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枫叶落满天,寒蝉凄切知秋来。
吟游诗人这俩句诗一语中的点出了大唐帝国秦河以北地区入秋后的变化,一叶落而天下知秋。
长安都城,在接近俩个多月的时间里,人们对于帝腾学院的天才新生沈君笑弑杀导师被击毙的事已逐渐淡忘,俩个月的时间让这件茶客桌上的趣事已没了吸引力,对于百姓来说,只要不威胁到他们的利益和性命,其余的事就像饭桌上的趣事一样,调侃和唏嘘就够了。
帝腾学院,片片银杏落叶覆盖了四方广场,金黄金黄,似是给这四方广场贴上了花黄,一个火红色的传送灵阵位于四方广场中央。
一位身穿白袍的忠厚中年男子站在鼓楼的看台上,盯着传送灵阵看。
咳!咳!咳!
一阵秋风卷起落叶,鼓楼上的男子不自觉的咳嗽起来,疲态尽显。
“我就说修罗剑的煞气哪有那么容易去除,这下落下病根了吧。”
一位身穿红炮,鹤发童颜的老头突然出现在白袍男子的身后,淡淡的说道。
“不碍事,世事真是难料,难怪证道成仙预知未来来得那么的难。”雪三白说道。
“老夫没料到的是这沈君笑得到修罗剑后的实力竟然与你分庭抗礼,世事难料啊,难怪要料到女人心比证道成仙还来得难。”红羽丹鹤古怪地看了看沈君笑。
雪三白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红羽丹鹤话峰所指的是那晚自己兴高采烈去西珑学院,然后灰头土脸的回来。
雪三白再看向下方四方广场时,传送灵阵旁边已集结了三女七男学员,紫衫随风飘扬,气势非凡,英气蓬勃。
“此去浮山参加朝试,历练为重,不奢求你们去争榜首。”雪三白话一讲完,红羽丹鹤白了他一眼,叫人不要争榜首,意思就是得有人进前三了,不进前三怎争榜首。
“谨遵院长口谕”三男七女整齐划一低头说道。
雪三白点了点头,红羽丹鹤闷着声出手使传送灵阵运行起来,雪三白身染修罗煞气,本来就动不得半点灵力,生怕牵动了压制在体内的凶横煞气。
看着学员一个个消失在传送灵阵中后,红羽丹鹤手一挥,立于四方广场之上的传送灵阵瞬间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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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秦河以南的地域却没多大变化,依旧是绿树红花,不过是那一丝清晨的冷风提醒人们,秋的确来了。
轰隆,轰隆!
直下三千尺的飞流下方,一穿粗布白衫的少年紧闭双眼端坐于岩石之上,胡须满面,头发散乱,闭着眼,无视水花溅到自己的身上,而
他的右手紧握着一根树枝。
霎时,他双眼睁开,整个人跃然而起,手中的树枝向着面前的瀑布刺去,只见以树枝为中心,水流向四周分散开,出现了一个碗口般大的小圆,少年再把树枝往左右而挥,只见从天而降的瀑布被拦腰斩断,没有半滴水往深潭下滴落,瞬息过后,才恢复如常。
沈君笑吐出一口浊气,扔掉树枝,躺在一块巨石上。
“君笑哥哥,君笑哥哥。”
沈君笑刚坐下不久,几声稚嫩的童声响了起来,他循声望去,一个身穿蓝色粗布衫的胖墩孩童踉踉跄跄跑了过来。
“小胖子,怎么今日会上山来呢,还有,一个人就不怕给老虎给叼了?”沈君笑打趣道,打心眼里,他就喜欢这个胖墩墩的小孩。
“哪??哪会呢,俺爹说了,小石是福星,老虎不叼的。”孩童说道。
“木爷爷叫你下山呢,他说他的葫芦空了,他要喝···喝···”孩童脸憋得通红,但还是没说完后面的话。
“要喝状元红是不,木老头不会自己出趟门自己去买吗?”沈君笑站了起来,抱起孩童。
孩童挠了挠了头发,摇摇头。
“那就走呗。”沈君笑摸了摸孩童的头发,朝山下而去。
在山上待了一个月,沈君笑体内的堵塞的经脉已经疏通了,干涸的气海也有了些灵气幻化的灵水,只不过不知何缘故,气海内轮回玉盘的轮回空间却不能打开。
境界已至元婴初期的沈君笑健步如飞,苦于没有柄称手的灵器,无法御器飞行,被沈君笑抱着的小胖子吓得紧闭眼睛。
一刻钟后,沈君笑便来到了一处木屋,木屋前只有一只毛驴在优哉游哉的吃着青草,而却丝毫不见那邋遢老头的身影。
“接住,不须装满,八分就够了。”
声音刚落下,一只酒葫芦快速朝沈君笑袭来,夹杂着些许剑气而来。
沈君笑面色凝重,缓缓伸出右手,拨着酒葫芦在空中打了一个圆圈后,才把酒葫芦拿在手中,接住葫芦后,淡淡说道:“八分满就八分,银子呢?”
“我去找些野味,等你把酒打回来。”木老头吹着口哨离开了,对于银子之类的词汇有意无意的无视掉了。
“算了,小石头,你要不要跟我出去。”沈君笑转过头对着小石头说道。
胖墩墩的小石头跟小鸡啄米一般点了点头。
沈君笑提起小石头,让他坐在自己的肩上,然后才缓缓的走向那条狭窄悠长的山道。
“君笑哥哥,刚刚你怎么接木爷爷丢给的葫芦,怎么让葫芦在空中飘一圈的。”
“这个啊,拿着,拿去练,别怕掉,练好之后,去跟小虎子他们炫耀去。”沈君笑把古朴的酒葫芦丢给肩上的小石头。
小石头把玩了一会酒葫芦后,把葫芦重新递还给沈君笑,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小手,意思自己的手太小了。
沈君笑朗朗大笑,心里暗笑道:小孩只看到自己接葫芦的动作,却不知道自己为了化去伴随着酒葫芦的剑气花了多大心思。
“君笑哥带你看花鼓戏去。”
“我要吃糖葫芦。”
“好...,糖葫芦。”