟不是久居之处呀,但将军若有为难,也就罢了。”

我连忙摆手道:“倒不是为难。先生恐怕还不知袁绍之檄吧!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此檄将我颜鹰一并列为董寇党羽,言辞激烈。如今视我为敌,必处处相阻,故生怕会令先生遭受危险。”

华佗果不知袁绍等人的阴谋,闻言慨然道:“袁绍名门之秀,雄略天下,又得人望,然而竟做出这等卑劣构陷之事来。真是乱世啊!”

我见他只精医术,于政治完全外行,便即随意提起入京之事,“对了,近来在下欲往京师一行,若先生不惧刀枪,请就同行。”

华佗笑道:“我早将生死看得淡了,将军如此费心,元化感激万分!”

我心道真是便宜了你,不过你既然对我士兵多有贡献,这样的便宜占占也无妨啦。呵呵一笑,又聊了几句,这才告辞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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